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出门,不知道在捣腾什么。
按他的估算,她也才重生回来不久,姜杏之年纪小,两世加起来也没他一世活得长,心性不定,时常被新鲜事物吸引转移了注意也是常有的,他不该同她计较。
可心底的烦躁不安是真的。
展臂抽出书架中的锦盒,打开后拿出里面的画卷,平铺在书案上。
陆修元手指点了点暗处的红绳银铃铛,没良心的。
日光透过帐幔扫在床榻上,姜杏之扭扭身子,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卷翘的睫毛不停颤动,徐徐睁开。
发了一小会儿的呆,看蒲月还在睡觉,忍不住戳戳她的肚子。
蒲月“喵”了一声,也醒过来了,姜杏之坏笑。
坐起来,薄被滑到腹部,姜杏之伸了个懒腰,一觉到天明,身心舒畅。
新的一天,要继续努力啊!
姜杏之抱着蒲月下床,弯腰放下她:“去找阿渔!”
看着阿渔跑出去,自己转身进了净房。
洗漱完,换了衣裳,用早膳时,她听到阿渔闲聊说:“昨天夜里,我好像听到有人吹埙了。”
姜杏之没看到蹲在她旁边的蒲月小身板僵滞了一下,觉得自己嘴里的小鱼干不香了。
“可能是哪位少爷吹着玩吧。”香净猜测道。
姜杏之睡得熟并不曾听到,只一边吃着早膳,一边听她们说话。
用完早膳,姜杏之便钻进书房,两耳一闭,不问外事了。
香净和阿渔也各自做事去了,只剩下蒲月在院子里玩。
蒲月在回廊下来回走动,看上去有些焦躁。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又传来埙声。
姜杏之停笔,竖耳细听,吹得还挺好听的。
院中的蒲月寻着乐声出了院子。
驯猫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猫,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并没有退步,想是昨晚出了什么意外吧!
他带着猫,去了陆修元的院子。
蒲月见到陆修元,撒着腿跑过去,面颊在他袍子角边使劲儿地蹭。
陆修元眯着眼睛打量着胖了一圈的蒲月。
蒲月一动不动的仰着头,圆圆的眼睛十分漂亮,任谁看了心都要化了,只陆修元不为所动。
不知过了多久,陆修元才抱起她放在膝上,修长的手指慢慢抚摸着,一派温和儒雅。
冰凉的触感,蒲月四肢僵硬,全然不像在姜杏之身上撒娇打滚儿的模样。
到了午时,姜杏之歇下来,开始找蒲月,却发现屋内没了猫影。
正思寻着她跑去那儿玩了,就见阿渔抱着她从外头过来。
“姑娘你都不知道,她如今还会爬高墙了。”阿渔不久前就发现蒲月不见了,出了院子找她,谁知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站在外院一圈后罩房的屋檐上,简直要吓死她了。
姜杏之闻言,作势轻轻怕了蒲月的爪子:“下次不许了。”
蒲月跳到她怀里,喵喵直叫,像是感觉的委屈了。
不知道是为了挨姜杏之打了的原因,还是因为旁的。
姜杏之鼻翼微翕,眼睛闪过一丝疑惑,低头凑到蒲月身上闻了闻,她好像闻到了一丝道长身上清冽的味道。
“姑娘闻什么呢?”阿渔问。
姜杏之摇摇头,那股味道太淡了,也许是她闻错了。
扁扁嘴,叹了声气,她自然是想念道长的,只是让蒲月去送信,一走便是好几个时辰,她实在放心不下。
见不到陆修元,姜杏之心里难受着呢!
她打算等参加完建安侯夫人的生辰宴,找机会去一趟明山。
蒲月在她怀里挣扎着。
姜杏之低头看她,收敛起情绪,温声问她:“你怎么啦?”
别是爬墙的时候,摔着了吧!
蒲月仰着脖子,爪子挠个不停。
姜杏之知道自己没有再让她送信,自然也不回收到回信,不明所以,以为她的脖子痒痒,伸手帮她轻轻的挠。
蒲月依旧在蠕动个不停。
姜杏之微微蹙着眉,摸到她颈圈里。
?
!!
姜杏之不敢相信自己摸到了什么。
拿着纸条抱着蒲月回到屋内,姜杏之惊惧地瞧着手里的纸条,不敢拆开,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这是何人塞到里面的?
“蒲月今早你见到谁了?”姜杏之小声问蒲月。
“喵!”
蒲月肯定是不会说人话的,纠结了许久,姜杏之偏过脑袋,闭着眼,鼓起勇气,拆开了。
姜杏之半睁着眼,虚瞧着纸条上的字,愣住了。
转正脑袋,看着字条,她眼神由害怕忐忑慢慢地转变成了惊喜,漂亮的眸子溢出笑意,温暖明亮。
作者有话要说: 杏杏心想事成,道长出现啦!
晚上,睡觉前,杏杏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