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的脸上,“嘶”的一声响,他儿子的嘴被堵着却还是痛的“呜呜”叫,那是从嗓子眼里发出的极为痛苦的声音,他像只下了油锅的虾子,又蹦又跳。
周老太见儿子受苦,吓得连连改口:“是一位夫人告诉我的。”
“怀孕了?”沐羡鱼把手里的碳火扔回了炭火炉子里。
“没……没有。”周老太当真不敢说谎了,生怕自己那句话错了再给儿子带来灾祸。
沐羡鱼对蜜饯道:“把红线带上来。”带人来了之后,见到沐羡鱼不免又吓得想要大叫,可惜她已经被人割了舌头,一张口就是一团血污,吓得周老太险些又要晕过去。
“是她吗?”
“是,是她……”周老太不敢迟疑:“她还给了我十两银子,说是事成之后还有赏。”
“十两?”沐羡鱼鄙视道:“你也真是穷疯了,蜜桃这么漂亮一个大闺女,不要个百八十两的,你好意思嘛!”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沐羡鱼还没听到最想要的,所以笑意凉凉的。
周老太吞了吞满嘴的铁锈味,“还有……”
她话音未落,便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竟是从屋子里发出来的。
饶是屋子里的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沐羡鱼却不动如山,那是蜜饯的惨叫声,往脚底生烙上烧到滚烫的玉佩印子,能不痛的大叫嘛。
叫声还未止,叫众人心惊且疑惑的源头出来了。
密林一手提着蜜饯,似乎提着的只是一只畜生般,扔到了沐羡鱼的脚边。
“大小姐,她认了。”
“大小姐,您饶了我吧。”蜜饯见事情败露,再无可退,她拼命的给沐羡鱼磕头,希望能留下性命。
“当文苑的狗,滋味如何呀?”
沐羡鱼早就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但此刻的她却是心不在焉的,蜜饯的坏是使在明处的,还有一人,在暗处数次让她吃亏,如果不能一口气揪出来,只怕她会如芒在背,不得安宁。
“大小姐,蜜饯只是一时糊涂,求您看在我打小就伺候您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她雪白的额头重重的磕在碎石上,看起来惨不忍睹。
沐羡鱼故意露出很为难的表情,“可是,能不能饶了你,还得问问另一个人得到意思。”
说罢,她看向周老太,明知不是蜜饯却还是用来试探,“可是这丫头对你泄露了蜜桃今日的行踪?”
蜜桃去长情楼,那全是沐羡鱼临时起意的,不存在固定的规律,她等着这老太婆的回答,若是错了,她不介意让她儿子缺了第三条腿。
眼看着沐羡鱼手中的炭火要落向儿子的命根子,饶是周老太心有顾虑或是收了好处,也全然没有拿自己儿子冒险的道理。
“不是她!不是她。”
炭火扔回炭盆,周老太也松了一口气。
“那是谁呢?”沐羡鱼并不吝啬自己的笑容。
“其实我早就知道是谁了,可是呢。”
她挺直了身体,妖娆婀娜的身段从来都是众人的焦点。
“玩个游戏吧。”
“蜜饯同老太太你分别对我说出那人是谁,如果谁骗我,我就惩罚对方,可好?”
待说完了这些,沐羡鱼不怕再抓不到人,她听完蜜饯说的,再低头把耳朵凑向周老太,听她哆嗦着说出话来:“是一个眼角有泪痣、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小丫头。”
原来真是莺莺啊。
周老太话毕,沐羡鱼一脚狠狠地踩在了她的脸上,痛的老太婆掉了两颗牙,沐羡鱼对着周老太皱成一团的老脸,十分无辜的摊开双手:“怪不了我,是蜜饯那丫头故意的呀。”
果不其然,周老太再看向蜜饯的神色变得无比凶狠,看来蜜饯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什么天天被欺负,感情是假的啊!才刚想帮蜜饯寻个“好人家”嫁了,那边青山院就先动了手,还真是在她青萝院演了一出好戏呢。
想知道的事情都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就关上院子,让受过委屈的人自己造作就好了。
沐羡鱼现在还有大事要做。
正想着他,她把笑脸对上了村长。
“怎么还绑着村长呐,人家只是来做个见证,来人,松了。”
“今天闹了个笑话,周老太认错了人,以为蜜桃是她家的媳妇,可是本小姐亲自查看了,蜜桃的脚底绝没有什么烙印。”她把冰冷的视线投到蜜饯身上,刚烙上的印子抹了盐巴,她此刻连站也站不起来,伏在地上哭泣的模样倒真叫人心生怜悯。
“倒是本小姐的另一个丫头蜜饯,她的脚底确实有这样一个印子。”说着,蜜桃已经抬起她的腿,叫村长和师大人看了清楚。
“两位一个是村长,一个是父母官,既然本小姐身边的人确实同人许了婚约,本小姐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就把蜜饯许了周家。”
说着,她还不忘笑眯眯的对师为民说道:“如此,传出去本小姐的声誉可还会受损?”
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