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敢问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哎,还不是那些事,那个上面喝醉酒让小斯扶着的人是朝中三品大员家的独子,人称陈公子,经常见到姑娘就调戏,这不,连上面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都不放过。哎,可怜长的那么Jing致的小姑娘啊,今日怕要毁了清白啊!”说完一桌的人都长吁短叹,倒是有几分惋惜的模样。
“这里可是帝都,都没有王法的吗!”蒋意十分愤慨,他出生在边陲,那里治安很差,他无父无母,从小就受尽了地痞流氓的欺负,直到被师傅救出那里才得以脱离那段地狱般的生活,可这里是帝都啊,怎么也是这样,还有没有王法!说着蒋意便要上楼帮那名姑娘,可刚走出几步,刚才说话的人就急忙抓住蒋意的衣袖,劝道:“这位少侠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你恐怕是第一次进京吧,这人可不好惹,上次也是有个少侠仗着自己会几招几式便去管这人的闲事,结果被他的家丁打的只剩一口气还不算完,又拖到城楼挂了一天这才了了!”
“那难道就让这样的恶人为所欲为吗!”听到那人的劝阻,蒋意虽知那人是好意,但他无法认同!
“多谢兄台好意,这闲事在下还就管定了!”即便正和那人说着话,但蒋意的眼睛从未离开过二楼那群人,此时见那名陈公子竟伸出双手似要搂抱上去,蒋意忙大声呵斥道: “姑娘莫怕,在下帮你!”脚下轻轻一点便飞升上了二楼。
十分清朗的嗓音响起,楼上的人也被这声呵斥惊的回头,但蒋意话未说完,只见一抹湖蓝色的身形左右晃了一下,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小厮们便纷纷倒地。
顿时周围惊叹叫好声四起,蒋意也有些意外,真是好剑法,不像他东一家西一家学来的野路子,这游刃有余的一招一式华丽但不浮夸,使人惊叹间便以处于败势。不过脱线的性格却让他先去关注唯一还站着的“主犯”——一脸惊恐的陈公子。
蒋意连忙一脚便将人踹倒在地随后还不解气似的又加了好几脚,直到那纨绔子弟呼天抢地大声呼救才稍微满意点。可等他想和那位险些被轻薄的“姑娘”说几句话时,那人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丢下饭钱,转身离开。见他离开,蒋意也顾不上躺地上已经昏厥的纨绔子弟,赶紧追了上去。
可越追蒋意越觉得眼前的人不对劲,从上楼见到这姑娘开始就有违和感,现下仔细一观察,才发现那位"姑娘"肩膀不必自己斋多少,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有喉结!
“姑娘,不对,公子,可否赏脸与在下喝一杯?”蒋意好不容易才追上龙泽静,也不管他们今日才第一次见面,拦在人家面前热情满满的模样。
“我们不认识。”龙泽静冷冷地看着蒋意,看着倒是星眸皓齿意气风发的少侠模样,但怎么跟刚才那些家伙一样不长眼!
“公子好生健忘,我是刚在无意居相助与你的人啊,虽然我知道以公子的身手必定不需在下相助,可自从看到公子第一眼便知公子定会与在下志趣相投,所以想交个朋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对了,在下蒋意,不知公子贵姓?”见对方这么冷淡的态度,蒋意却毫不在意地热情说着。
“是吗?公子是有与和姑娘家结交的习惯吗?那恕在下实在没办与公子法志趣相投了。”除了冷淡还带上了明显的嘲讽,龙泽静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额,刚才是在下眼拙了,公子气质超凡脱俗,在下又离的有些远,看见有人调戏公子,脑子一热就认错了,在下在这向公子陪个不是,公子就原谅在下吧,都是朋友哈。“蒋意仿佛未听出龙泽静话中的嘲讽,热情依旧。
龙泽静有些无奈了,从小生活在将军府中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知道多说无益,便稍稍运气,足尖一点,快速离去。可谁知蒋意轻功竟与他不相上下,追得十分紧,还一边不要脸的大叫:“兄台,你等等弟弟我呀。”
得,还没怎么着呢,都称兄道弟了,这要是被缠上还得了!于是泷泽静再次加快速度,但蒋意却仍能保持相同的距离跟着他。从上午到霞光初现,两人终于累了,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只知此处是一片芦苇荡,眼前是带着慵懒之意的夕阳,暖暖的霞光,随风飞舞的芦苇,要是独自一人来此处欣赏,对龙泽静来说定是件美事。但此时此景却是两个互相瞪着,喘着粗气,连衣衫都有些凌乱的男子。
龙泽静不禁一股闷气郁积胸中,可还不等他发泄时,蒋意突然看着他大笑起来,大声朝他宣布:“我终于追到你了。公子,我们交个朋友,一起闯荡江湖吧!”
听闻此话,龙泽静反而气笑了,也学着蒋意那样放肆大笑起来,无拘无束,在这空旷的芦苇荡,放下身份,放下多年的教养与习惯,放纵着自己大声地笑着。蒋意看着突然大笑的龙泽静不禁一怔,傍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微微撩起他如墨的发丝,白皙的皮肤也被暖黄的霞光熏得有些带粉,连如若黑夜般的眼眸都笑的有了些弧度,薄薄的嘴唇也不抿在一起了,恰到好处的微张着,他看起来是那么开心!
于是,蒋意笑的更大声了,于是,龙泽静,笑的也更大声了,两人就像三岁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