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过会儿也容易带头巾。”
姜杏之随着她摆弄,不一会儿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公子便出现了, 小公子头戴黑色儒巾,身着素纱大袖襕衫,腰间系着公绦,唇红齿白, 格外俊俏。
姜杏之期待地看着她们:“好不好看呀!”
几人连忙点头,不过,阿渔犹豫了一会儿纠结地说道:“只是瞧着有哪里怪怪的。”
阿渔这么一提,香净几个连带着姜杏之都有了这种感觉,姜杏之站到铜镜前,仔细的观察自己,乌发全部束进儒巾里,白净的脸上不施粉黛,再低头瞧瞧身上,嗯……
姜杏之转身看着香净她们,眨巴眨巴眼睛,果然几个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她胸上。
姜杏之脸色慢慢地变红,细弱的手指抬起来,指指自己的胸:“是她有问题!”
香净她们都低头闷闷地笑起来,姜杏之虽然瘦弱,但也是个女子,虽不丰满但该有的都还是有的,佩着公绦的腰肢盈盈一握,便显得她的胸部有些凸出了。
原先男生女相的小公子瞬间泄露了她的身份。
香净忙推着她去里屋帮她束胸。
陆修元巡视河道一直到天快黑了才回来,回来后便带着姜杏之去了秦淮河。
王夫人听侍女说了姜杏之被陆修元带走的事情:“出去了?”
侍女点头:“是那位太孙殿下亲自回后院接的。”
王夫人撇撇嘴:“那位夫人可还真是受宠。”
侍女道:“不过是以色侍人的妾侍罢了。”
王夫人眼里闪过深意:“你说的对,既然皇太孙回来了,老爷也回来了吧!”
侍女应声:“老爷在前院呢!夫人可要过去?”
“我有要事和老爷商议,你随我一同过去。”王夫人起身,摸摸发髻。
·
秦淮河边果然和姜杏之猜测的一样,便是下着雨也无法阻挡人们的热情,各式各样地花灯在风雨中飘摇,河边行人打着描有花样的油伞,三五成群携手漫步,偶尔遇到喜欢的摊铺,驻足与商贩讨价还价。
岸边林立的玉楼倒映在河里,被一只只载着伶人的乌篷船撞散,随着靡靡歌声漫入船底。
姜杏之小手撩开车窗,看着远处一只乌篷船上穿着清凉身姿妖娆的伶人,伶人穿着最雅致素净的衣裳,只是褙子衣襟滑到了背后,露出光洁的肩膀,细细的肩带挂在肩头,手中拨着琵琶,轻声yin唱着春闺怨。
姜杏之红唇微张,眼睛都看直了,她来过一次秦淮河,如今记忆里只剩下摊贩上的小食和糖画,怎么对乌篷船上的美人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啦?
姜杏之不知道自己此刻看起来与那些青涩不经人事,初到胭粉之地,没有见识的毛头小子一样。
陆修元抿唇,手掌抚着她的面颊,推她回头:“眼珠子掉了?”
姜杏之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小手在腰间堆着的袍摆上摸了摸,嘴里嘟囔着:“什么东西啊?!”
终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抬头嗔道:“我在看风景呢!”
小巧丰润的嘴巴微微翘起,还有些不高兴了,陆修元垂眸:“别看,免得污了你的眼。”
姜杏之疑惑地看陆修元,陆修元却只是讳莫如深地看着她。
姜杏之再回头,那伶人已经收了琵琶,乌篷船停下,伶人上岸投入一书生打扮的男子怀中,男子手掌贴着伶人的肩膀暧昧地滑动,一起步入楼内,路上亲密地在伶人身上揉了两把,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不明而喻了。
姜杏之一愣,震惊地指着船,张着嘴巴看陆修元:“这是!这是!”
陆修元握住她抬着的手指,攥在手中,莞尔坏笑一声:“不是让你别看了吗?”
姜杏之红着脸,轻轻地戳戳他的手心:“我又不知道是这样的。”谁能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
陆修元勾唇,觉得她这般要钻gui壳的模样有些可爱,轻笑着抱她下了马车,随后便有侍女递上油伞。
宽大的油伞内,姜杏之踮脚凑到陆修元耳边:“原来传说中的都是真的呀!”秦淮河两岸一边是烟花柳巷,一边是江南贡院,贡院旁住着无数士子,听说常有士子读书疲倦了便到此处放松心神,士子们在青楼之中举办诗宴。
她一开始还以为都是别人说来唬她的,现在一想,真是因为如此,那些文人墨客们才会写出艳绝天下的诗词和凄美的爱情话本。
地上滑陆修元怕她摔着,扶着她的腰,显然对这些名伶没有兴趣,不过见她很感兴趣,温声讲着:“大都青楼旁都是考场……”
姜杏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天地一般,一边听着,一边悄悄地观察着四周,小脸瞧得面红耳赤。
吴提和初一贴身跟在她们身后,都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她们知道两位的身份,可旁人不知,单瞧着只以为是两个男子当街搂搂抱抱。
那边姜杏之听完故事,走到卖糖画的摊贩前要了一根蝴蝶糖画。
糖画粘人,糖渍沾到了面颊上,陆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