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阮小姐还总跟我说池先生你也觉得好吃,你们要是有特别喜欢的,下次我还给你们送!”
池景辰从来不知道阮苏还和这个老保安熟捻,又或者说是,他从未听阮苏提起过这件事情。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他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听见自己微微沙哑的声音:“...谢谢,很喜欢。”
*
时隔半个多月再回到家里,地板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一开门就很明显的感觉到这里一点人气也没有。没有从前一打开门就扑上来的阮苏,也没有早就摆在门边的拖鞋。
池景辰打开鞋柜,只有一双黑色的拖鞋孤零零的躺在里面,黑洞洞的,似在无声控诉。
客厅里空了许多,那些阮苏喜欢的小摆件全都消失不见,被堆放在客厅角落的一个大箱子里。他走进洗手间,洗漱台上原本一粉一蓝的牙刷和杯子也只剩下他的那一份,毛巾,浴袍,每样都只剩下他一个人的,看上去格外空荡。就连卧室的床单都从阮苏最喜欢的淡粉色变成了他曾经钟爱的黑色。当初是阮苏觉得黑色太冷淡,坚持要换上所谓的‘暖色’调。
可现在她又把这一切恢复成冷冰冰的了。
唯一没有清空的是衣柜里的那些衣服。那些池景辰给她买的,全都没带走。
余光瞥到衣柜门内里有一抹粉色,池景辰轻轻摘下那张粉色的便利贴,上面是阮苏秀气的熟悉字迹:
【TO池景辰:你的东西我都没有挪位置,你放心,我走的时候已经把我的指纹删掉了。当然你也可以再设置一个密码。祝安好。
——阮苏】
池景辰盯着那张粉嫩的便利贴看了许久,酸酸涨涨的奇怪感觉蔓延开来,顺着血ye,悄无声息地窜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密密绵绵地生扎着他,透着刺骨的寒意。低垂的长睫轻颤了颤,唇瓣血色尽失,池景辰倏地收紧手指,将纸条紧紧纂成皱巴巴的一团,像是要生生捏成齑粉。
半晌,他跌坐在床边,卧室还是那个卧室,但气息却变了。再没有那股温温软软的好闻香气,冷冷清清的。
就像她从未来过,一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也没有。
池景辰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是真的生气了?
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沉淀下来,周成的电话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很是突兀。
“什么事?”很久没说话,突然开口有些沙哑。
“你怎么了?”周成随口问了一句,说:“今天晚上《奋斗的庄园》的导演想几个主要嘉宾一起吃个饭,提前认识一下,顺便让策划组的工作人员根据每个人的特性对剧本微修。你来不来?”
池景辰把纸团塞进口袋,揉了揉眉心:“为什么是策划组的,这种事情一般不都是编剧组的事情吗?”
“还不是因为你挑的这个综艺剧组穷呗,就一小投资商,成本低。”周成翻了个白眼,“叫你认真看着选,你偏偏随意得很。别扯旁的了,你来不来?不来我就一个人去了。”
“去。我换个衣服,你来长恒这接我。”
他的答应在周成意料之中。当初两个人都是没有背景,是靠着努力和实力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池景辰很敬业,只要是他要做的事情就会脚踏实地完成,再累也不会推辞。
“行。也不知道这次的策划是谁写的,希望别太坑。”周成刚嘀咕完,往旁边的策划书负责人名单上瞟了眼,这一瞟差点把他给吓出心脏病。阮苏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上面。
*
“苏苏,对不起,要是那个时候我能强硬一点跟组长说一说就好了,说不定你就可以跟着我一起了。”苗昭桃的眼睛水润润的,愧疚地望着她,“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来问我,我就算熬夜也一定教会你!”
阮苏听着她这话觉得很是莫名其妙:“你为什么要道歉,决定是组长下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跟着副组长,他不是也能教我吗?”
苗昭桃担忧地叹了口气:“你跟谁都行,可...”她话没说完,欲言又止的,深深地看着阮苏,长叹息道:“等你去见完副组长就知道了,是我对不起你,没能跟组长说说。”
“小桃,等阮苏去了她就知道了,这不能怪你。”邻座的同事拍了拍苗昭桃,安慰她:“你也别太Cao心了。”
阮苏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不明白为什么苗昭桃要一直道歉,明明就跟她一点关系没有。现在在别人听来,就好像是自己在埋怨苗昭桃没帮自己说话。
“笃笃——”
阮苏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可以进去的指令。
可是...苗昭桃说褚立辉就在办公室,没见他出来过。
想了想,阮苏又敲了几下,“副组长,我是新来的阮苏,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然而还是没人理她,就在她再次敲门时,里面传出一个不耐烦的男声:“进!”
阮苏推门进去,办公桌后坐着一个戴着眼睛的瘦弱男人,知道她进来也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阮苏发现那是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