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雄壮的大华国军歌:【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高亢嘹亮的歌声,极具穿透力,几乎将整栋楼的住户都惊醒了,怒骂声此起彼伏。
“吼你麻痹,叫你麻痹,哪个gui孙子,大半夜的放军歌!”
“我艹你大爷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马丹,有病吧?!”
……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小偷终于扛不住了,仓惶朝门外,打算一鼓作气冲过楼道,远离作案现场。
在他身后,客厅的灯灭了,屏幕黑了,音乐也停了,一只小猫从黑暗中踱步而出,抬起爪子,将没有关闭的大门缓缓合上,一切又归于平静。
今晚注定是小偷的失足之夜,他刚刚冲出楼道,就被出来查看情况的租户堵了个正着。见他穿得像个山寨特种兵,哪里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当即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地将他制服。
在潜入米粒家中前,他已经盗窃了一家住户,背包中装着两千现金、一台手机、一台平板和几件金器,可谓是人赃俱获。
米粒站在阳台上,看着小偷被警察带走,心里做了一番自我检讨,觉得自己有必要加强清微家园的防盗措施,以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第二天,租客们都在谈论昨晚发生的小偷事件,相互打听那个放军歌的人是谁。大家现在都明白了,那人放军歌是为惊吓小偷,提醒其他租客。虽然手段简单粗暴,但非常有效。
对于众人的议论,米粒没什么兴趣,她此刻正在和小白交流。今天早上,小白的意识突然苏醒,并且感应到她的存在,试图与她亲近。两团意识就像同极磁铁,相互排斥,最后,米粒在小白欢快的追逐下,被无情地排出了它的身体。
意识脱离,随后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入了另一个空间……
米粒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拍拍受惊的小心脏,逐渐从突然失重的感觉中恢复过来。
低头检查了一下身体,身上还穿着之前那套居家服,脚上还包着纱布,确定自己的灵魂又回到本体,米粒终于松了口气。
床下摆放着一双男士拖鞋,她穿上去,足足大了一圈,拖拖沓沓地走出房间,寻找老白的踪影。
“你醒了?”刚走进院子,就听到老白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米粒回头望去,只见析白辰站在厨房门口,衬衫半敞,一截衣摆随意收入裤腰中,修身的牛仔裤包裹着两条笔直的长腿,脚上踏着一双和米粒同款的拖鞋,慢悠悠走过来。
“过来。”析白辰拉着她走进厨房,帮她打了一盆洗脸水,又给她拿了一套崭新的洗漱用品。
“谢谢。”米粒顶着一头乱发,毫无形象地在析白辰的注视下刷刷洗洗。
“你的衣服脏了,暂时先穿我的。”析白辰递给她一件衬衣和一条休闲裤。
“哦。”米粒接过来看了看,顺口问道,“有内裤换吗?”
析白辰:“……没有。”
米粒一脸忧郁:“不穿内裤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内裤和人生有毛线关系!
析白辰幽幽道:“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穿我的。”
“穿你的?我很介意!”米粒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没听过一句话吗?内裤和女人不能共用。”
析白辰:“……”你哪来那么多事?!
“算了,暂时先这样,我下次自己准备。”米粒拿着衣服走进房间。将身上的居家服脱下来,换上大了几号的衬衣和长裤。在腰上系上一根绳带,卷起衣袖和裤脚,勉强能看。
看了看换下来的居家服,又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米粒决定等时间快到时,把身上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扒下来,看看这次能不能把身体带回去。
“换好了吗?”析白辰敲了敲门。
“好了。”米粒噔噔噔跑出去,一时没控制好力度,弄得脚上的伤口有些生疼,开门时,脸都扭曲了。
“怎么了?”析白辰奇怪地看着她。
“脚疼。”米粒垫着脚,一脸委屈。
“怎么这么不注意?忘了自己脚上还有伤吗?”析白辰将她拦腰抱起,放在院子的摇椅上晒太阳。
米粒舒适地躺在摇椅上,晃着两条小腿,惬意道:“老白,以后在院子里种一棵大榕树,挂上秋千,我能荡一天。”
析白辰嗤笑:“荡一天?我怕你到时候荡得想吐。”
“所以说,”米粒怜惜地看了他一眼,“你至今还是单身狗,不是没有原因的。”
析白辰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对了,小白被我送走了。”米粒说道,“等下次有机会,我再把它送过来。”
“送走了?送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送走的?”析白辰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以后再告诉你。”米粒摆手道,“总之你不用担心,它没事。”
析白辰点点头,不再多问,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