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余兆楠已经倾身抱住她。
他手掌摁住她后脑勺,语气里夹着轻叹地哄:“别闹脾气了,好不好?”
阮晴双手握住抵在他胸前:“我没有在闹脾气。”
余兆楠依旧抱着她,力道一点没松:“小晴,我不同意分开。”
阮晴没有回应,身体和语言都没有。
“你生气,是因为那几张照片吗?”余兆楠问。
“嗯。”
“我跟那女的没什么,就讲了几句话,喝了点酒而已。”
“……嗯。”
“小晴,我错了,对不起。”
“……”
心弦莫名地晃动了一下,阮晴无意识地搓着手指。
骄傲如他,这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见道歉。
余兆楠低头吻她的发顶:“我以后离她们远点儿,行不行?”
阮晴撇了撇嘴:“不是没法避免么。”
“那怎么办?”余兆楠听出她软下来的态度,“我只能说我家有个醋缸母老虎,回去要跪搓衣板。”
阮晴轻嗤了声,捏起拳头捶了捶他的腰。
阮晴有时候觉得自己也太好哄了。
不过,谁叫是他呢。
如果说虞馨是宿敌,那余兆楠就是天敌。
余兆楠没带她回余宅,而是去了前天那个酒店。
阮晴在实验室没睡好,正是中午犯困补觉的时间。往床上一躺,那人就紧跟着压下来了。
她浑身一颤,“不行,我大姨妈还——”
“就抱着你躺一会。”余兆楠闭上了眼睛,手臂温柔地禁锢着她,嗓音夹着淡淡的委屈,“我这两天都没怎么睡,下午还要去公司忙。”
阮晴觉得心口疼了一下。
“乖,不动了。”余兆楠说着手掌往上移,肆无忌惮地揉她的胸。
阮晴:“……”
除了不能做,这人该占的便宜一点没少占。说好的下午要去公司,他一直捱到三四点,刘特助打电话催了好几次,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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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兆楠的生日在四月初。
说起来有趣,阮晴是九月九,余兆楠是四月四。
往常他过生日,她都是发消息或者口头说句生日快乐就完事,反正他有一堆狐朋狗友,不缺party也不缺礼物。可这次她觉得自己得准备个礼物。
休假那天,阮晴约了沈嘉仪陪她去逛商场。
“恋爱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你瞅瞅你红光满面的。”沈嘉仪笑话她,“从小不爱逛商场的人,居然主动约我来逛这么高端的商场。”
阮晴选的是B市最贵的地方,随便买一样东西都不会低于五位数。
她有钱,只是不挥霍而已。她从小都觉得这世上没一个人真正靠得住,必须攒一笔属于自己的钱,才能应对人生的突发状况。
而今天她就要从自己的救命小金库里放放血,给某人买礼物了。
说完全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你想给余兆楠买什么啊?”
“不知道。”
“衬衫西服?领带?手表?袜子鞋?”沈嘉仪站在大厅里望了一圈,挤眉弄眼道:“内裤也可以哦。”
阮晴嘴角一抽:“……”
“我是说真的。”沈嘉仪一本正经,“你家楠哥哥过生日得收多少礼物啊?衬衫西服领带手表袜子鞋,鲜花文玩古董,早就被别人送烂了。我看也只有内裤——”
阮晴态度坚决:“我才不给他送内裤!”
二十分钟后。
阮晴走进一家男士内衣店。
沈嘉仪一脸孺子可教:“这就对了嘛,买内裤是绝对不会和别人撞的,全世界只有你知道他的尺寸嘛。”
“……”那可不一定。
阮晴拿了几条内裤和几双袜子,想想光送这个还是有点寒碜,于是回到之前逛的一家店里买袖扣。
“这对袖扣是礼品款,里面可以刻字哦。”营业员小姐姐笑道,“您需要刻字吗?”
阮晴让人在里面刻了她的名字缩写。
付款的时候,沈嘉仪看着小票上的数字唉声叹气:“我又想起你送我那一百多块的马克杯了。”
阮晴签完字,一本正经望着她道:“我们之间的友谊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那可不,认真算算咱俩早该友尽了。”沈嘉仪用手指摸了摸POS单,“一二三四五个零,余兆楠他何德何能?你那小金库里不是钱是血啊,你居然为他放血。”
“行了。”阮晴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她的肩,“我请你吃饭,随便点,人均三千那家好不好?”
沈嘉仪挑挑眉:“我是不会客气的哦。”
阮晴:“千万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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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兆楠生日那天,阮晴申请了提前下班,想着去他公司给他个惊喜。
这里的人除了刘特助,都以为阮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