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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姜老太太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很难再改变,赵嬷嬷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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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杏之席上被姜桃桃劝着饮了几杯酒。
这会儿伴着晚风,姜杏之双眼漫着水光,盈盈动人,眼神涣散多了几分茫然像是初生的小鹿,面颊嫣红,用手挡着唇瓣在阿渔耳边说:“我,我还可以喝一杯。”
阿渔“哎哟,哎哟”的扶住她,压住她舞动的小手:“我们回屋再喝。”
姜杏之停住脚步,有些不乐意了:“现在就要喝。”
阿渔点点头,哄住她:“好好好,现在就喝,到前面那棵树下,就给姑娘酒喝。”
姜杏之闻言,满意地弯弯眼睛:“好~”
阿渔就这样一路诱骗着她回到鹿鸣院。
香净早先听说今儿几位少爷都在,肯定热闹,早早地备好了醒酒汤。
阿渔见着她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小心扶好软软地倚着她的姜杏之把她放在软塌上,将醒酒汤当做酒递给她。
姜杏之捧着Jing巧的瓷碗,小口小口的抿着,瞧起来又乖又满足。
根本分不清手里的是醒酒汤还是美酒。
阿渔没忍住,问她:“姑娘这酒好喝吗?”
香净在一旁轻拍了她一下,这不挺好的吗?非要去招惹姑娘,万一姑娘回过神来,不喝醒酒汤了该怎么办。
姜杏之忽闪着大眼睛:“好喝的!”
阿渔给了香净一个眼神,很是得意。
香净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酒好喝,给道长送去。”姜杏之捧着她空掉的碗,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外走。
香净和阿渔忙一边一个拉住她:“我这里还有更好的酒,明日再送去,好不好?你瞧这酒都被你喝光啦?”
姜杏之望望手里的空碗,手腕一转,碗翻了过来,摇一摇,可怜巴巴地说:“没有了!”
“所以明日取了好酒再送去。”香净怕她砸了碗,伸手接过来。
姜杏之扁扁嘴巴,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酒醉后的姑娘有些难缠,香净颇有体会,很早之前,姑娘偷喝了贺老太爷的陈年好酒,醉醺醺地闹了一整夜。
香净让阿渔看着她,自己去为她准备热水沐浴。
蒲月蹲在地上,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她,似乎没有见过这般模样的姜杏之。
姜杏之也看向她,眼睛忽然一亮,哒哒跑去书房。
阿渔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姜杏之已经走到坐屏旁了,她吓了一跳,以为她想出去,跟上去发现她走向书房才松了口气。
姜杏之拿起笔,在纸上潇洒地写下几个字,塞到蒲月的项圈里,挥挥手:“去吧!”
蒲月舔舔自己的爪子,尾巴翘得高高的:“喵~”
阿渔也不担心,毕竟蒲月现如今在府里比她都威风。
姜杏之脑子正迷糊着呢!写完了信就抛到了脑后,由着阿渔牵去了净房。
手里的纸条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要见你。
字迹潦草,张狂,看着气势汹汹的,陆修元挑眉,摇头失笑。
夜深人静,姜杏之已经忘记她还给陆修元送过信,躺在薄被里,睡得十分香甜。
忽然屋内出现了一道高大的黑影,慢慢靠近帐幔,一团白绒绒的东西从黑影怀里跳下来,率先钻进帐内,拉出一条缝隙。
黑影身姿提拔,仿佛是来做客一般,万不会让人想到他是在夜探春闺,伸手撩开帐幔,举止斯文,月光透光窗户洒下,黑影俊美隽秀的面容格外神秘。
陆修元看着睡熟姜杏之,俯身轻嗅,馨香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姜杏之云鬓娇容,净白的面颊上还带着薄红,十分可爱。
陆修元指腹摩挲着她软嫩的面颊,心里突如其来涌上一股可惜,可惜没瞧见她醉酒后的娇憨。
陆修元薄唇微启,道了一声:“小骗子。”
把他骗过来,自己倒是睡得香甜。
似乎感知到有人在骂她,姜杏之忽然动了动,小脚伸出薄被外,小巧Jing致的玉足在黑夜中依旧白嫩显眼。
陆修元眸子微暗,将窜到她小腿上的薄被往下轻拉,看着她脚腕上的银铃,忍不住用食指碰了碰,唇角相处一抹笑,帮盖好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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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姜杏之醒来,脑袋有些痛,手指按着额角揉了揉,脑中忽然闪过几道画面。
帐幔微动,蒲月从外面钻进来。
姜杏之迷蒙的眼睛瞬间瞪圆,她昨天夜里是不是让蒲月帮自己送信了?
蒲月仰着毛茸茸的脖子,姜杏之才发现她脖子上竟然挂着一只她小拇指大小的哨子,她狐疑的把她抱起来,这口哨是哪里来的?
她摸摸蒲月的项圈,里头并没有东西,那是她做梦梦见让她蒲月送信的吗?
姜杏之满头疑问,恰好阿渔走了进来。
阿渔看她抱着蒲月,指指她的脖子:“今早我发现蒲月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