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忙不迭追问道:“帅旗怎样?”
那军士方道:“帅旗应声而倒。”
此言一出,周遭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国主率先开口道:“什么?!澧水江面最窄之处亦达三百丈宽,凡人一箭怎可从彼岸射至此岸,且正中寡人帅旗旗杆?!”
三王子则道:“不,有一法可以做到。”
众人忙问:“何法?”
三王子答曰:“寻常人等射箭,射程大抵可达百丈之远,然那仅限于凡兵凡铁;若是神兵,则射程可远超此限,射技绝佳之弓手亦可不限此距,便如传说之中的箭神大羿,手持射日神弓而射金乌。此番大王兄既有句芒神弓在手,便已威不可挡,兼了他本为我国第一武士,武艺Jing湛,遂能做到……”
一旁姬嘉月闻言,随之问道:“只贵国国主若为传信,何不遣使而来?何必亲射一箭,费此周章?”
姬孟陬听罢眉头深蹙,急令传令兵将锦囊递上,又咬牙说道:“那云辰定是以此夸耀其武力过人,以此示威,只我奇肱国亦非任人宰割之辈,断不会束手就擒……”说着接过那锦囊,“且看他如何说。”
国主展信阅罢,随即神色大变,抬头直向座下三王子望来。三王子见状,忙不迭立起身来问道:“国主有何指教?”
姬孟陬将信递来,三王子接过,只见信上不过寥寥数语:“敬告奇肱国国主姬孟陬:若寡人之弟望鹤到彼之处,且留下莫去,寡人尚可留尔等一线生机,否则大军西进之日,便是尔等命丧之时。中土国国主云曦曜。”
三王子阅罢此信,亦是大感意外,不祥之感顿生,从信中可知大王子对自己行动早有预料,且此番御驾亲征来此,怕是有备而来,看信中言下之意,似有与自己做笔交易之意。
随后那姬孟陬不及三王子答话,便开口问道:“信上所云殿下有救我国之法,乃是何意?”
三王子抬首对姬孟陬答曰:“实不相瞒,在下亦不明王兄之意,不过王兄既有言在先,此番在下愿渡过澧水,亲身前往面见王兄,便知其意。若他有所求,能避免两国兵戎相向,但凡乃在下能力所及,在下定然义不容辞!”
姬孟陬闻言,喜不自胜,朗声称赞,随后又对周遭众人道:“此番谁欲为使,随同三殿下渡过澧水,与彼国国主商议?”
此言一出,姬嘉月便率先立起身来应道:“儿臣愿随三殿下前往。”
座上姬孟陬听罢,点头首肯,不提防一旁另一人亦立起身来,对姬孟陬拱手道:“父王,儿臣亦愿前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此人正是奇肱国三王子姬嘉平,乃惟二跟随国主姬孟陬出征之王子,亦是技艺Jing湛,于国中仅次于姬嘉月,乃九紫阶位技师。
那姬孟陬闻言,蹙眉问道:“充作来使,一人足矣,平儿何需跟随前往?”
姬嘉平则道:“此出使议和之事,乃事关我国安危之大事,我等不可不慎;何况二王兄素昔喜交外来之士,亲好他国之人,遂为慎重起见,由儿臣跟随前往,亦可从旁相助,以免二王兄为人蒙蔽。”
姬孟陬听罢,又问其余二人之意,三王子率先答曰:“此系贵国之事,三殿下有此顾虑,亦在情理之中。”
而姬嘉月见状,面上虽有不悦之色,亦只得认同。
众人商议既定,由奇肱国准备渡船,三王子并姬嘉月、姬嘉平二人共携甲士五十人,一道渡江前往中土国大营。期间三王子恐有不测,本欲朌坎留在这奇肱国大营之中,然朌坎坚持跟随前往,三王子无法,只得依允。
众人花去半日工夫,便已乘船渡过澧水,来到东岸中土国大营之中。随大将云庚申进入中军帐内,方才目见正于帐中端坐的大王子。姬嘉月与姬嘉平二人对上行揖礼,朌坎只是草草拱手一回了事,三王子则稽颡叩头,口中说道:“臣弟参见王兄。”
只话音未落,便闻座上大王子冷笑一声开口道:“三弟此来,竟与异族之人勾结一道,又为彼国作那说客,此举岂非是坐实你交通外族、叛国投敌之罪?”
三王子闻言大感意外,不提防大王子将自己唤来,竟为将自己坐实问罪。一旁朌坎见状,亦是惊怒,正待替三王子分辩曰“难道不是你来信唤人前来,怎可反污人叛国投敌”,然未及他二人开口,便闻大王子大笑一声,似是对目见三王子惊慌失措之举很是欣忭,随即将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无需惧怕,本王向来仁慈……”
闻罢此言,朌坎暗地里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心下腹诽连连:“灭人国家,屠人亲族,你若是仁慈,只怕阎王都能成佛了。”
只听大王子接着道:“……可知君无戏言,彼时本王既承诺留你命在,自当信守此诺。”
朌坎听罢这话,只觉青筋直冒,哑口无言,暗忖这大王子此举只为捉弄人取乐罢了,当真令人不忿。
然三王子倒也面色不变,波澜不惊,询问正事:“请教王兄,王兄来信唤臣弟前来,所为何事?”
此番大王子方道明真意:“本王当是知你所想,你与奇肱国另二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