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自己如花似玉的娇妻就这样被人夺走,且说那个人还是他素日的对手。
恍然想起当日拾到的手帕,他突生一计,命人将此帕子送去给薛湛,并传话说,是上次薛三姑娘遗落在自己这里的,如今想起来,物归原主。
既然对方让自己难堪,那么,他也别想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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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岂料, 收到那只帕子时, 薛湛只是面容淡淡的看了一眼, 旋即从容收入怀里,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复。
时下婚俗秉承先古之六礼,从纳采到最后成婚, 正常来说至少也需要半年的时间。但因为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沈老夫人担心夜长梦多, 催促两人尽快完婚。
很快, 薛湛择下月初八迎亲。宜婚娶, 宜出行,大吉大利日。
即便时间仓促,但彩礼却十分体面, 流程也做的相当细致, 丝毫没有将就的意思。薛湛官居一品,俸禄可观,加之屡立战功获得封赏, 多年来攒下了不少家产,下的聘礼聘金厚达近万金,送到忠武侯府时, 大箱小箱堆成了一座小山,寻着风前来观看的下人们个个看的眼花缭乱。
自然,按照沈老夫人的心思,这么多的彩礼是不好意思全部收入库房的,加之还要有求于薛湛, 靠薛湛扶植薛啸云,事后必定会有大半随薛玉娇陪嫁到新家去。
以前荆氏没瞧出来薛湛这么有本事,这些年竟攒了这么多的家当,现在见着了,不由有些心痒痒,左右后悔没撮合自己的两个女儿和他拉近关系。要早些知道沈老夫人有这出乎意料的打算,近水楼台先得月,但凡有一个女儿嫁给了他,她还惦记什么薛家田产铺子,光吃这些彩礼就够她一辈子享用不尽了。
如今旁人好事将成,悔之晚矣,再斜眼瞧瞧自己生的这两个还没有着落的女儿,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暗恼了一句,一个个都不成气候,什么好事都让那小贱蹄子拾了去!
如今已经是三月中了,离薛玉娇出嫁还有几天,整个薛家上下每日可谓是好不忙碌。往日都是薛义和薛湛大胜而归回京时才有热闹的气氛,但自从薛义死后,这还是数月来第一次出现喜事,府内上下张灯结彩,人人脸上一副喜气洋洋。
薛玉娇的嫁妆是沈老夫人亲自预备的,对于薛家这样的豪门贵族来说,嫡女出嫁务必要准备丰厚,所以出手毫不含糊。除了数亩田产,更有名贵料子,珍奇异宝数不胜数。
整个玉芙院的人这么多年来还是都一次见到这么多稀罕玩意儿,看的无不两眼放光。这一刻,总算为她们姑娘感到苦尽甘来,离好日子不远了。
碍于礼法,担心被人说三道四,就连往日对薛玉娇十分刻薄的荆氏也带着人装模作样的去玉芙院露了个面,极不情愿的陪送了几支簪子和一对镯子。东西自然捡的都是压箱底里最普普通通的,表面却假惺惺的说,自己只是妾室,手上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多少是一番心意,让她不要介意。对此,薛玉娇淡淡笑之。
除了荆氏,薛玉娥也携手妹妹薛玉芳以及弟弟薛啸云来过一次,几人送了些云锦蜀缎聊表心意。
谨娘亲手将她拉扯大的,准备送嫁的心情,就好比是嫁自己的亲女儿一样,内心无比的激动和高兴。本想亲手为她赶制嫁衣,奈何时间紧,担心来不及做出来,只好连夜做了一双绣鞋。
而先前还觉得薛湛是她的长辈,两人可能不适合在一起。但现在接触多了,每次见到薛湛,都像看自家姑爷一样,越瞧越顺眼,越瞧越觉得两人十分般配。
就在忠武侯府欢天喜地的准备喜事的时候,这边,谢国公府,谢尹安始终咽不下这口气,焦虑了几日之后,与父亲谢卓提议,请圣上为他主持公道。原本属于他的女人,他绝不允许被别的男人从身边夺走,更何况,他痴痴念念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就要娶到手上,怎能甘心在最后关键的时刻被人横刀夺爱。
婚事突然中断,谢卓固然觉得失了面子,现下见谢尹安坚持进宫面圣,也没强加阻挠,稍作端量之后,即刻同他进宫。父子二人在御殿前强烈谴责薛家背信弃义,撕毁婚约,要求薛家尽快终止婚事,然后履行与谢尹安的婚约,如此便可既往不咎,以后还是好亲家。
年轻的魏帝萧启荀听闻后,面露犹豫和为难,暂时没有给出答复,而是将人劝了回去,待二人脸色Yin郁的告退以后,方才起驾前往仁寿宫,找母后薛太后询问此事如何处理。
薛太后出自薛家,入宫已有二十年,这些年除了服侍先帝以外,没少参与政事,先帝驾崩后,极力扶持自己的孩子二皇子萧启荀登基,之后借萧启荀年轻尚且在处理政务上经验不足为名,顺理成章开启了垂帘听政之路。但凡一切国家政事,皆要经由她之手,久而久之,萧启荀愈发没有主见,凡事都要找她过问一遍。
早在数日前,薛太后便已经听沈老夫人进宫负荆请罪,说清楚了此事,知道了叔侄二人间的一夜荒唐,只是这件事情不能外传,于是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