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请假的?”
“……没有。你怎么可能是太监呢,太监可不会为了讨水喝,大半夜赖在宫女房间里不走。”
“你闭嘴。”
钟霖走得气喘吁吁,好半晌,暴出一句话。
“姑娘,你该减肥了。”
“……”
躺着也中枪的于休休小姐,不知道谢米乐肚子痛,这会儿也完全顾不上她了。
因为她和霍仲南被老爹老娘堵在了房间里。
苗芮气得七窍生烟,强忍怒气,好言好语地送走了霍仲南——于大壮叫他去聊“翁婿私话”了,她就扯着嗓子训女儿。
“你说你干的什么事儿?叫我们做什么狼岳母狼岳丈,你到好,三言两语就哄得你忘了姓什么……”
“我姓于。”于休休耷拉着脑袋。
“你还敢顶嘴?”苗芮恨不得揪她耳朵,把自己多年总结的“驭夫之道”传授给她,“太容易得到的女人,男人是不会珍惜的,你懂不懂?我要像你这样巴巴地贴着你爸,你家的小姨娘都可以凑几桌麻将了。”
噗!
于休休半靠在床头,瘪了瘪嘴。
“妈,我饿。”
苗芮还没发完火,看姑娘乖乖的样子,心里一憋,摆摆手,“等下再吃。”
“……哦。”于休休一脸苦苦地看着她。
苗芮说:“老娘虽然没你读的书多,没你文化高,可老娘道理懂得多呀?男人这种东西,你给他三分颜色,他就敢开染房。于休休,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这是一件小事。”
于休休摸肚子,眉开眼笑地看着她。
“大事,大事,我知道是大事。但我现在饿了也是大事吧?”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苗芮黑着脸,态度十分认真,“你以为他在船上抱的是一个女人吗?”
“难道是男人?”于休休还在笑。
“于休休!”苗芮气急,“那是你的底线,底线懂不懂?”
于休休瘪着嘴看她,眼睛圆圆的,可爱又乖巧,就是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苗芮那个气呀。
“于休休!”
她指着女儿的脸。
“不信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次你轻轻松松就饶了他,提都不提一句,怨也不怨一句,你以为你大度,善良,男人就会感激你吗?不会的。你一次次放低的底线,就是他一次次爬到你脑袋上的脚印。”
“噗!”于休休被她的形容逗笑了,翻身起床去拉她坐下,“妈妈,你喝口水,接着骂。”
苗芮瞪她一眼,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于休休又把水塞给她。
“哼!”苗芮不情不愿喝一口,“气死我了。亏得我昨天专门帮你把他拉黑,就是怕你下不了狠手。”
“妈妈。”于休休挨着她坐下来,澄澈的双眼暖暖地盯住她,“他和爸爸不一样,我和你也不一样。”
她又说:“有些人在感情上会遇难而上,有些人却会退缩进他的壳里。我知道妈妈有人生阅历,告诉我的经验都是为了让我少走弯路,怕我吃亏。”
苗芮冷冷哼了声,语气却明显软了下来、
于休休挽住她的胳膊,头贴上去,嗓子清淡。
“妈妈。我想,在二十五岁前,容许自己犯错。”
苗芮一愣,侧过头来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没有人的成长是别人能够代替的。妈妈,我在二十五岁前,想做爱情上肆意妄为的于休休。爱了,就浓烈的去爱。留下快乐的时光,哪怕今后证明我错了,我还有纠错的机会。”
于休休眨了眨眼,莞尔笑着说:“更何况,我觉得我不会错。大魔王不是那样的男人。他看着坚强刚硬,其实内心千疮百孔。妈妈,我想做他的阳光,无私地去爱他,拥抱他,照亮他的世界,而不是算计着,能得到他多少回报。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驾驭他。如果他受我驾驭,那他还是霍仲南吗?他给我的爱,还纯粹吗?”
长长一段话,苗芮听愣了。
久久,她低着嗓子问:“你是说,你爸对我的爱,不纯粹了?”
噗。
于休休摇摇头,望着她笑。
“我的傻妈妈,你当真以为老于怕你吗?”
苗芮哼声,挑挑眉,“不然呢?我能吃得他吃吃的?”
“你是能打还是能抗?还是你家财万贯,权势滔天?妈妈呀,老于不是怕你,更不是你能驾驭他。你能把他吃得死死的,只因为他爱你呀。”
爱?
苗芮撇撇唇,满脸不屑,唇角却悄悄噙了笑意。
“行了行了,少给老娘讲大道理。走了,去吃东西。”
……
于休休是在给谢米乐打电话找她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她被钟霖送去了医院的。
“我滴个乖乖,你疼了一晚上,为什么不声不响的?谢米乐,你厉害了啊?”
谢米乐看了病,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