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我问你,薛侯爷的死,是不是和谢家父子有关?”
孙莹莹顿时满面惶恐:“你问这个干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蓦然冷笑:“那好,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休想知道。”
薛玉娇也没有动怒,不急不慢道:“其实你说不说都一样,我基本已经猜到了。不过倒是你,你知道谢尹安的秘密,他这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等他回头琢磨起这件事来,你想想,你还能活命吗?”
孙莹莹被她的话震慑到,但出于愤怒,还是强忍住不求她帮忙。
这时,肚子冷不防发出一声咕噜声音,薛玉娇问道:“是不是肚子饿了?”
孙莹莹闷声不承认。
薛玉娇道:“你好自为之吧。我们走了。”
见她要走,孙莹莹忽然急忙喊住她:“等等,”薛玉娇停住,她道,“你给我一千两,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怎么样?”
薛玉娇嘴角轻轻一扬,遂回过头来,面色从容道:“一千两我没有,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些盘缠,够你填饱两个月的肚子。我知道你老家是徐州铜山县,你若同意的话,我答应送你回到老家,远离这里。”
孙莹莹想到谢尹安对她这般无情,可谓是又爱又恨,事到如今,她回去无望,索性也罢。略一沉yin,她不放心道:“你先把钱给我,”
薛玉娇让谨娘拿给她,她拿到钱后,点了点,随即收起来道,“我也是无意偷听到的。薛侯爷的死,确实是谢家父子联手暗害的。”
薛玉娇眼皮猛地一跳。即便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但真的亲耳听到,仍是震惊无比。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父亲究竟与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下如此毒手?!
“他们为什么要杀他?”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愤怒。不过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孙莹莹睨了她一眼:“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见确实问不出来原因,薛玉娇只得放弃。按照约定,命人将她护送到了铜山县。
只不过,到了铜山县后,将她丢在了铜山的山林里,任她自生自灭。
是夜,孙莹莹一个人在深山野林里吓得魂飞魄散,走的累了,打开包袱找吃的时,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多行不义必自毙!以后好自为之。立时恨得咬牙启齿。
事后,谨娘为薛侯爷的死感到愤怒的同时,总觉得薛玉娇此番做法反常,即便孙莹莹品行不正,但罪不至此地步,而她这样做,似乎对孙莹莹很是痛恨。
自然薛玉娇并不觉得她可怜,解释道:“她之前仗着有谢尹安撑腰,背后没少出幺蛾子,争风吃醋,害了不少人。”薛玉娇看着谨娘道。
谨娘一愣:“这些你是从哪听来的?老婢对她不熟,还真没有细细了解过。”
薛玉娇道:“这个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谢家父子是杀害我父亲的真凶。我必须要想办法让叔父知道,为他老人家沉冤昭雪。”
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两个贼人。前尘旧恨是时候一起算了!
谨娘点头:“姑娘说的是。可怜薛侯爷竟命丧他们手中。”说完唉声一叹。
……
自从孙莹莹被赶出谢国公府后,谢尹安近来身边没一个看着顺心的女人,突然就想起了薛玉娇,上次一面过后,时常让他魂牵梦绕。谢卓看出他经常分神,问他可是有事隐瞒,他这才和父亲坦白,表示自己有成家的打算,想与薛玉娇早日完婚。谢卓没有反对,当下提笔写了封信,着人送到忠武侯府。
沈老夫人收到信后,觉得亲家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两人年龄都已不小,若真等到丧期满后再成亲,确实拖得太长。为避免日长梦多,准备答应谢家提前完婚,遂回信给谢家,邀请谢家父子二人明日来家里共商婚事。
听说两家准备定婚这件事后,薛湛整个人Yin郁了起来。不容多想,即刻前往玉芙院。
彼时外面下着蒙蒙细雨,孟霖帆一面举着伞追赶,一面喊着“将军慢一点”。奈何前面之人根本听不进去,脚步急促,只怕晚到一会儿便一切都迟了。
春雨润如酥,出不了门,薛玉娇和谨娘在绣房里面绣了半个时辰的针线,便觉得有些乏了,想休息睡会儿。谨娘刚为她解了外衣,恰时门外有人敲门。
“三姑娘在吗?”
听出是他的声音,薛玉娇目光呆滞了一瞬,不知道他突然过来有什么事。
谨娘起身去开门,她很快调整了一下心态,披了件外套,也跟着走了过去。
门一开,只见门外之人身上已经淋shi了,薛玉娇一怔:“叔父怎么没有打伞?”话刚说完,只见身后孟霖帆气喘吁吁举着伞跑过来,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她继而询问,“您突然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薛湛来的匆忙,完全没有想好话术。他略一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