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永远不用向我道歉,孩子。我理解你的想法。就像一开始我自己也不相信,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那,这个现象是表明,魔杖出问题了吗?”奥罗拉问。梅兰妮摇摇头,“可可用小Jing灵的魔法来试探过魔杖的状况,它很好,依旧很健康。就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梅兰妮忽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奥罗拉,眼神缥缈着难以捉摸:“它好像要醒过来了。所以在缓慢地收回用来供养这棵树的魔法。”
“醒过来?”奥罗拉更惊讶了,“呃,我不太明白。”
“魔杖是有很灵性的,若拉。有的魔杖只认定现任主人,没有多少忠诚性,但有的魔杖一旦被易主就会死去。还有的只要主人过世,它们也会跟着消亡。”梅兰妮解释,“赫尔的魔杖也一样,自从她去世以后就一直在沉睡,直到最近。”
“可它为什么要在最近醒过来?”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梅兰妮皱起眉头,满目忧色,神情严肃,“赫尔曾经和那个斯莱特林家的男孩建立过一个誓约,发誓他们两个人的魔杖永远不能对抗。这个誓约会烙印在魔杖的生命里,不管过多少年,不管换多少任主人,都会起作用。你可以把它看做是专用于魔杖之间的牢不可破咒,或者无解的血盟。”
“我想我能懂。”奥罗拉点点头。她虽然没听过血盟,不过前一个咒语倒是挺熟悉,这得感谢弗立维教授慷慨借给她随意翻阅的那些珍贵魔咒学书籍。
“这个咒语将他们两个人的魔杖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类似共生体那样。所以我很担心。”
“因为现在赫尔加的魔杖快要苏醒了。”奥罗拉反应过来,“也就意味着,斯莱特林先生的魔杖……也要醒过来了?”
“魔杖的苏醒只是一瞬间的事。更何况,他的魔杖只听蛇佬腔的命令。”梅兰妮说到这里的时候,眉目间的忧虑更浓重了,这种强烈的情绪色彩让她的整个灵体都开始不稳定起来,“魔杖的能力在很大程度上都取决于它的内芯。例如,龙心弦的魔杖力量强大但只会忠诚于现任主人。凤凰羽毛让魔杖拥有能够轻易施展更多更复杂的魔法的潜力,独角兽毛象征主人内心深处的善良等等。有几种内芯是极少被采用的,因为它们不够稳定,所以很少有人能驾驭它们。”
“能让魔杖只听蛇佬腔命令的蛇怪角。
总是能感应死亡的夜骐尾羽。
还有,能够预知危险的雷鸟羽毛。”
看到奥罗拉理解后,梅兰妮继续说:“赫尔的魔杖内芯是最后一种,能够预知危险的雷鸟羽毛。我在想,是不是另一根魔杖会在将来的某一天被唤醒。”
“可是您刚刚说,斯莱特林先生的魔杖是只听蛇佬腔的话的……”奥罗拉说到这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也就是说……它会被一个蛇佬腔唤醒……”
“你之前写信来问过我关于他的亲缘后裔问题,也认为那个黑魔王是斯莱特林的后裔。”梅兰妮彻底转过身来看着她,脸色凝重,“我在想,赫尔魔杖的变化也许和他有关,毕竟你们也说了,没有证据表明他已经死了。这个想法让我很不安,所以我让你今天一定要过来一趟。”
“那,斯莱特林先生的魔杖在哪儿?”
“没有人知道。”
森林里的静谧在短时间内凝固成一种让人难以承受的负担,海浪奔腾在悬崖以下,徒劳地敲打着这种沉默。梅兰妮注视着奥罗拉,像注视着一丛即将熄灭下去的火花,眼里的悲哀和忧虑是如此明显:“我们能帮到你的很有限,若拉。我们只是一群幽灵,甚至不能触碰到你。但是那不代表我们不关心你。”
“小心蛇佬腔这种人。”梅兰妮用一种警醒到冷酷的声音对她说到,“你们很容易能辨别出对方,所以你更需要小心。”
奥罗拉沉默着,这是她第三次听到这句话了。
这时,小Jing灵可可突然从空气里蹦了出来,开心而恭敬地对着梅兰妮和奥罗拉说到:“主人,奥罗拉小姐。可可给奥罗拉小姐准备了好吃的午餐,把汤熬得浓浓的,奥罗拉小姐尝一尝吧?”
“谢谢你可可。”奥罗拉勉强笑了笑,“我们这就来。”可可激动地抓着身上的小茶巾,反反复复地念叨着“不用谢不用谢,这是可可该做的”。
吃完饭后,奥罗拉独自一人又来到了那棵埋着赫尔加魔杖的树下。她沿着树枝一路爬到一个不算太高又非常舒适的杈枝上坐着,细碎的午后阳光穿透树冠照耀在她身上,璀璨而温柔。她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有深灰蓝色的乌云在海上团聚,像幅水彩泼洒成的意象画一样,色彩层次分明又融汇和谐。太阳的势力正在逐步被削弱。
她拿出那本日记本打开,看到里面的翠绿毒蛇正在用尾尖支着头,悠闲懒散地打盹。甚至连奥罗拉把日记打开它都没什么反应,只是晃了晃身体,依旧那副惬意的样子。
“下午好,先生。抱歉打扰到您休息。”奥罗拉捉住一枚掉落在日记上的树叶,“我现在在赫布底里群岛了,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