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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看着新君软弱,所谓煌煌不可侵犯的皇权也不过如此,他心底轻蔑至极,撕去了那层高贵威严的面纱,皇帝也不过如此!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那将是何等的畅意快怀睥睨傲然, 永宁侯自然感兴趣。不过比起马上坐上皇帝的位子, 他更想征伐外敌收复河山, 到时挟巍巍之大功, 收壮丽河山之美,就是功绩不比秦皇汉武,那也远超开国太祖, 他要让世人心甘情愿地拜服在脚下,他——配得上帝皇之位!
所以他现在对称帝无动于衷,不是像韩缜出于对稳定时局的担忧,而是他一点也不急。孟氏皇族弱成这样,就像是送到他嘴边的rou,天与不取反受其咎,皇位与他就像是随手可得的东西。既然如此,他宁愿先腾出手来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过他从来没有透露过这样的心思,底下自然会猜测琢磨不透!
“外面自然别有天地,然欲成其事先强己身,只要孟朝强大了父亲也就没了后顾之忧,还能助父亲走得更远;反之,后方不稳必遭其害,犹如无根之木没有支撑,独立难当!”韩缜简直是Cao碎了心,试图说服父亲那颗sao动的心,他心酸地道,“新政正施行不久,国库里钱财不丰,就是没有金国横插一脚的事,朝廷也是想让爹你罢兵的!”才安心亲爹没有立马当皇帝的心思,又不得不拉住他想浪的脚步。
这也算是韩缜跟永宁侯只间最大的分歧了,他理解不了永宁侯亟待出征的迫切心情,他更倾向于事缓则圆,着眼从大局出发发展壮大自身的实力,再从容收拾敌人。
何况现在还不到势不两立的时候,明明可以隔岸观火积蓄力量,为什么要耗费国力强行去掺一脚呢?
永宁侯Yin郁地沉下眉眼,冷冷的笑了:“天真,你缩着不出头只会凸显你的软弱,更会让人想欺上头来,最好的做法就是打得人怕了,才不敢跟你动心眼!”
韩缜当然明白一味地软弱只会让人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他的想法也是建立在无关大局的情况下,如果金国真的动了歪心思,当然要狠狠回击!无意义的退让只会助长人的贪婪气焰,只有强硬的底气才会让人遵守规则!
他冷静地道:“父亲误会我的意思了,假如金国真有不轨之心我绝不反对父亲动兵,只是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不宜轻启战端。父亲应该相信朝中大臣自有判断力,关乎国家大计他们也不是糊涂的。我只是希望父亲当朝廷做出决议的时候,你能认真参考他们的意见,如果朝廷有充分的理由不同意开战,父亲你能保持克制,一切以大局为重!”对甄太师韩缜还是信得过,人家确实是一心为国的忠臣,他的意见想必一定有依据。
现在韩缜只是想说动永宁侯暂时按捺住开战的心思,等出使金国的使臣回来再说,如果金国不是蠢得,一定不会真的想面对孟朝的报复陷入两面开战的境地,只要还有余地,孟朝也不想耗费国力动兵让民生凋敝!他们只想趁着蒙古和金国两虎相斗的时候,闷声发大财,武装壮大自己的实力再说。这也是甄太师他们制定的国策,韩缜也是知情并赞同的,关键是如何能劝阻永宁侯不要一意孤行!
永宁侯‘嗤’了一声:“你就这么确定金国没有挑衅之心,我就怕你是一厢情愿,到时你可不要后悔才是!”
不会吧,金国不会真的这么蠢吧?用脑子想一想也知道现在他们的劲敌是谁,对上孟朝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韩缜转了下眸子,沉yin不定。
“可我刚才说的是真的,军费真的不足!”未雨绸缪是必要的,韩缜也不排除永宁侯说的可能性,他无奈摊手道,“最好还是祈祷金国不要做蠢事吧!”真的打起来,就是将整个国家拖入了泥潭,难道是什么好事不成?
即使军部独立,军费还是从国库中支取,军部占得多了,朝廷能使用的份额就小了。长此以往国家运转不利,很多政策都施展不开,发展也停步了。
永宁侯低低的笑了:“不怕,我还看你生财有道金钱充裕可以支援一点!”在河套之时,韩缜手下的商铺可是几次解了燃眉之急,他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小金库惊人,身家丰厚。
韩缜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爹你这就不仗义了,我抽取的可都是我娘名下嫁妆产出的银子,为国贡献绵薄之力而已。哪里支撑得起一支军队的军费,能跟国家倾囊而出相比吗?你就歇了这心思吧!”真,真是可怕,永宁侯这是丧心病狂的想抠挖他的金钱填补军费,走火入魔了吧!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永宁侯似真似假的叹了口气,好像听信了他的话,只是黑眸嘲讽地觑着他。
韩缜若无其事地回以一笑,纯真无辜得可以。
“那爹你答应我在朝廷决议之前不擅自出兵了吗?”韩缜抬眸瞧他,如果永宁侯真有动作,朝中是阻止不了的。
永宁侯垂下眸,漫不经心地道:“也罢,军队也需要集结Cao练,我就等着看你们带回什么消息吧!”
韩缜抿唇一笑:“多谢爹。其实你指挥战役也辛苦了,多休息一段时间也可以啊!”他真心实意地为永宁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