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这些话里找出了破绽。
要知道,谢尹安就算再不好,当时薛玉娇作为他的未婚妻,按道理说,薛义也不可能会和她说这些私密话。
怕他生疑,薛玉娇赶紧换了一个话题:“对了,听说这次婚宴谢家父子都来参加了。我还听谨娘说,他们送了你骏马四匹,丝缎若干,除去这些礼品,还有一辆香车?”
她也是听谨娘昨晚说起这件事的,说是那香车里面坐了两名美人,皆是清倌,一个通音律,一个善舞蹈,并且容貌出众。
薛湛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不错,是送了这些。”
薛玉娇咬了下嘴唇,小心翼翼的问:“然后呢?你收了?”
薛湛轻轻笑了笑:“收了,”
薛玉娇心下徒然一紧,恰听他又道,“不过香车被我谢绝了。”闻言立时松了口气。
薛湛看得出来她很关心这个,出于好奇,略一沉yin,迟疑的问道:“你……希望我连香车也一并收了吗?”
薛玉娇微微低头,抿了抿嘴,道:“若我说不希望,您会不会觉得我善妒?若我说希望,您又会不会觉得我对您……”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顿了顿,“满不在乎?”
薛湛被她这些话问的一愣,颇有兴味的笑道:“我明明是在问你,如今你却反问起我了。”
轻轻笑过之后,忽然发现,两人终于可以不再像之前那般拘谨,彼此聊得轻松起来。
而薛湛其实想听的不过是她到底在不在乎自己收下香车而已,毕竟,心里真搁着自己的女人,想必听到这个都会介意和吃醋吧。
“我用完了。昨日忙了一天,你累了就去歇息吧。”
说罢,薛湛放落碗筷,准备换上戎装出门。薛玉娇见状,连忙起身,挥退欲要上前帮忙的一个婆子,径自帮他穿了起来。
突然被她服侍着穿衣,薛湛冷不防浑身一僵。接着,所到之处,惊起一片寒战。
自薛玉娇打定主意嫁给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要做一个合格称职的妻子的心理准备。虽然也可以交由身边的仆妇去做,但是像换衣服这样较为亲密的事情,她还是想自己亲力亲为。
她知道,薛湛不同于谢尹安,虽然两人都是胸有城府和远大抱负的人,但薛湛有一点是谢尹安永远也无法相比的。那就是,薛湛内心身怀正义,正直,而谢尹安思考问题向来都是自私自利,偏执且Yin暗。
重生一世她发现,除了自己要变强以外,在选择要嫁什么样的男人这个问题上,真的要擦亮眼睛。不值得自己付出的,就要克制自己,而值得付出的,她必定毫无保留。
薛玉娇帮他穿好戎衣后,薛湛目色温和的望着她。这一刻,莫名的很想扶住她纤瘦的双臂,说一声“安心等我回来”,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心下轻声一叹,起身往外走去。
虽然不知道薛湛为什么对自己忽冷忽热,且不确定现在喜不喜欢自己,但薛玉娇心里总算是踏实了。摆脱了前世的命运,以后的生活,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过了。
谨娘看到人走了,略微一顿,忍不住问道:“新婚前三日朝廷不是有假吗?怎么老爷还出门?”
“随他吧。他忙惯了,突然让他休息可能感到不适应吧。”
薛玉娇为他找了一个合适地理由。其实多少能感觉出来,他在躲开她。
而躲她的原因,大概还是和那羞于启齿的一夜有关。不止是他,面对他时她也有些局促不安。走了也好。
谨娘还是心疼她:“再怎么着也是大喜的日子,也不该这样啊。用不用老婢下来提……”
“没事。不用了。”
谨娘见她这么说了,也不再勉强。
今日并不忙,到了午饭和晚饭时间,薛湛都会提前赶回来和薛玉娇一起用。除了依然彼此感到别扭以外,两人倒也算相敬如宾。
用过晚饭,到了面临沐浴的问题。
薛玉娇语气柔和的道:“今天忙了一天了,您先去洗吧。”
薛湛道:“也好。”
他想的是,他先洗完,接下来她洗的话,浴室有热气是暖的。
之前薛湛沐浴都是一个人,除了偶尔需要外面的人递个东西外,不需要人在旁边侍候。这一点薛玉娇并不知道,见他一个人进了浴室,微微一愣,与立在一边的两个仆妇问道:“你们不进去服侍吗?”
两人是之前在忠武侯府时一并带过来的,一直来负责照料薛湛的日常起居。
被这位貌美的新夫人这么一问,两人相视一眼,还未答话,只听里面之人已经替她们回道:“不用,我不习惯沐浴的时候身边有人服侍。”
薛玉娇一听,微微讶异了一下,但也没太过纠结这个问题。
过了不多时,薛湛从浴室出来时,身着一套常服,除了腰间一条玉带外再无其它华贵的饰物,但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雍容。
☆、非分之想
两个仆妇进浴房换了水, 捧着干净的衣服侍立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