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一个个儿的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她们太好奇她们的女主人了。
太和殿赐宴群臣,自然有人招待,他作为新郎今夜只有一个任务。
姜杏之看着他炽热的眼神,忽然懂了,慢悠悠地最后再在脸上轻拍了两下,放下手,唇瓣抿起,不说话了。
陆修元屏退左右,刚刚还站满人的寝殿瞬间只剩下他和姜杏之两人。
单这一间寝殿都是极大的,有以前鹿鸣院正屋的两倍大,灯火摇曳,瞧着空落落的,透过铜镜可以看到陆修元双臂展开,眼睛闪过一丝期待。
姜杏之咬唇起身,微微拎着衣摆往陆修元身边走去。
陆修元搂着她的腰一起靠着长案,姜杏之小手扒着他腰间的玉带,轻声嘀咕:“硌人。”
“那杏之帮我脱下来。”陆修元手掌贴着她的腰肢,暗示意味颇浓。
姜杏之小脸红扑扑的,也不回话,只低着头在他玉带上胡乱摩挲,软绵绵的小手没有将扣子打开,倒是将陆修元撩起了一身火。
姜杏之摸索了半天,解不开,不好意思的飞快抬眸羞涩地看了他一眼:“我不会脱。”
陆修元带着她的手在玉带上滑过,眸子紧锁着姜杏之的眼睛。
“啪嗒”一身,玉带松开,姜杏之的心脏却猛地提起,声音有些颤抖,软糯糯地说:“还,还没有沐浴呢!”
陆修元自然都将这些考虑好了,诱哄道:“殿里有浴池。”
浴池啊!姜杏之眼睛一亮:“和温泉宫那里的一样吗?”
陆修元勾了勾唇角,话中有话:“比未央殿中的小。”
姜杏之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时候在未央殿里胡闹时的场景,面颊红得更厉害了。
陆修元低头吻她,直到她软了腿,倒在他怀里。
陆修元似乎有些急切,弯腰抱起她,姜杏之裙摆翻滚,两双小脚露出来,微不可听的铃铛声钻进陆修元的耳朵,心尖儿微痒。
不过自然有比清脆的铃铛声更悦耳的声音,陆修元握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低喘着说:“不及……万分。”
姜杏之被颠得神志不清,咬着手指,嗓子沙哑,哭腔哼哼唧唧地往他胸口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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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的雨,第二日天色也不好,姜杏之面颊在他胸膛蹭了两下,睫毛微颤。
陆修元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声音温柔:“还早再睡会儿!”
姜杏之手指撩开床幔,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看了眼外头,昏沉沉,她便真当天色尚早,又睡了过去。
陆修元气定神闲的搂紧她,丝毫没有打扰她的意思,即便东宫已经派了两拨人来叫他们了,抬手将被她踢开的薄毯拉到她肩头,听着窗外的雨声,闭目养神。
香净她们几个站在殿门口,看着第三拨人愁眉苦脸地回去复命,相视一眼,心中惴惴不安。
于安从前殿过来,笑着上前打招呼:“几位姑娘不必担忧,殿下心里有数。”
“于公公。”几人在他面前可不敢托大。
有了这位号称是皇太孙心腹的话,几人把心放到肚子里,安心了,天塌下来总有高个儿的顶着。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传来一声呼声,姜杏之揉揉散在脑袋上的头发,震惊地看着陆修元:“这么晚了?”说完嗓子有些痛,干咳了一声。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蓬松的头发,瞧起来像个漂亮的小疯子。
“别着急。”陆修元捏捏她的手。
姜杏之期待地看着他,以为他要说些什么。
陆修元却是不紧不慢地挂起床幔,再慢斯条理地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温声道:“慢些喝。”
姜杏之脑袋懵懵的,接过来喝了半杯水,才想起自己的担忧,小声说:“我们请安要迟了。”
怕他也没有想起来,又添了一句:“道长,我们新婚头一日要拜见长辈啊!”
“道长”陆修元听见这个称呼,挑了一下眉,看来还没有纠正回来,算了!
也不及这一时,点点头,看她不喝了,把茶杯拿回来放到床旁的小案上:“有我在,慌什么。”
屋内有了动静,不一会儿侍女们推门鱼贯而入。
陆修元看着姜杏之,弯唇:“还能走?”
姜杏之尝试着往外挪了挪,腿心儿酸疼。
陆修元披了衣裳先下了床,抱起她一同去了净房。
姜杏之瞥见侍女们灼热的目光,羞耻地把头埋在他颈窝,都怪他。
两人从昨晚饿到现在,肚子空落落,先用了早膳再开始装扮。
阿渔和初一早就一脸期待地守在妆匣前等着姜杏之,姜杏之被她们看得心里发毛,摸摸自己的脖子:“怎么了?”
阿渔和初一掀开手中托盘的红布:“噔噔噔噔——姑娘尽情挑选!”
“哇!”姜杏之望着两盘珠翠,忍不住惊叹出声。
陆修元坐在临窗地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