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的良人是谁,水亮的眼睛带着笑意,软哒哒地问她:“是谁呀?”
“是郑国大长公主的孙子。”姜桃桃清咳一声,眼神虚飘地说道。
姜杏之:??
不对呀!她记得她明明嫁的是承安伯府的三公子傅岸啊!
姜杏之笑容僵滞在面上,心里乱糟糟的,慌乱极了。
完了,完了,怎么重来一世,五姐姐的婚事怎么还有变故了呢!
姜杏之手掌难安地攥住圈椅的扶手,是她破坏了五姐姐的好姻缘吗?
还是五姐姐和郑国大长公主孙子的亲事没有成,后来才说了承安伯的三公子傅安?
“你这是什么眼神?”姜桃桃美目微瞪。
姜杏之连忙摇头,试探地问:“五姐姐觉得他如何?”
姜桃桃双颊绯红,小女儿情态显露无疑:“这次去安王府,我阿娘和大长公主安排我们见了一面,子恒很好。”
姜杏之瞧她这模样,都不要再问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子恒?想来这便是郑国大长公主孙子的名字,这更对不上了呀。
姜桃桃只是憋不住,想找个人倾吐心中的喜悦,说完了便痛快了,又潇潇洒洒地离开了。
留下急得要命的姜杏之。
姜杏之又愧又慌,若是五姐姐的婚事真因为她而产生了变故,她自己都要恨死自己了。
姜杏之六神无主,如果这辈子五姐姐和郑国大长公主的孙子结了亲,那位五姐夫该怎么办?
“你们了解郑国大长公主吗?”姜杏之满脸愁绪地问阿渔她们。
香净和她一起来汴京,对汴京了解的或许还没有她多,阿渔倒是在汴京长大,但她常年待在农庄,知道的也有限。
她们俩摇摇头。
倒是一旁的十五像是有话说,姜杏之期待地看着她。
十五道:“郑国大长公主是圣上嫡亲的姑姑,圣上十分敬重她,公主性格刚毅倔强,年轻时与驸马感情不和,果断和离,不过公主也并未再嫁,这些年一直独居在江陵府的温泉别宫,一般不回京城在,姑娘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姜杏之一愣,捉住了重点:“公主和离过?”
“是,公主的前驸马是承安伯,两人共育有二子一女,公主和承安伯和离后与子女们都鲜少来往,连他们成亲时都不曾回来,不过听说他们的婚事都经过公主许可过的。”
姜杏之说:“可刚刚听五姐姐说,大长公主现在在汴京呀?”
“大长公主入了春之后才回来的,承安伯年轻一辈的公子姑娘们都到了适婚年纪,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一下子那么多个婚事要Cao办,承安伯府忙不过来这才请大长公主回来帮忙的。”
“承安伯府的三公子是叫子恒吧?”以防万一,姜杏之又多问了一句。
“嗯,子恒是三公子的字。”十五点头
姜杏之张着红润的嘴巴,把自己摔入软塌内,松了一口气,拍拍心口,小声嘀咕着:“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方才姜杏之真是害怕极了,原来是她搞了一个大乌龙,承安伯的公子傅岸便是郑国大长公主的孙子啊。
这就好,五姐姐还会像上辈子一样幸福!
“原来子恒公子有这样厉害的背景啊!姑娘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在街上瞧见的那只会‘咕咕’叫的小木鸟吗?那就是子恒公子造的。”
阿渔兴奋的说。
姜杏之摇摇头,她不记得了。
“子恒公子名气好响的,我住在农庄里都听过呢!”阿渔小嘴叭叭。
姜杏之鼻尖皱皱,娇憨地说:“我是乡巴佬,田舍翁,当然没听说过。”
十五捂着唇笑。
“上个月赌坊在开盘,赌大长公主会不会留下参加小辈们的婚礼,承安伯府的大公子婚期在年底,大姑娘的婚期在明年春上,一共开了两盘。”初一冷不丁儿地冒出了一句。
世人对皇亲国戚贵族世家的事情总是格外好奇和关注,每每有大事发生,赌坊都会赚得盆满钵满。
姜杏之没问她为什么对赌坊的赌盘这么了解的,而是眼睛闪着光芒:“现在还有吗?”
“有的,姑娘想下注吗?”初一正经地说。
姜杏之脑袋直点:“想的,想的。”
上辈子郑国大长公主没有参加五姐姐和三公子的婚礼,席上也没有人感觉到意外,更没有人提起,所以她才不知道承安伯和郑国大长公主的关系。
如此稍作一想,必定是前几个孙子孙女的婚礼她都没有参加。
“如果我押注十两公主没有参加婚礼能赚多少银钱?”姜杏之不懂规则,挪到初一身边问她。
初一:“如果姑娘赢了的话,少说能翻一番。”
哇!这么多呀!
姜杏之两眼冒金光,心里小算盘打得飞快。
跑下软塌,趿拉着绣鞋,又从钱匣子拿了两包银子:“那就拜托初一你去一趟赌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