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老天让自己同这个最为宠爱的弟子单独关在了一个牢房里。她把掌门指环戴在周芷若的手上,嘱咐道若是最终自己难以逃脱万安寺,就让她替自己光扬峨嵋,接任峨嵋派掌门。
周芷若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无忌交给自己的任务她终于做到了。长久的愿望成为现实,她终于能够掌握峨嵋的命运,成为一派的掌门人!
她不想再等,掌门指环已经到手,这掌门的位子就算是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了,她怎么能够允许灭绝师太将指环再收回去,怎么能允许自己再过看人眼色尽力讨好的日子。不,她不要,她要让那些给自己下绊子穿小鞋的女人痛痛快快地跪倒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地同自己说话。
趁着师父与自己抱头痛哭的时候,芷若偷偷拿出藏在靴底夹层里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穿了师父的心脏。
灭绝不敢相信地指着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徒弟,为什么每一个自己心爱的弟子都让自己失望,纪晓芙是这样,周芷若又是这样。“你、你、你为什么”
芷若用手将她不肯瞑目的双眼合上,说:“师父,你就像我亲娘一样对我好,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我的一颗心都给了张无忌,半点都没留给我自己。为了达成他的目的,我不得不接管峨嵋,不得不让你死。徒儿不孝,您老人家不要怪我。”
她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干净,可是却不愿承认,情愿骗自己那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成全自己的情。
寺塔甚高,赵敏料定这些毫无功力的武林人无法安全从上面跳下,也不会主动寻死,所以五层以上的窗户并没有安铁栏木障。
“咚咚咚”木制的楼梯上有很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周芷若没料想今天巡查的人会提前到达。师父身上的刺伤无法遮掩,紧张得嘴唇有些发麻。
一阵风吹来,缭乱了她的秀发。脚步声渐近,没有时间让她犹豫,周芷若拖着灭绝师太的尸体,将她扔出窗外。
脱下手上的指环藏到肚兜里,将手上的血用衣服的里子擦净了。周芷若瘫坐在窗前,半真半假地痛哭起来。“师父!······师父,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呜呜······师父,你扔下芷若一个人可怎么办啊······师父······”
鹤笔翁同范遥一起进了这间牢房,原因很是简单。范遥扮演的苦头陀这个角色是四十多岁,灭绝也是三、四十岁美貌犹存的样子,假装老情人的话,他们俩这不是挺般配的嘛。可他们进屋一瞧,咦?怎么就剩下周芷若一人!
范遥把被子包放在地上,把赵敏的头露出来,省得她憋坏了。鹤笔翁问周芷若:“灭绝人呢?”
周芷若泪痕未干,愤然决然地说:“你们这些蒙古人的走狗,使用诡计给我们下毒,将我们抓到这个鬼地方关着。我师父她、她不肯受你们欺压,她跳塔自杀了。······师父······师父······”
周芷若声色俱厉泣泪连连地控诉着,仿佛他们才是害死她师父的凶手。
鹤笔翁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仍是昏迷的赵敏郡主,然后恳求范遥:“苦先生,你节哀,你老相好都摔成rou饼了。人死不能复生,有解药也没用了,你就让我把郡主送回去吧。”
他话音刚落,突然一只手握住他的喉咙,暗用内力,折断了他的颈骨。
即使手上一滴血都没沾上,无忌还是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扔在地上。“底层值班的鹿杖客已经被我处理掉了,解药可曾拿到手了?”
范遥有些愧疚,最后居然还有教主来给自己解围:“解药就在他怀着装着,属下这就拿去派发给塔内众人。”
“我师兄他们在底楼,你从那里开始发放吧。”
“是,属下晓得。”
范遥离去,屋里剩下的是张无忌和两个姑娘。无忌瞧着她们心里觉得好笑,一个欲盖弥彰地哭着,另一个则屏气调息的装睡。论演戏,无忌是高手也是老手;论武功,这塔内的人恐怕没有比得上他的,所以这两个人的小动作,都躲不开他的眼。
芷若见是他来,越发地柔弱楚楚了起来。对着赵敏就冲过去,捶打着被子:“你这妖女,我要杀了你。无忌哥哥,她、她逼死了我师父!芷若以后就没人疼了······”
赵敏的昏睡xue早在鹿杖客屋里她就自行冲开了,范遥当了她那么久师父,点xue解xue的手法多多少少被她学了些去。
耳听鹤笔翁说的话,赵敏当真以为自己是被鹿杖客那个老色鬼掳去的,虽然怒气冲天咬碎银牙,但是清白声誉要紧。衡量之下,赵敏才决定继续装睡,走一步看一步,赶紧离了鹿杖客的屋子才是。
莫名其妙挨了周芷若的几个拳头,虽然不疼,但是心里很是不爽。她心里面犯嘀咕:“灭绝师太?那个死老太婆看见就觉得倒胃口,我什么时候逼她了?她死了?”
既然你喜欢演,那我就陪你演。无忌将芷若扶拉起来,淡淡地笑一如他淡淡的情:“谁说没人疼你,还有个人对你念念不忘不是?别人可是疼你疼得都快把自己折腾死了,你瞧见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