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那里人去楼空。
后来听人说才知道,那伙匪徒被抓进了官府,小女孩们跑的跑,逃的逃,只有一个看上去像是千金小姐的女孩,被路过的尼姑救走了。
她被救走,是因为她发了高烧,昏死在破庙里,失去了行动能力。
小少年坐在街边巷角,听着百姓闲聊。
从怀里掏出那块金锁,扯了扯嘴角。
本来还想着,今日去找她,带她逃出来,现在看来……
她也真是命好啊……
咬了一口手里凉透的硬馒头。
皱了皱眉,却没有吐出去。
“……啧,难吃。”
……
顾辞渊把人抱得紧紧的,头埋进了少女的脖颈,“阿语……”
他呼出的气息喷在她耳边,痒痒的。
唐时语听完了他的讲述,脑海里渐渐勾勒出了当时的画面。
那会她以为他们同病相怜,却没想到,是个小骗子。
她问:“那我的小金锁呢?”
“在我屋里。”
还有那块手帕,也在那个匣子里,里面都是她的东西。
顾辞渊偏过头,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在舔咬之间吐出灼热的呼吸,亲吻中带着滚烫的爱意。
她浑身抖了抖。
少年眸色深沉,愈发变本加厉。
上一世他们是那样相遇的,后来他知道她去了清心庵,但是并没有去找她。直到多年后他们又偶然遇到,她已经长大了,也不认得他。
那时顾辞渊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记得这个给他吃桂花糕的小女孩。
大概是老天垂怜,让他重生回来,睁眼时他又听到了路人的议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奔向清心庵。
这一次,他主动去寻她,一定不再错过。
“阿渊……太紧了……”
她轻声在他耳边哼哼,简直就是折磨!
“所以……你是因为那两块桂花糕,所以追到了清心庵,日夜守着病重的我,想要报恩吗?”
少年干燥的唇在她滑腻的皮肤上摩挲着,努力将体内翻滚的情、欲压下。
随口敷衍,“嗯。”
“那你后来呢……”
也还是报恩吗?
他笑了,笑她天真好骗,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
前世他没回去,因为自己好像没什么资格也没什么理由再出现,他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好,还能再做些什么呢。
把她救出来,便是他仅剩的那一点良心能做到的所有了。
只是那时她已被人救出,他的愧疚也瞬间消散了,只是她带来的丝丝温暖,还在心底的某个角落残留点点余温,挥之不去。
不知不觉间,那抹温暖被他尘封,直到长大以后,才再次被他发掘。
顾辞渊松了松手臂,却依旧牢牢抱着她,坏笑道:“你好看,想赖着你。”
唐时语心里有些吃味儿,别别扭扭道:“倘若是别人对你好,恰好她也好看,那阿渊岂不是会喜欢上别人了?”
说到最后,她挣扎了起来,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在矫情什么。
少年笑得愉悦,抱得很紧,唇贴在她耳畔,语气轻缓,“不会,没有人像阿语一样傻。”
???
“傻到在那样困难的环境下,还把东西分给别人。”
若是他,可能会将人都杀光,然后把东西全部据为己有。
她哼了一声,故作高傲,“我那是看你可怜。”
他低眉浅笑,纵容着,“好。”
“还看你好看……”她声音极小,但顾辞渊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眼带笑意,唇角上扬,“那我们彼此彼此。”
“……”
唐时语觉得阿渊似乎从很早的时候就在伪装,好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狼,也只有她才会觉得阿渊像个纯良的小狗狗,居然还把他与小白类比,当真是看走了眼。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变得成熟,不再需要她哄。
而是反过来,他总是宠着她,让着她。
两个人腻腻呼呼地吃完了晚膳,又带着棋盘去了院里的石桌前坐下。
在唐时语无数次的悔棋都没能赢他之后,好心情又一扫而空。
芸香看着自己姑娘气成了包子脸,捂着嘴打趣,“姑娘向来不争输赢,怎得到了渊公子这里,就全然不同了?”
唐时语把手里的黑子扔了回去,颤抖着手,怒道:“你怎么不让我?!”
话本上说了,男子若是真心爱一个女子,在任何事上都会让步的。
她也不需要阿渊事事都顺着她,只是这点小事他都要较真吗?!
顾辞渊使了个眼色,芸香知趣地退下,去睡觉了。
院里寂静无声,只有少年气定神闲,女孩气势汹汹。
“你说话呀!”
顾辞渊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