成为大夏第一美人,然后做好学问,再多挣银子游览名川,指不定还能跟着流朱去江湖见识一番。
大佬是注定的人中龙凤,命格贵不可言,她又哪里是能配得上的。
与其没个好结果,她也做不出那等横刀夺爱之事,况已经视大佬为亲人,她便更不能使那等坏两人感情的手段。
要连亲人都没得做,她又何苦来哉?
这般一想,虽然心头还是沉甸甸的,但总要好受一些。
姜媃从铜镜里头看向流朱,嘴角扯起个甜腻的笑容:“流朱,你看我现在根骨还适不适合学拳脚?要是行的话,你能不能教我几招防身的?”
既是下定了决心,往后的日子里,姜媃就不想让自己空闲下来。
她想学很多的东西,直到学到完全没有闲散的时间。
流朱捏了捏姜媃肩背:“少夫人一直有练舞技,身子骨柔性很好,不过我会的都是偏暗器,我看少夫人峨眉刺使的好,不然我就教少夫人一套刺法吧。”
姜媃脸上笑容深了几许:“好啊,我会好生学的。”
两刻钟后,梳洗过的姜媃出现在花厅里。
花厅里头,息九颜袒露着上半身,背上背着带尖刺的荆棘,根根尖刺有些已经刺破了皮rou,渗出点点殷红鲜血。
青年见小姑娘进来,眼眸一亮,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他还道:“姜姜妹妹,那日是我不好,做事鲁莽,让妹妹病重受苦了,你打我一顿消气好不好?”
说着,他双手奉上软鞭,不过表情却不像是要受苦的,反而隐隐带着一种期待。
姜媃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你……你有病啊?”
小姑娘有些生气了,习惯的就蹬蹬往秦野那边去,才走两三步,她似乎想起什么,脚步一转,直接坐到了秦野对面。
息九颜单膝跪着往小姑娘方面爬了几步:“姜姜妹妹,你就打我一顿吧?”
姜媃往后缩了缩,扯流朱站身前:“你回去,我不打你,往后别靠近我。”
听闻这话,人高马大的青年焉头搭耳起来,沮丧的跟丢了rou骨头的大狗一样,尾巴都不会摇了。
一边的息重月眼皮一跳,没好气地夺来鞭子,嗤啦抽了他肩一下。
顿时,一条红痕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息重月冷笑一声,将鞭子扔给息九颜,回身看着姜媃语气柔和的说:“姜姑娘,那天舍弟孟浪,我代他跟你道歉,并备薄礼一份,还请务必收下。”
姜媃歪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看着息重月:“你是谁?”
依着逻辑来讲,她确实是不该认识息重月的,毕竟那天息九颜根本就没给两人做介绍。
息重月微微一笑,那一瞬间,仿佛月生幻莲,美若不似人间。
他道:“我叫息重月,息家嫡长子,也是息九颜的胞兄。”
小姑娘绷着小脸,这次重病,不仅让她现在都没甚力气,那小脸竟也跟着清减了几分。
“你好,”她认认真真地打招呼,瞥了眼巴巴望着她的息九颜又说:“我不生气了,只是往后你要管好他,我跟你弟弟约莫八字犯冲,我一见他就准没好事。”
这样的话,对初次相识的人来说,其实颇为失礼。
姜媃不太想和息家攀扯上关系,所以其实巴不得息重月对她印象不好。
哪知,这在息大公子眼里浑然就是直率不做作,同一般世家贵女很不一样,越发像他们母亲的性子,都很可爱。
姜媃完全不知息大公子滤镜八尺厚,她犹豫了下,还是扫了眼秦野。
大佬从她进门就没再坑过声,本是抿着薄唇,半垂着眼眸。
哪知,在姜媃扫过来之时,他竟是无比敏感,瞬间撩眼捉住了她的目光。
姜媃心尖猛地一颤,差点咬着舌尖。
她定了定神道:“小叔,我今日要去拜见半玄老师,你要一同去么?”
毕竟是师长,都来了京城,不赶紧去拜见总是失礼。
秦野眸色很深,他不知在想什么:“去。”
话都到这份上,也没避着息家兄弟,若是识趣的就该自行离开了。
但息九颜就是不按牌理出牌,他蹭的一下站起来,自告奋勇:“姜姜妹妹,我对你老师府上熟的很,我带你去吧。”
那样殷勤,不晓得的还以为他是在追求心上人咧。
姜媃皱起眉头,还没开口拒绝,息重月一巴掌糊他脸上,对小姑娘笑道:“姜姜妹妹,打扰了,我们先告辞,改日邀约妹妹过府赏花,还请妹妹一定要来。”
话毕,息重月扯着息九颜就离开。
走出老远,都还依稀传来息九颜叫嚷的声音。
姜媃蹙眉:“小叔,这个息重月不会也认为我是息家丢的姑娘吧?”
刚才,他竟然跟着息九颜一起喊她妹妹。
秦野转着腕间的白玉菩提珠:“应当是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