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铺子还叫我去帮忙。”名乾帝当真被引起了好奇心,“她那铺子不是卖猫猫狗狗小衣裳的?你能帮什么忙?”
陆湛抿唇,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仍觉羞耻。
“她,她让儿臣带着猫耳朵猫尾巴在门口招揽生意。”
名乾帝震惊地看着陆湛,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这是个何种画面,若非彩衣娱亲,就算这事的确是从顾怀月身上得到的灵感,他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那个,父皇,您什么时候下旨夸商人啊?她铺子都准备好了。”
“快了,就这几天。”
名乾帝还恍惚的看着陆湛,看了又看,忽然清了清嗓子,“咳,朕想不出来是何等画面,不如你———”
“父皇。”
陆湛当即起身,“儿臣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朕一个人看,不告诉旁人!”名乾帝真的好奇。
“儿臣走了。”
陆湛没有回头,大步向外走,名乾帝深觉遗憾,“回来,你还没说你去哪呢。”
陆湛想了想,“礼部吧,五哥还挺好玩的。”
礼部啊?
名乾帝仔细想了想,礼部确实合适,但老五再不管事,小六过去也不好越过他,还是有点麻烦的,正思虑着,就听人来报,说五皇子来请安了。
“进来吧。”
陆瀚笑眯眯的走了进去,恭敬行礼,“见过父皇。”
名乾帝凉凉瞅他,“有事就说。”
这个憨货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而且他今天已经请安过一次了,现在再来,摆明了就是有事。
陆瀚早就习惯名乾帝的冷脸,也不恼,笑呵呵道:“儿臣听说六弟回来了,如今他也没个正经营生,就让六弟来礼部吧,我们兄弟两还能一起玩。”
“玩?”名乾帝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本来他觉得礼部不错,虽有瑕疵但比其他部好,但现在看着陆瀚,忽然就不愿意了。小六年纪虽小,但已经在学着办事,而且就这两件事看来,他确实有办事的能力,这样的儿子自然要好好培养。
若是他去了礼部,被老五带歪了怎么办?
名乾帝想想就觉心痛。
“这事你不用想了,顾好你自己吧。”
陆瀚不明白了,“父皇你咋回事啊?六弟来我这不是正好的事吗?您不会还想把他弄兵部去吧?大哥会真心待他吗?”
“礼部就是最合适的,您要是怕人说闲话,就说是我来亲自求的。而且一部进两皇子以后肯定是常有我的事,后面还有好几个弟弟呢,你到时候还不是要塞进来,现在只是开个头而已,不必在意别人的想法的。”
“都给您台阶下了,您咋还不乐意呢?”
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名乾帝就是不乐意跟他说话,这货简直就不像在宫里长大的孩子,他是真的什么都敢说,完全不用脑子思考,而且他都说的什么话?这是别人会说闲话的问题吗?重点都没抓住!
重点都歪破天际了还觉得自己特有礼,那理直气壮的,恨不得把他塞回去,当初还不如把脐带养大呢。
“滚!”
“你再多说一个字,朕就把你的书全部都烧了!!!”
陆瀚委委屈屈地滚了,门口的张德安早已习以为常,完全不在意了,五皇子十次单独来请安,十次都是这样的结局。
陆瀚走后,名乾帝叉着腰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才勉强把火气压了下去,又灌了几杯凉茶,事情又回到了原地,礼部是坚决不能让小六去的,那他去哪呢?
*
陆瀚可委屈,偏今日陈以和不当值,他没个说话的人,想了想,直接出了宫。是以,陆湛刚回家没一会,就知道陆瀚来了,忙换衣请他进来。
他刚从里间出来就看到陆瀚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一见到陆湛就可怜巴巴的望了过去,“六弟怎么办,咱两不能共事了。”
陆湛不解,“这话怎么说的?”
刚才自己离宫的时候,父皇不是已经默认礼部了吗?
陆瀚愤愤不平,“我去找父皇说让你来礼部的事,父皇还不乐意,他咋不乐意呢?我给他台阶下,他怎么还不愿意下来呢?”
给父皇台阶下?
您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陆湛也顾不得其他,坐到他身边,“你把和父皇的对话跟我重复一遍。”陆瀚当即就啪啦啪啦说了个全,完了后还可委屈的问他,“父皇怎么就不领情呢?”
陆湛:“…………”
他以前只知道五哥有点憨,现在才知道又憨又胆子大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幸好没去礼部,自己还小,是真的做不了给哥哥擦屁股的事。
同时还很佩服陈以和,心甘情愿的佩服他,忍了五哥这么多年还能艰难维持住五哥的对外形象没有崩塌,他真的太不容易了。
拍了拍陆瀚的肩,郑重的告诉他,“以后对陈大人好点。”谁知陆瀚眉头一皱,“他找你告状了?我对他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