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毛人买的?”图贝收到了高出几倍的钱,心情变得出奇的好,翘着豹子尾巴好奇道。
男人却没有闲聊的兴致,冷冷“嗯”了一声便出了门。
走过一条晒得开裂的土路,路上不见人烟,偶尔只会驶过一辆造型奇特的人力车,带来些许凉风。
爬上二楼,木门半开,男人弯腰进去,浴室里的人刚好穿着浴衣出来,看见男人手上的冰面包眼睛一亮,几乎是扑了过来,被男人正好接了个满怀。
“别吃太多,等会儿吃饭。”
“知道了。”毛弥捧着面包蹦到沙发上,看他往厨房走,忙招呼道“你也来吃呀,今天太热了。”
霍靖楚接了一杯滚烫的“凉”水,仰首喝了半杯,觉得嗓子都在生烟,摇了摇头,笑道:“你吃吧。”
毛毛闻到了味,从卧室以光速窜到了毛弥面前,蹲在他的膝盖上,对还没开动的面包虎视眈眈,大有不让它尝一口就一爪子挠他的威胁意味。而冰箱则乖乖蹲坐在一边,可怜巴巴看着面包,尾巴在地上一扫一扫,舌头吐了老长,仿佛不给它吃它就要死了。
霍靖楚眼露寒光,几步走过来,冷漠地一手提着一只,把它们提溜到了各自的食盆前:“吃。”
吩咐完再无奈地看向已经心软的毛弥:“别惯着它们,它们吃不了。”
“好啦,其实你不用一直出去帮我买这些的。”毛弥拉着男人坐下,给他扇风“晒伤怎么办?”
霍靖楚说着不会,默默陪他坐了会儿,又怕他扇风累,便起身走到窗台去给花浇水。
碧蓝的天幕下,窗台的花显得愈加娇艳,久受磨炼的花瓣此时鲜艳而美丽,仿佛在与遥远的太阳作斗争一般,光线越炽热,它便生长得越美,如今满花盆层层叠叠的花瓣就像一个浓缩的小花园,只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漂亮的枝叶在水流下舒展着身体,用美丽的姿态回馈主人Jing心的照顾。
他们已经在岚肯住了三个多月,刚好是踩着春天的尾巴进来的,于是好巧不巧赶上了此地酷刑般的夏天。花是刚来的第一天,毛弥在机场附近买的,摆地摊的主人是个瘦弱的老人,一整天也没卖出去几盆花,毛弥于心不忍,便每样挑了一盆带走了。
如今在霍靖楚的照料下和原来灰头土脸的样子几乎是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
毛弥特别喜欢看他浇花。
高大的男人站在小小的窗台前,雕刻般的身体被太阳涂抹上厚光,像画家调了无数盘颜色再用画笔一寸寸勾勒出来的,他英俊的五官显露出冷峻的神色,手上的动作却温柔小心,任谁见了都想化作他手里的花,承受他专注的目光。
所以欣赏美色,成了毛弥这段时间最大的兴趣。
爱人每天活色生香地站在跟前,能不动心的恐怕还不存在。
心动不如行动,毛弥偷偷走到他身后,伸手环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脸埋在他强健的背上,闷着声道:“你好烫。”
霍靖楚身体一颤,感受到他软趴趴地黏着自己,水壶都差点掉下楼去,只好放弃浇花,在他的怀抱里艰难地转了个身,再反客为主把人一把抱起,姿势霎时就变成了毛弥用双腿环住他的腰。
毛弥脸涨得通红,不自在地动了动,怕自己掉下去,只得把人缠得死紧,他用手搂着霍靖楚的脖子,突然发现这样俯视着霍靖楚也不错。
往常都是他仰首看着霍靖楚,这会儿轮到男人抬头,毛弥觉得特别有意思,顺带还发现了霍靖楚的眸子迎着光线时竟还呈现出些许薄冰般的灰色,漂亮帅气得令他心尖发颤。
两人不约而同闭上双眼,唇默契地相接,香甜的nai油与冰凉的余味在口腔内传递,在舌尖化为一场甜美的梦境,把炎热干燥的空气都染成了玫瑰的香气,花朵在他们身边织成一片美丽的背景,甚至美得不太真实。
亲吻间就好像一切都变成了金色,一切都甜美而舒缓,一切却又都是虚幻,只有他们唇齿相接是真的,只有柔软的唇,羞怯的舌尖是真的,一丝丝甜充斥在他们的缠绕中,面包的冰凉渐渐化为了火热,把他们的心都变成了包裹着亮晶晶糖纸的糖果屋,每跳一下都要洒出无数的糖果,再一颗颗爆炸成眩目的烟花。
从口腔内退出来,在唇上亲了一口,霍靖楚还想继续,便被煞风景的冰箱狠狠挠了一把小腿。
睁开眼,他就见毛毛已经把两个食盆都拱翻了,还耀武扬威地冲着自己亮爪子。
霍靖楚:“……”
它们才刚被快递过来没几天,显然对这里的口粮还不适应。
“我再去给它们买点别的口味的。”毛弥无奈道,挣扎着从霍靖楚的怀抱里跳了下来。
怀中骤然一空,霍靖楚冷冷瞪了两只罪魁祸首一眼,道:“我去吧。”
“那我做饭。”毛弥一下就分好了工,又问“对了……工程队什么时候来?”
“明天下午。”霍靖楚回他。
他们考察完大体情况后就申请了一支工程队和几个技术人员,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