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上永宁侯的大腿,恨不得将韩缜这个永宁侯看重的儿子高高拱起,得他青眼相看来日说不定有望调进京城。
不管别人怎么看,如廖家昌这般的武将对永宁侯一系还是充满好感的,起码武将地位提高,他们不用对文官低头俯首唯唯诺诺,光凭这点就赢得了军中很多人的好感!
人嘛总是对自己的切身利益更关切的,皇帝又没有给他什么好处,犯得着为他叫屈卖命吗?只要自己能越过越好,上面的斗法他们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关于扬州境内发生的事,他已经摸清了三分,几大地方豪族被连根拔起抄家收押,叫他说根本就是自己送死。守多大碗,吃多大饭,一个个看不清的妄想掺和朝堂这个大染缸,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活该。
韩缜道:“那就先多谢廖将军了。明人不说暗话,廖将军想必也知道我所为何来,现下想借将军的水师一用!”
扬州船只往来穿梭,自有巡防保护的水师,而水师都依附于地方守军,由廖将军统管。
廖家昌惊讶的扬眉:“莫非统领怀疑严家人在海上!”
他知道各家中只有严家逃脱在外,他还依地方府衙之请遣兵援助一起搜查扬州城内外,可惜都没有找到严家的影子。
严家提前得到消息消失不见,据说可是带走了不少家中积累的财富不下百万,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他还想着能不能从中捞杯羹,可惜连根毛也没摸到。
严家自家有船,而且还握有海图,很容易能联想到是不是出了海,廖家昌自然不会漏掉,可是都一无所获。
韩缜轻捻手指,莞尔道:“将军不必怀疑,我自有可靠的消息渠道,人嘛,是在海上没错。”
廖家昌扬了扬眉,心下嘀咕,谁还能比他这个地头蛇消息更灵通?心里也警谨不少,人家不在扬州城却对一切了如指掌,谁知道暗地里还有什么后手,自己只管老老实实配合就好!
当下佯装羞愧道:“都是末将无能,使得朝廷侵犯逃脱,韩统领要用人还用什么说的,营里的儿郎尽管使唤。”
“将军的兵自然是将军更熟悉,便于指挥,我焉敢越俎代庖?只是找到了人还望诸将士能奋勇杀敌,不使一人逃脱,将军可能做到?”初来乍到就想让士兵如臂使指指挥如意,韩缜还没有这么天真,他只要能让廖家昌听话就行,“等得胜而归,将军的功劳必会上报兵部,该是将军的奖赏少不了!”
这是提前告知没人会夺他的功劳,奖罚分明,重要的是把事情办好。
这话痛快,廖家昌嘿嘿一笑,京中多少武勋世家出来的子弟说是参军,却是夺人功劳给自己镀金。他虽然想奉承韩缜,也可以不计较什么功劳,但心里多少会有些芥蒂。
韩缜的磊落倒显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而且对方年纪虽小却体察人心滴水不漏,令人看不透,这时早将看轻的心思收了起来,肃容道:“还请统领放心,必不负使命!”
韩缜当然是放心的,在来之前他就仔细看过廖家昌的资料。对方驻守扬州城多年,别看外形粗鲁大汉,却是个心有成算的。在这膏粱繁盛之地周旋在各方之中,还能屹立不倒保有底线,就不是简单能做到的。在本职上也算得上兢兢业业,忠于职守,这样的人起码不用担心他做出糊涂事来!
既然知道严家的来历底细,韩缜不会不让人留意扬州城,只是没有预料到他背后还有个康国公府,到底慢了一步。
等到找出康国公府,同时也接到了扬州城内送来的消息,严家失踪,这背后就有康国公府的影子!
韩缜想如果是他的话会怎么做,手里有上千人马,还有严家带出的钱财,和船只海图。他大可不必留在中原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海外多的是小国林立,还有无人的海岛,只要筹谋得当,尽可以占山为王休养生息。等积蓄了足够的力量,未尝不可卷土重来,到时说不定有另一番天地了。如康国公府这样处心积虑野心勃勃之人,是不是也会选择这条路呢?
为了不留后患,韩缜当即马不停蹄赶往扬州,对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就是要一网打尽,而不是留着给自己添堵。与其往后每天提着心警惕,他宁愿现在动用全力除之而后快。
兵贵神速,廖家昌是位经验丰富的将军,韩缜和他细细商议了一番,两人决定趁早动手。
韩缜的到来是秘密,除了廖家昌的几个心腹无人知晓,他掩埋了身份和随身的护卫化作了廖家昌的亲卫混在了营中。
翌日,廖家昌借着巡逻海域,浩浩荡荡的带着水师出发了。
因为严家等成了朝廷钦犯一事,扬州城内气氛一时有些低迷,城中巡守盘查的比以往更高严厉。运河上下,港口码头也不例外。
大家都不是笨蛋,想到严家往海外跑的不是没有,没见守城将军廖家昌见天的带着人在海面上乱窜吗?说是捉人,也是眼热严家带走的那份家资,如果落到手中,哪怕扣下十分之一,也足够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所以当廖家昌又带着人出海的时候,城内是见怪不怪,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