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又忠诚,只是她一个人的小狗狗。
她原本也想绣那些大气磅礴的图案的,可动手时,却又不自觉地改变了。
见少年还不出声,以为他还沉浸在打击里无法自拔,毕竟少年总是要强的,她懂,或许是觉得他自己在她眼中的形象不够伟岸,所以不开心了?
唐时语想了半天,觉得极可能如她所想,于是妥协了,轻声安慰道:“你若不愿,那我改成狼,总可以吧?”
只需要改几下便好,倒也不妨事。
顾辞渊的脑子里几个词一直转着——
独一无二的,唯一的,特殊的,只对他一人。
所以,是狼是狗,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突然傻笑起来。
唐时语:“……”
有点蠢。
“那你把旧的荷包摘下来吧,换上这个?”
“我不!”他躲开了她的手,将腰间的旧荷包护得严实,“我不做选择!我都要!”
他小心翼翼地将新荷包挂在同样的位置,磨得发白的旧荷包被遮掩得严严实实。
顾辞渊:“……”
他又将荷包摘下,挂在了另一边。
一边一个,一新一旧。
唐时语:“……好看吗?”
少年耷拉着脑袋,手指摸了摸新的,又碰了碰旧的。
他的头顶对着唐时语,不知怎得,她仿佛从后脑勺上看出了他十分沮丧又纠结的委屈样。
唐时语忍着笑,与他打着商量,“阿渊乖,姐姐还会再做的,它很久了,理应被换掉的,对吗?”
“可……是你送的。”
是你送的,所以不管是好是坏,是完整的还是破损的,不管他用了多久,只要是她做的,他都想留着。
唐时语呆楞着,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他突然兴奋,好像想到了绝妙的主意。
“我可以挂在床头!每天看着!”
“……行罢。”
突然,唐时语只觉小腹一阵剧痛,一声呜咽溢出口,打破了一室温馨,她痛弯了腰,脸色苍白,无力地趴在桌上。
顾辞渊大惊失色,慌忙地扑过去,跪在她脚边。
“阿语?你怎么了?”
一股热流奔涌而出,下身突然粘稠。
唐时语身体僵住,一动不敢动。
“阿语?!”他急地变了音,语调突然拔高,尾音颤抖。
“没事,我……呜……”
一阵绞痛,让她彻底说不出话来。
顾辞渊焦急地把她从座位上捞起来,打横抱起,快步走到床榻前,轻柔地将人放在榻上,朝她的手腕摸去。
她无力地反扣着他修长的手指,尴尬得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嫩白的脖颈染上了淡淡的粉,雾蒙蒙的星眸里,视线不自然地飘忽着,她不自在地小声说道:
“我、我这是来葵水了……”
她的身体很差,差到了直到十六岁,才迎来初chao。
顾辞渊的一身医术都是为她所习,女子的月事她从没来过,他也没有过研究。
是已她解释完,顾辞渊都没反应过来。
唐时语脸涨得通红,见他还呆楞着,恼羞成怒,“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找芸香过来!你、你是男子,你又不懂……”
她抬手推少年,结果下面又涌出一股,她几欲哭出声,干脆拉过被子捂住了头。
顾辞渊却不依,拉下被子,看着她娇嗔妩媚的样子,眸色越来越深,喉头发紧,哑声道:“我可以学。”
“可你现在也不懂!你快去把芸香找来,快去啊……”
活了两世,头一次这么羞窘。
“我……我这就去。”
他什么都不懂,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看上去很不舒服,得快些补全残缺的知识。
葵水……吗。
听说……听说女子来了月事,便是成人的第一步,可以嫁人了。
不知为何,身体里某种欲望蠢蠢欲动,体内的困兽正兴奋地撞击着牢笼,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脑子里不合时宜的香艳画面争相涌了出来。
“公子?”芸香皱着眉看着面前的男子,“公子怎么出来了?”
顾辞渊回神,垂眸敛下眸底翻滚的欲望,声音沙哑,“她叫你进去。”
语毕再不理会,像是丢了魂一样,踉踉跄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了屋,在榻边呆坐了许久。
良久后,低沉的笑声填满了寂寥的屋子。
他抬手揉了揉额头,袖口一抹刺目的殷红蓦然闯进了他的视线里。
顾辞渊浑身僵住,瞳孔轻缩。
血。
那是阿语的……血。
夕阳逐渐倾斜,昏黄的光洒在少年俊美的脸上。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泛着兴奋的光芒,满足的笑容里带着摄人心魂的魅惑妖艳。昳丽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