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这些分裂出现在你自己的身上,菲尔德小姐,我建议你先稳定住你的情绪,施咒的时候尽可能的从容冷静一些。要知道在参加资格测试的时候,即使你断了一根头发也会被判定为失败,更别提你现在的表现。”
奥罗拉头疼地揉揉额角,多次不太稳定的幻影显形让她觉得有些发晕,脑子里也不太清醒:“我下次一定注意。”
“想着你要去的地方,在掌握程度不够的时候,对于目的地的记忆越清楚对你越有利。”斯内普说着,视线捕捉到她揉头的动作,停顿一下,很快又移开,语气不变地接着说,“等你清醒了再继续。”
听到这句话后,奥罗拉有点诧异地转头看着对方,意识到他应该是注意到自己刚刚有些头晕才这么说。这个想法带来一种隐秘的柔软盘旋在胸腔里,像一朵花垂落在心尖那样无声而清晰。
她的手指沿着魔杖的简洁纹路摩擦了一下,说:“谢谢您教授。我本来还以为我这次肯定来不及去参加幻影显形的考试了。我错过了几乎全部的实践课,罗德里格斯教授也建议我放弃这次机会,让我最好等下一年。”
斯内普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径直隔断了这个关于大雪和无法上课的话题,问:“邓布利多有来找过你吗?”
很明显对方是在回避自己的话,奥罗拉能感觉到,他并不想讨论任何跟自己眼睛哪怕稍微有点牵连的内容。就算是在给她送魔药或者例行检查眼睛状况的时候,斯内普都会神情空白,一言不发。
不知道为什么,奥罗拉在他的这些举动里,有种他比自己更受折磨的感觉。
“没有。”她说完,立刻又反应过来,“您是指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在伊法魔尼找到魔杖下落的事对吗?为什么不直接提醒伊法魔尼的校长,让他们帮忙一起找呢?”
“你觉得霍格沃茨和英国魔法部配合得怎么样?”斯内普反问。奥罗拉懂了,连同属于一个国家的两个机构配合起来都矛盾摩擦重重,更别提还跨洋牵扯到美国的魔法学校和魔法部,其中少不了会掺杂进更多的权利斗争和阳奉Yin违。美国魔法部向来强硬,绝不可能让几个英国巫师来自己的地盘指手画脚,哪怕盛名如邓布利多也不行。更何况那是属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魔杖,如果消息一旦走漏,一定会吸引许多心怀不轨的巫师来添乱。
看着奥罗拉的神色变化,斯内普就知道她基本已经懂了:“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摆到明面上来,必须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是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回来了,那现在怎么办?”她问。
“斯卡曼德的妻子曾经是美国魔法部的傲罗,他们现在正在美国准备暗中调查这件事。”
“这行得通吗?就算是前傲罗,想要随意出入伊法魔尼也是不太可能的吧?总得有个什么理由能让他们长期出入才行。”
“想得很周到,菲尔德小姐,看来你已经清醒多了。”斯内普说着,眉毛一挑,“试试看这次尝试,你又会把你身上的什么东西落下来。”
奥罗拉深吸一口气稳定住情绪,专注地看着隔着重重冷绿水光波纹的密室对面,举起魔杖念出咒语。这次她确实是做到整个人都转移过去了,可惜落地的时候出了点偏差,直接踩着被水弄得shi滑无比的地板掉进了围绕在密室里的水渠里。
水流灰绿深冷,和冬季里携带的低温一起禁锢着她,像是要刻进奥罗拉的骨子里那样,几乎让人一瞬间就凝结成冰雕。然而还没等她感受到溺水的惊恐和本能挣扎的时候,一只苍白有力的手立刻破开水流将她拖了上去。奥罗拉坐在水池边冻到嘴唇发紫地抖个不停,躲在围巾里的茶卷也爬出来瑟瑟发抖地吐着呛进去的水,样子可怜兮兮的。
斯内普啧了一声,朝她身上丢了几个干燥咒和温暖咒:“今天到此为止吧。”奥罗拉不住地朝手心里吹着热气,呼出的二氧化碳都凝结成没有形状的轻薄白雾:“好……好的,教授。”
很快地,艾达拉从厨房来到密室里将他们都带去了地窖办公室。斯内普用魔杖顺手点亮了所有的壁灯和壁炉里的火,小Jing灵还贴心地送来了刚泡好的热牛nai。奥罗拉捧着温热的杯子啜饮一口,余光瞥见桌面上放着几封像是邓布利多写来的信。因为几封信的墨水颜色都不统一,而且都是很漂亮的彩色。
在她认识的人里,只有邓布利多有这种收集彩色墨水并且真的用于写信的有趣小爱好。
斯内普将它们很快收起来,转身去柜子里拿出白天刚熬好的眼疾魔药。然而当他刚将那个玻璃瓶拿到手里的时候,一阵短促的尖锐刺痛毫无征兆地从他的手臂上传来,魔药瓶脱手掉落下去,被奥罗拉用漂浮咒稳稳接住。
“教授!”她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杯子跑过去扶住斯内普的胳膊,紧张地看着他,“您怎么了?”
斯内普神色紧绷着,手掌握紧,用力到骨节都开始发白和突出来。他将手臂从奥罗拉怀里迅速抽出来,声音低沉而冷漠:“这里用不着你多余的担心,菲尔德小姐,我劝你最好把它们都用在你的幻影显形考试上。当然,如果你已经喝完了牛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