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步往楼梯行去。而那三人经过之时,亦向他三人屈膝行礼,朌坎不知为何,莫名只觉一阵心悸。
待三人出了客栈,云永方才压低嗓音说道:“中间搀扶的姑娘正是这客栈老板女儿,名唤祁鹭鸶;那年长之人,正是那姑娘之母、老板之妻。据闻那鹭鸶姑娘曾与人定亲,与未婚夫颇有情意,不料那男子却另觅良人,退了这桩婚事。这姑娘伤心失意,陷入情关之中难以自拔,竟就此疯了……”
朌坎听罢,叹了口气,道句:“可怜天下痴心人。”
随后三人来到雍城东面的廷尉衙门,寻了祁归飞,祁归飞见他们一日没有动静,正心急如焚。此番见三人到来,忙不迭迎将而来,说道:“下官等候多时了,诸位今日可有目标?”
朌坎随即说道:“我等欲前往贵国五殿下府中调查一番,还望大人代为接洽,令我等可入。”
祁归飞道:“朌坎大人既奉国主之令查案,入府调查自是许可。然彼时五殿下出事之时,下官已着人入府搜查,不拘府中那处旮旯,皆已查过一回,并未发现大人曾于别处发现的蛊虫……”
朌坎闻言,蹙眉寻思,暗忖若是情况属实,此事倒也难办了。随后仍是令祁归飞带路,需自己亲自前往探查一番,方才安心。
此番入了五王子府,只见府中各处悬挂白帷幔,纸钱遍地,灵符广贴,府中家人执事下人等皆披麻戴孝。朌坎先行前往灵堂,拜见一回祁流离家人。那五王子妃因之前在广场见过朌坎一回,此番尚还认得,忙不迭携了府中女眷前往拜见,恳请朌坎大展身手,千万擒拿歹人。朌坎亟亟扶起那王子妃,劝慰一回,又于祁流离牌位前上香,当场施展祈福之术,唱了一回灵山超度亡灵的灵歌。王子府上下人等,莫不感恩戴德。
之后朌坎等人方入府中各处房中搜查,朌坎亲自进入祁流离身前所在之书房、寝室等地。其中惟有步入寝室之时隐隐有那冷风萦绕之感,可知祁流离正是于此屋中为人下了降头。朌坎随即将房中旮旯角落皆搜了遍,然果真如祁归飞所言,此处早已无迹可寻。朌坎见状,很是犯难,心下着恼,干脆盘腿坐于寝室的地面,抱肘苦思。
正值此时,忽地闻见从那寝室外传来一阵喧嚣嘈杂之声,将朌坎硬生生从己我思绪中拽出。朌坎好不烦耐地爬起身来,闯出门去,正巧一头撞进正欲进屋的三王子怀中。三王子见朌坎一脸没好气,便问朌坎出了何事,朌坎只推烦闷,随后便拦下两名家人询问王子府中怎如此嘈杂。
那家人则答:“府中接连发生这等不幸,国主怀疑府中染了不干净之物,已下令待殿下七七过后,便令阖府之人搬往别处居住,如今四七已过,府中已开始陆续搬迁……”
这家人说了许多,朌坎则留心了话中一词,随即打断那家人之言,问道:“接连?府中出事的不是惟有五殿下?难道还有其他人亦出了这类状况?……”
朌坎此言一出,另一家人忙不迭拉住那答话之人,低声说道:“你不要命了吗?可是忘了彼时殿下的禁令?”
那人适才忆起,随即噤了口,匆匆向朌坎与三王子行了一礼便退下。朌坎正欲唤住两人细细询问,三王子则寻来祁归飞。问起此事,祁归飞亦是毫不知情。祁归飞立马将府中众家人执事尽皆传唤了来,先挨个儿审问,众家人尚还支吾,推说不知;随后那祁归飞则拿出为官的架势,摆出阵仗,只道是若有隐瞒不报者,即刻用刑。众家人见状,方才慌了手脚,一个接着一个招供知晓之事,唯恐说得慢了。
此番只听众家人说道:“府里的一名执事,名唤祁林鹬,死于上月初一,死状凄惨,甚是诡异……”
第66章 零陆陆 设局诱猎
此番朌坎等人方知,原是王子府中有一名唤祁林鹬的执事,死状甚是诡异,先是宛如为邪祟附身一般,忿怒凶狠、魔怔失常,三日过后,那祁林鹬便浑身生出肿胀物,长二三寸,随rou移动。那肿胀物头几日尚还安静,然过几日便于全身上下游动撕咬;待入了夜间,更有外蛇随风而入,将那祁林鹬内外交攻,终于上月初一为里外之蛇撕咬而死。因羽民国素来无蛇,遂国民皆将蛇视为外来邪祟。而祁流离闻知此事,因太过匪夷所思,恐此事落了他人口实,引来流言四起,随即下令知晓此事之人需保守秘密,决不可对外泄漏半句。又令人将祁林鹬秘密安葬,对外则称祁林鹬被派了外差。
朌坎闻言,正支颐寻思,不提防间二蛇从他袖中探出身来。周遭羽民国人正是谈蛇色变,乍见二蛇,登时骇得不轻,乱成一团。朌坎见罢众人之状,随即一手拎起一蛇,对周遭众人讪笑着解释曰:“大家无需惊慌惧怕,它俩并非普通蛇类,乃是通灵神兽,环保无公害,不生牙齿,无毒无副作用……”
众人闻言仍是缩手缩脚,惊恐无状。
朌坎随即询问二蛇道:“你俩无事,又出来凑什么热闹?”
阿巴则道:“据那人所言之症状,那祁林鹬所中之毒正是生蛇蛊。”
周遭众人见蛇竟口吐人言,登时惊为天人。
朌坎赞赏地拂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