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卫把守。
这些之前是没有的,听说是因为陆修元身份揭晓,岱宗观暴露在世人眼下,有好事者想偷偷潜入岱宗观,企图一探究竟。
姜杏之望着面前一大片光秃秃的杏树,干冷地风吹在她脸上,细碎的发丝漫飞:“好想快点到春天啊!”
姜杏之想看到满园粉白的杏花,也想早点吃上黄澄澄的甜杏子。
“道长为什么要在这里种满杏树?”姜杏之歪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好奇地看着他。
正常道观的前都种的是些柏树,或像玉霞观一样多是些银杏。
她都不曾见过种杏花树的。
“因为缘分吧!”陆修元低眸,眼睛里闪着一丝姜杏之看不懂的光芒。
姜杏之不懂。
陆修元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观里走:“是一位有缘人种下的,我来时已经有了。”
这世上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比如他们,也比如这一夜之间突然出现的杏花林。
姜杏之点点头,原来是前人种下的啊!
岱宗观日日都有人扫洒,观内干净透亮,走廊上的美人靠都被擦的一层不染。
姜杏之跑去她想念了许久的矮塌,自觉地脱下鞋子,坐在上面,拍拍软垫,让陆修元也快点过去。
因为他们要过来,观内早已摆上了炭盆薰笼。
陆修元拿起被她随手放置在桌案上的斗篷,与自己身上的氅衣一同放到薰笼上。
迈着步子,朝她一步步走去。
姜杏之趴在小几上,玩着茶具,帮两人沏了茶,抿一口。
“是熟悉的味道。”姜杏之满足地眯眼。
陆修元在她身旁坐下,勾着她下巴,贴上她水润的唇瓣,声音低沉:“我尝尝。”
姜杏之轻呜一声,手中的杯子跌在小几上,滚了两下,停下边沿,摇摇欲坠。
但此时已没人还记得它。
大亮的天光透过明瓦窗照入屋内,矮塌上的缠绵尽显。
姜杏之眼神迷离,小脸艳红,脆弱的脖子往后仰,握住陆修元作乱的手:“这是,呼~,白天。”
陆修元贴着她的脖子低语:“这些日子念得紧……”
姜杏之受不了他这样讲话,拦着他的手慢慢松开。
许是因为这是他们定情之地,她因此心软纵容,又或是她也念着他了。
……
姜杏之回府的时候,亦是沈嬷嬷送她回来的,还带着满手的礼物。
府里上上下下按耐住狂喜,观望着后续。
“老太太不找六姑娘过来说话吗?”赵嬷嬷拿着梳子帮姜老太太梳头。
“不过是一个小辈出去玩了一趟,有什么好问的。”姜老太太表面是沉得住气的,但早在心底埋怨姜杏之不懂事了。
这时她就应该主动过来,告诉她今日在公主府做了些什么,公主又同她说了什么。
姜老太太装作若无其事,满不在乎的模样,谁知第二日她就坐不住了。
因为次日一早公主府又派人来接姜杏之。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且瑰阳公主并没有传召别的姑娘。
流言渐起,说是皇太孙妃定了西宁回府名不见经传的六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gkd——
☆、第 69 章
第六十九章
东宫
“果真?”太子妃陈氏, 忽然推开身后帮她捶腰的侍女,问面前的出去打听消息的侍女秋兰。
“奴婢确定没有看错,瑰阳公主和皇太孙一同去了乾清宫。”秋兰坚定地回道 。
陈氏若有所思地靠回软塌:“莫非真定了西宁侯府的六姑娘?”
“殿下若不放心, 何不等到晚上问问太子呢?”秋兰低声说。
太子和皇太孙不对付,半点儿都不愿提及皇太孙, 陈氏心中厌恶太子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这般脾气, 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表面上, 陈氏轻笑一声,柔柔地说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若不是前些年太孙出了事,他早该成婚了,等太孙妃入了宫,我也能卸下肩上的重担,歇息歇息了。好了, 你下去吧!”
陈氏对着按摩的使女说道。
殿内只剩下陈氏和秋兰,秋兰上前替方才的侍女继续按摩:“好在西宁侯府官职最高的姜大爷不过是个四品谏议大夫, 成不了威胁, 咱们二殿下有舅爷陈相公护着,不必惧怕皇太孙。”
这话陈氏虽然听得高兴, 但她心底清楚陈家根基浅,全是靠她兄长一人撑着:“西宁侯府还有个明州刺史,和一个任期将满的四品外官,虽都不是权臣, 但西宁侯府盘踞汴京百年,他们这些勋爵之家姻亲关系复杂,也不容小觑。”
可是这样的家世在汴京城也着实不太显眼,陆修元究竟是看中了西宁侯府哪个地方,陈氏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是如外头所说的,西宁侯府的六姑娘是个容貌绝色的,这才被瑰阳公主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