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唇,又捂着脑袋起身下床,去扒拉床底下的铝箱。
铝箱是一个手提行李箱的模样,应该是原身父母留下的,涂着漆黑的涂层,外表有军用的字样,还带密码。
箱子不算大,但里面东西还挺多,一些是原身的秋冬季衣裳,被叠得歪歪扭扭挤在正中间,之前陶湘翻过一遍后也没管,所以依旧是那么杂乱。
陶湘将衣服都一件件拿出来堆在床上,准备等着一会儿再整理,她要的东西还在下面。
然而衣服一拿空,好些藏在里头的小宝贝就都扑簌簌地掉落了下来。
都是些金银玉的小耳环戒指,以及两三条金光灿灿的项链和一对碧绿剔透的翡翠玉镯,这些是原身母亲留下来的遗物。
除此之外,还有两只机械表,一只原身父亲的劳力士手表和一只属于原身的瑞典表,并一小堆五颜六色的水晶发卡头绳。
陶湘摸出了所有衣服里藏着的东西后,床面上已经堆出了一块了,看上去着实有些壮观。
原身的私房虽多,但看在陶湘眼里还远称不上贵重,因此在归拢到一起后,她又继续捧起行李箱中的小木盒,清点着里面的粮票钱币。
这工作量可就大了,票面不一样的票据各占一垄,面值不一样的钱币各占一堆……
等把木盒清空时,小房间里的床面也都被占满了。
面值一元以上的钱钞好数,总共有四百九十五块,陶湘用一根皮绳将它们好好地捆扎了起来。
但还剩下许多的角票毛票,看着挺多,乱乱糟糟数不清了,陶湘也角票归角票,毛票归毛票地整理好。
好不容易将钱整了一遍,轮到购票时,陶湘又犯了难。
什么粮票、面票、油票、布票、肥皂票、棉花票等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还有像什么一市斤、一市寸的单位,陶湘压根就没有概念。
但好在票证上有到期时间可寻,陶湘先把一些年底到期的各种类票挑出来,其他长期和还没那么快到期的票则分类归拢。
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陶湘才发现,年底到期的票还挺多,于是她找了原身一块棉帕子,将快到期的票与所有毛角钱都包在了里面。
这些是陶湘打算送给陶兰的,就当做是代替原身赔偿,好让对方下乡以后能过得好些。
鼓囊囊的棉帕被好好放置在枕头底下,陶湘安心地拍了拍枕头,这才转过身将整塌钱和剩下的厚厚一叠票据整齐地放进小木盒里。
木盒子空出了好些地方,见那堆首饰也没处摆放,陶湘又随手取了块棉布包好了一同放进盒子里,于是原本还稍显空荡的木盒顿时被塞得满满当当。
至此,原身留下的所有私房都归陶湘所有了。
床面上除了乱七八糟的秋冬衣物,其他地方都干净了下来,唯剩有一张薄薄的硬纸,那是原身的高中毕业证。
陶湘正捡着细看时,突然房门口传来异动,那动静像是有人在她门外。
怕那人径直推门进来看见些不该看见的,电光火石之间,陶湘下意识慌里慌张地对着床上所有的东西一挥手。
刹那间,她只感觉脑袋一疼,随后床上的物品就都不见了。
木盒子、衣物、铝箱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她的空间又好用了?
陶湘忍受着脑海里的疼痛,一边惊喜地想到。
而在陶湘门口踌躇的正是陶兰,她敲门来找陶湘的意思很简单,一是道歉,还有就是为了借车去买下乡要用到的东西。
原身有一辆小型的女士自行车,这可是原身父亲托人从外国带回来的舶来货,属于高贵的外汇物品,家属楼众所周知。
陶湘微红着脸还沉浸在空间恢复的喜悦中,因此在听见陶兰的请求后,她从脑海里回想起关于这辆车的信息,也没有多想,很轻易地就从床铺某处摸出钥匙递给了陶兰。
陶兰拿到想要的,即刻就起身走了,像是怕陶湘反悔。
在她走后,陶湘一摸下巴,她忘记把枕头下的小包给陶兰了。
但再一想,万一现在就给了,届时被陶家叔叔婶婶发现也是一桩说不清的麻烦事,还不如陶兰走前再给。
打定主意的陶湘很快就把这件事与借车事件放在了脑后,她现在心心念念都是识海里重新出现的那个独属于她的空间。
空间的具体来源已不可考,反正陶湘穿越前打记事起就能感应到它的存在,后来逐步运用得得心应手,是她最大的秘密。
不过这个空间并不是无限大的,大概只有三四立方米的样子,像一口半人高的大箱子。
但尽管如此,陶湘还是觉得十分满足,并且习惯于将自身积攒的全部家当都存放在里面,方便随身携带着。
陶兰已经出去了,小房间里恢复了安静,一时半会没有人打扰。
陶湘这才放心地将空间里的行李箱与衣服都甩在床尾,继而美滋滋地坐在床中央,查看打点起自己的存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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