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被他的愚蠢给害死!”
骂道后来,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张口就来,“从小到大就只会争宠,掐尖要强,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儿子!”
戴维本来还对偷偷瞒着凤祁把资料传给了凤翔有些愧疚,听到他越说越夸张,居然将他心肝宝贝凤翔骂的一无是处,心里也堵满了愤怒,当即便尖声道,“是啊,我是很愚蠢,翔翔也没用,又是普通人,比不上他哥哥凤衍聪明能干,我也比不上凤君聪明漂亮!那你当初还娶我干什么啊,啊,对了,因为凤君死了嘛!”
他大声的嘲笑着面前的男人,“就算再怎么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早早的死了,还有凤衍,你当他是儿子,可是他不是你儿子,再怎么聪明有有什么用,他不是你的儿子!”
如果说人都有不能提及的人跟事情,那么凤君的死跟凤衍不是他儿子的事实,绝对是凤祁不能提的事情榜首,戴维的话刚落口,凤祁就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上,目眦欲裂,暴戾的眼神恨不得将人杀死,“给我滚出去!”
戴维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不堪的擦掉嘴角的血丝,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惧怕跟瑟缩,刚刚反抗凤祁的勇气早就消耗殆尽,听话的从书房里退了出来。
等戴维退了出去,空旷的房间里面马上就陷入了无尽的寂静,头脑里面突兀的涌起一阵晕眩,他赶紧顺势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将眼里的狂暴掩去。过了大约十分钟,才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不敢相信,他刚刚居然打了陪着他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
“啊!”凤祁痛苦的拍了一下自己额头,浑身的力气被散去,整个人就像鲜活的茄子突然间失去了水分,变得异常干瘪,没有一丝丝的活力。他表情木然的盯着头顶上雕刻的纹路,身上某个地方开始流血,这么多年一直想要忽视的,已经开始结痂的伤疤就在刚刚被撕开来,疼痛深入骨髓。
他不得不开始正视一个问题。
凤君,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而现在,他连凤君交到他手里的凤家也要失去了。
凤衍在医院里足足的待了一周,才被允许出院,他刚刚收拾好东西,过来接他的凯瑟琳便出现在医院,说关于军事学院对于凤翔的处理方案已经在进行商讨中了,最主要的还是要看他这个受害者究竟要不要追究,并且凤翔要求见他,她过来问他要不要去见见。
在绣师刚刚出现的时候,因为绣师属于体质弱小并没有战斗力的人群,而绣师的意义却是非常重大的,为了绣师能够很好的受到保护,自然也是为了最大利益化,在当时的人类幸存者就任何人将不得无故伤害绣师的条令写进了律法里面。
等后来人类开始飞速的发展之后,这个条例一直被沿用至今,不管在联邦还是在帝国,都有这条法律存在,律法明确的规定了如果有人无故伤害绣师,则会根据被伤害绣师所受伤害的轻重跟绣师本人意愿给予处罚
凤衍也就是知道了这条律法的存在,才会在不引起别人注意并且不曝光自己身份的情况下直接顺水推舟,以自己受到小伤的代价换来凤翔一个犯罪的事实。但是他没有想到帝国方面会这么主动的处理这件事,他当时只是想着用这个事实让凤翔的日子更加难过一点而已。毕竟凤翔本来就是被扣押下来的联邦人,有联邦方面护着,他们处理的时候就会很为难,重不得轻不得。
拉斐尔的意思是他不会再插手这件事,而军事学校的丽贝卡向来护短,就算知道他跟拉斐尔的关系也最多两不相帮,如今会这么快有结果,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联邦方面表示了不再理会凤翔的事情。
也就是说,魔纹已经交付,联邦高层根本不在乎凤翔的死活,而唯一在乎的,他们的父亲,凤祁,现在正处于没有办法给予他帮助的情况下,或许还在为来自联邦内部的责难焦头烂额!
换句话来说,独自一个人处于帝国的凤翔,现在已经是一个被抛弃的,可以任由帝国随意处置,而且并不怎么受到帝国方面欢迎的,弃子。可以想象得到,一个没有任何自保能力陷入敌群之中,又失去了来自己方的庇护,凤翔的结局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他受伤这件事,正好给了帝国人处理凤翔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或许他的心早就被锻炼的足够硬,想到这个,他居然会很高兴,父亲最终会一无所有,而凤翔,马上就会被判刑,他所有曾经遭受过的一切,害了他的人终究会付出代价。
他说想要见见凤翔,凯瑟琳就直接带他去了一处独立的小院子,跟守在门口的人打过招呼之后径自带着他穿过院子敲响了门,开门的就是凤翔。
凤翔看了一眼两人,脸上的惊喜还没有升起就落了下来,沉默着转身往屋里走,凯瑟琳让开门示意让他进去,“需要我陪着你么?”
凤衍摇了摇头,故作轻松,“我觉得应该没事吧,他现在也差不多知道厉害了,再说里面不是也没有伤人的东西么?”
这倒是实话,凤衍刚刚看了一眼,整个屋子空荡荡的除了一张金属浇筑的床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