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碰上,解决了困难,那明日呢?后日呢?
该想个法子,让那些潜在的危险人物自顾不暇才是,让他们还未来得及招惹她,便自身难保。
外面狂风大作,很快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屋内的一对男女不知何时又吻在一处。
她撑着他的胸膛,勉强将人推开了些,低声道:“阿渊,你与我说实话……”
少年丢了一处领地,便又去探寻另一处,他一边吻着她的眼睛、鼻子、脸颊,一边回道:“说什么?”
“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溜进我房里做了什么?”唐时语越想越觉得,那几场春梦不全是梦。
顾辞渊见事情败露,干脆拒不回答,封住她的嘴,让她无法追问。
唐时语果然将一切都抛到了脑后,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年轻就是好啊……
少年热情似火,险些把她烧着了。
他想把她往床上带,还残存一丝理智的唐时语只得叫停,再纵容下去,这火怕是要把人家王府的客房都要燎了。
唐时语让他独自坐在床榻上冷静,自己则是走到窗边,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
她的心思飘远了。
到今年冬日,阿渊就要十六了。
从他十一岁时起,两人就在一处,将近五年的时光,唐时语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今日的所见所感,当真颠覆了她的许多认知。
原来自己并不完全了解他。
这小狗一旦发情,还真是难以控制啊……
唐时语的手抚摸着窗柩,微微低头时,柔顺的长发从肩膀滑落。
她胡乱地想着,她的院里有小白,还有新送来的公狗,那么大白这个名字,到底是给谁呢……
少年懒散地靠在床边,像是许久没见过rou的饿狼,眸色深沉地窗边的猎物,狼尾巴翘着,随着他的好心情微微摇摆。
屋内无人说话,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
唐时语走到门前,将门拉开了一道缝,半眯着眸,朝外看去。
外面的长廊聚着许多人。
那些人好像围着一个人在说着什么。
先前为她领路的粉袄小丫鬟也在外面。
大雨滂沱,将喧闹声吞噬了一多半,唐时语隐隐能听到离她最近的小丫鬟的声音。
“……曹公子……不行……贵客……王妃交代……”
很快人群动了,开始一个一个屋子搜。
小丫鬟跺了跺脚,转身朝门板走来。
唐时语一个闪身回了屋,随后门板被敲响。
“进来。”
小丫鬟面有难色走了进来,“实在抱歉啊唐姑娘,这边……出了点问题,可能需要您移步去别处休息。”
唐时语诧异道:“发生了何事?”
顾辞渊已经从屏风后饶了出来,站在她的旁边,抱着肩睨着小丫鬟。
小丫鬟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说不出半句话。
很快,不用她说,唐时语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曹熠已经到了门口。
他看到唐时语的那一瞬间眼睛都亮了!
站在门口摸了摸头发,又理了理衣裳,迈进了门。
他人模狗样地走了进来,装模作样地揖手,“原来是唐大姑娘在此处歇息,打扰了姑娘的清净,曹某真是该死。”
“嗯,曹公子说的是,所以能烦请你出去吗?”唐时语挑了挑眉,嘴下毫不留情。
不料曹熠却更加来劲儿,他舔了舔唇,两眼放光,“姑娘骂得好,曹某听后身心舒畅,姑娘可骂痛快了?若是不出气,曹某站在这里,任凭姑娘说,绝不反驳。”
唐时语:……
顾辞渊不屑地撇撇嘴,“呵,你还真是不要脸。”
“噗……”粉袄小丫鬟没忍住,这位冷面公子瞧着不好惹,说话倒是犀利得很。
曹熠被怼本就心里窝着火,尤其还是当着美人的面,脸上更觉无光,他狠狠瞪了眼小丫鬟,却不料对方倒是反瞪了回来。
这丫鬟不是他府上的,他不能打骂磋磨,这毕竟是王府,不得不忍气吞声。
曹熠想起来到这边的初衷,冷笑了一声,目光转向顾辞渊,质问道:“敢问顾公子午时左右,人在何处?”
“阿渊自然一直与我在一起。”唐时语向前迈了半步,如往常一样,护在他身前。
曹熠不相信,狐疑道:“姑娘可别偏私,午时时分姑娘该在我堂姐那里才对。”
他可是打听好了才来寻人的。
午时唐时语从女厅离开,去了明王妃的屋里。彼时不在厅中的女子只有她一人,有明王妃以及各家夫人作证,不会是她。
而从男厅离开的几个人中,皆有人证,能够证明他们一直在一起,不会与他的家仆失踪有关。
那么只剩下眼前这位看似纯良的顾公子了。
纯良?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