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也没有人指点过他。在隐隐察觉到自己的心思的时候,孟既庭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微微瞌上了眼睛,他斟酌了好半晌。没有犹豫,紧接着孟既庭选择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狠狠斩断,既然来不及了,那就不能任由它发展,不然到最后也是害人害己。
以前是什么样,今后就必须是什么样。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里面已经恢复了清明。
然而这个时候孟既庭还不知道,世界上有一句诗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有些事情压抑的越厉害,它反弹的时候也就越让人措手不及。所差的,也不过时间二字而已。
随手把纸巾丢到垃圾桶里,孟既庭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另一边,完全不知道孟既庭心中的纠结,在白苋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小意外而已。
在走廊里没能拦住孟父孟母,看着电梯那里不断下滑的数字,她忙不迭的从楼梯往下走。
幸好这里只是三楼,不然自己非得累死不可。
看着不远处,正准备上车的一男一女,白苋快速呼出两口气之后,紧接着走到两人面前,“你好,请问是孟先生和孟夫人么?”
“对。”看着脸颊红扑扑,打扮简朴的女孩,孟父不解,“你是……”
他不知道。孟母却是一清二楚,这不就是刚刚被自己儿子压在床上强吻的那个小姑娘么?
那一双恍若秋水、泛着层层涟漪的桃花眼,任谁看了也不会在五分钟之内就忘记。
难怪既庭把持不住。
好奇但不失礼貌的打量了面前的女孩几秒钟,孟母在心中不由得感叹。
既然她都特意跑下来请自己了,孟母非常体贴的没有提起刚刚的事,免得小姑娘难堪,她拉着自己的丈夫再次往楼上走。
一直到看到孟既庭嘴唇上的破口,孟母终于绷不住,右手抵在自己的唇上,轻笑出声,“看样子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打扰到你了。”
从刚刚白苋就十分自觉地出去打热水了,病房里没人,所以她调侃起自己的儿子来一点也不心软。
脸上闪过不自然,孟既庭无奈,“那只是个意外。”
“兴致所至,情之所起。”慢吞吞的念出这几个字,孟母脸上的玩味愈深:“我们是过来人,都懂的。”
“不过你要还是没有结婚的打算,我不建议你这样,你耽误的起,人家姑娘可耽误不起……”
这都哪儿跟哪儿?
见孟母越说越多,也越来越唠叨,孟既庭赶紧看向自己的父亲。
然而孟父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板着一张脸一直盯着病床上的花纹瞧。
过了五分钟,白苋推开病房门走进来,接着就看到自己老板黑着脸,闷声不吭的坐在那里的场景。
“喝点热水。”
听到有些暗哑的女声,知道天色已经很晚了,孟母这才说明了来意,“我跟你爸要出国旅游了。”
明天的机票,本来是想提前跟孟既庭打个招呼就可以了。毕竟儿子已经大了,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平常都鲜少干涉对方。
等收到自己三弟、四弟去公司胡闹的消息,孟父和孟母才知道自己儿子受伤住院的事。见孟既庭这次隐瞒的这么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他们当即就被吓了一跳。怕打电话孟既庭不肯说实话,于是孟父孟母连夜坐飞机从北边雪乡赶了过来。
唯一没料到的是,他们会刚好撞见刚刚的那一幕。
得,不用问,大晚上的兴致还这么高,肯定没什么大问题,他们这是白担心了。
怪不得都马上一个月了,也没有见到老板的父母来探望,原来是他压根就没跟家里说。
其实也不怪孟既庭,任哪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因为走路玩手机,把自己的腿摔折了,他们也不好意思跟家里人讲。
误会总是这么的奇妙。
见女孩弯了弯眉眼,无声的在笑,孟既庭想也没想就瞪了她一眼。
儿子身边终于有了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孟父和孟母更加放心了,“对了,忘了跟你说,我们差不多要在外面待半年,你就在星月湾过年吧,不用来回跑了。”
过年,他跟谁过年去?
沉默了一瞬,孟既庭点头。
现在已经十二月了,离过年也就剩一个月。思考了一下,孟母从自己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面前的女孩,“里面钱不多,初次见面,就当给你的压岁钱了。”
“妈!”只这一个举动,孟既庭的心又漏跳了一拍。
这都什么跟什么。
欺负了人家还不认账,他什么时候学的这臭毛病?不由分说把银/行卡往女孩手中一塞,孟母踩着高跟鞋就离开了。
“收着,别惹你妈不高兴。”丢下这么一句,孟父跟着出病房门。
呃……
现在该怎么办?思考了两秒钟,白苋看向自己的老板。
不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