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悠悠萦绕在鼻尖,勾得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前一天晚上也没吃东西,现在胃刺痛刺痛的,唯一感觉好转的就是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她坐起身,摸了摸额头,摸到一片退烧贴,本该在地板上呆着的手机此时也出现在床头柜上,屏幕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刚从睡梦中醒来,脑子还有点懵。
这是…池景辰回来了?
可是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Z市拍戏吗?所以他是听到她发烧了就赶了回来吗?
这样一想,一直纠结难过的事情好像也都有了解释。心头爬上隐秘的小欢喜,她掀开被子,穿上拖鞋,顺着香气走到客厅,客厅的茶几上一碗黑米粥正散发着香气,白色的雾气腾腾升起。
阮苏没忍住,蹲在茶几旁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黑米软糯,微甜,空荡荡的胃渐渐变得暖融融的,刺痛感也减弱了不少。她一口气喝得见了底,感觉Jing神也一点点回到了身上。
池景辰不许她吃糖,平常时喝粥想要加糖更是不允许,没想到今天竟然破例加了糖。
阮苏刚站起身就听见门口有动静,趿着拖鞋小跑过去,“你回来啦!”
“……”
耿乐乐两只手都拎满了袋子,好不容易顶开门就看见阮苏飞扑过来,不由得一愣:“你病这么快就好啦?”
阮苏脸上的笑容在看见耿乐乐时瞬间凝滞,“乐…乐乐?你怎么来了?”
耿乐乐低头换鞋,没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我怎么了?不能来啊?我要是不来,你怕是要烧傻了。”
昨天和阮苏聊天,没聊多久阮苏就说好冷要去睡觉,耿乐乐以为她就是小问题,没多想。结果给阮苏发消息,接近一天都没回,打电话也没人接。怕出什么事,她直接就赶了过来,按半天门铃没人开门。无意间一靠,门给开了。
阮苏竟然忘了关好门!这个事情不比来的时候,发现阮苏的脸颊烧得通红更吓人。
耿乐乐想起来就后怕,把手中的纸袋子放在茶几上,“你也真是,门都不关好,万一有什么事——”余光看见茶几上空了的瓷碗,“哎,这粥你喝完了啊?我还想着太烫了待会再叫你。”
耿乐乐的话一串接一串的,阮苏刚醒,脑子里还都是一团浆糊,但是她听出了一个问题:“这粥是你做的?”
“差不多吧,我点的。”耿乐乐挨个把纸袋打开,从里面取出来几个打包盒,挨个摆在茶几上,幸福地瘫在沙发上:“你还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炸鸡?”
阮苏压根就没听清她后面说了什么,只听见了前面那句,怔怔道:“糖是你加的,所以他没回来……”
也没有发消息。
“你一个人在那嘀咕什么呢?”耿乐乐朝她喊道:“快过来啊,你不是很喜欢炸鸡的嘛?”
阮苏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耿乐乐递给她炸鸡,她没接:“我不想吃,你吃吧。”
闻言,耿乐乐放下了手中的炸鸡,抽了张纸擦手,然后看向她,“说说吧,怎么回事?一个人发烧了在家里,还没吃药,你是不是想等池景辰过段时间回来看见一个傻子?”
阮苏摇摇头:“没有,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先开始就是有一点点发热,我以为睡一觉能好了。”
耿乐乐对阮苏的“自我认识”已经无语了,“那你告诉池景辰了没?他回不回来看你?在他回来之前我陪着你,反正我酒吧也不要我Cao心,反倒是你这状况真不让人省心。”
耿乐乐家是开公司的,读编剧专业也只是为了混个学位证书,正好还能阮苏继续读一个学校一起玩。毕业之后她就拿着家里给的钱开着酒吧,雇了个专门的人打理,也不需要她做什么。
阮苏眼睫颤了颤,弯了弯唇:“他很忙,还是别打扰他了。”
“不要告诉我你们没视频。”耿乐乐翻了个白眼,瞥见阮苏眼底的失落,像是知道了什么,猛地一拍沙发:“不是吧?你告诉他了他还没反应?!没有跟你发消息关心一下吗?”
阮苏没说话,算是变相默认了。
“卧槽,这特么也太——”耿乐乐气得爆粗口,“他能有多忙啊?国家领导人吗他是!”
耿乐乐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问她:“什么时候跟他说的?”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说了,现在还没消息?”耿乐乐是个暴脾气,揪着一个抱枕就是一顿捶。又是揪又是骂的,五官表情极为丰富。
看见她这个样子,本来心情还有点低落的阮苏突然就觉得心情好了不少,瞬间破涕为笑。“好了啦,别生气了。我都没怎么样,你可快放过我家抱枕吧。”
耿乐乐恨铁不成钢地看她:“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想着你家抱枕!这是池景辰买的吧,我就要捶!”说着,她又抡起了拳头,下手毫不客气:“这么对我们苏苏小仙女,就应该锤爆他的狗头!”
阮苏“噗嗤”一下笑了,抬手理了理头发:“好了好了,你别生气嘛~说不定他是真的忙,张导素来严格,池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