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给收购了,万一东山再起呢?老师说先观望观望。”
“哦。”阮晴嚼了块黄瓜。
太子爷花钱买公司玩不是第一次了,不见得多认真。
就算认真了,这么大个烂摊子也不好收拾,除非余兆楠有通天之能。
这么想着,阮晴心态稍微安定了点。
下班后,她正打算自己开车回余宅,突然接到刘特助的电话:
“阮小姐,余总喝多了,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阮晴皱了皱眉:“你直接送他回家啊。”
刘特助语气为难:“余总不让我们碰。”
阮晴:“……”
刘特助叹了叹:“这两天余总都没怎么休息,一直在收拾君澜的残局,今晚跟几个领导吃饭,喝多了。我一动他就打我,说……说只要小晴。”
阮晴嘴角一抽。
刘特助电话里都快给她跪着了,她没法真放着那人不管,只好开车过去看看情况。
刘特助在会所门口等她,火急火燎地带她进包厢,那一片流光溢彩的灯影里,只有沙发上一滩烂泥似的男人。
领带松松散散地挂在脖子上,衬衫扣子开了好几颗,健硕的胸肌在敞开的衣领间若隐若现。
他看上去并不舒服,阮晴心脏不自觉疼了一下。
她走过去,远远拉他,“喂,走了。”
喝醉酒的男人太臭,就算心疼,也没法不嫌弃。
余兆楠脸颊红红的,深邃的双眼皮颤了颤,奋力揭开,从缝里看见她,唇边就漾起大大的笑容:“小晴,你来了。”
醉酒的男人大着舌头,听起来憨憨傻傻的,有点可爱。阮晴心软了些,上前拽起他胳膊,“嗯,是我,带你回家了。”
“小晴,我有礼物要给你。”余兆楠反拽住她的手不让动。
阮晴无奈地扯了扯唇,配合他问:“什么礼物?”
“宝贝。”男人神神秘秘地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举到她面前。
阮晴定睛一看,更无语了。
一只红酒瓶盖。
他还真像个宝贝似的,双手放进她手里,给她攥紧,“拿好了,这个,我找了好久的。”
阮晴心弦一颤,忍不住点头:“嗯。”
见她把瓶盖收进包里,余兆楠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阮晴拍了拍他的脸,“可以走了吧?”
余兆楠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前,心脏的位置。
阮晴扯了扯,纹丝不动。
过了会,她无奈地趴在他耳边,“楠哥哥,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男人闭着眼睛笑了笑,“好。”
刘特助再过来扛他,顺利地把人带了出去,塞进车后座里。
醉成这样不敢回余宅,两人只好去他公司附近的公寓。
姜蓉打电话过来问,刘特助撒谎说是加班,今晚不回。
阮晴这边倒是一派祥和,没人关心。
-
余兆楠喝醉了有一样好,不会乱吐。阮晴和刘特助把他弄上床,他就乖乖地睡了。
余宅离得太远,她决定就在次卧凑合一晚。
洗漱之后,阮晴想起余兆楠给她的那个瓶盖,从包里拿出来又看了看。
不过是个康帝酒庄的瓶盖。
阮晴扯了扯唇,这男人醉得可真是……
刚要随手扔回包里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侧面有一行小字。
1988.09.09
胸腔里面那颗,狠狠地跳了跳。
是她出生那天的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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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人
阮晴睡的时候是一个人,醒来后变成了两个人。
昨晚还一滩烂泥似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了次卧,跟她裹在同一个被窝里。
男人呼吸很沉,还没醒。
即便是睡着,微微蹙起的眉心也让人发觉他很疲惫。刮眉刀误伤的那道血痕已经变浅了,几乎看不出来,掩在新长出的眉毛茬里。
闭紧时狭长的眼皮,纤长浓密的睫毛,比大部分亚洲人都要挺拔的鼻梁,随时随地自带高光。唇瓣看着很薄,吻起来却很柔软。
这样的男人,是个女人就会想拥有吧……
阮晴趁他睡着,肆无忌惮地看着。
直到他发出一声不适的呻.yin,身子微微一动,她立刻闭上了眼。
几秒后,额头上一阵温热,紧接着一声低沉的笑,“别装了,知道你醒了。”
阮晴没理他,继续装睡。
鼻尖忽然被碰了一下,唇瓣也恍惚擦过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