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下来了,可想而知晏星洲的腿被树枝穿过会有多痛。
洗了澡换身干净衣服,童颜就拎着东西急急赶回了医院。
晏星洲已经睡着了,可能因为麻药慢慢散去,伤口开始疼痛,睡得并不安慰,眉头紧皱,时不时无意识地呻、yin出声。
童颜只觉得自己心都要揪起来了,如果她没有返回来,那漫漫长夜,就是他一个人在这独自承受寂寞和痛苦。
只要想一想,童颜就心疼得难以呼吸。
小医院里没有陪床,虽然这个病房隔壁床位没人,但上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铺,童颜自然没地方睡。不过她这会儿心身俱疲,但却丝毫睡意都没有,就算给她一张床,也没心思去睡觉。
晏星洲还在输ye,童颜小心地搬了椅子坐在床边,犹豫片刻,还是偷偷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手,输ye的手冰凉,便叹了口气,轻轻地握住给他暖手。
童颜怔怔地看着他,晏星洲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被疼痛折磨的,面色苍白,嘴唇干燥,再也没了往日意气风发的光彩。可即便如此狼狈,也掩饰不住他的帅气。
晏星洲的颜值,即便放在帅哥当道的娱乐圈,也很能打,不似那种nai了吧唧的小鲜rou,一点不娘,很有男子汉气概,却又不像专走硬汉路线的艺人那般健硕彪悍,而是身材流线完美,面容Jing致,可塑性非常强的英俊。。
锋利的眉毛如铁笔勾画,起承转合恰到好处,眼尾上挑,自带睥睨天下的气势,可笑起来又让人觉得很温暖。挺直的鼻子如同Jing心雕刻出来的一般,让原本就轮廓分明的脸更加立体。
山根隆起怎么了,那是他作为男人能力卓越的骄傲!
童颜好似丝毫不记得第一天见到晏星洲时对他的满满嫌弃,打脸打得心安理得,吸溜了下鼻子,觉得晏星洲真是哪哪儿都好看。
输ye中可能有镇静安眠的成分,晏星洲记得手术结束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半夜麻药散尽,疼得他梦中纷纭,睡得十分不安生,却依然没醒。
一睁开眼,天都亮了,微光从窗帘缝中泻入,这简陋的小医院装修太差,病房也不隔音,门口来来回回纷杂的声音吵得人头疼。
晏星洲轻轻动了动,皱着眉扭过头,就见童颜抓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睡得口水直流。
晏星洲愣了愣,抬头看了眼输ye架,昨晚睡得沉,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甚至连起针都不知道。
瞧这样子,这小丫头肯定是熬了一宿。
晏星洲心中一软,算她有良心,不枉他豁出命去救。
童颜转了个脸,迷迷糊糊地醒了,眯瞪着朦胧睡眼,觉得脸侧有点shi,抬手蹭了蹭。
“给我也擦擦。”
童颜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条件反射地看向他,呆呆地问:“擦什么?”
晏星洲挑眉笑道:“口水啊,糊我一手。”
童颜愣愣地低头看去,睡着后无意识地枕在了晏星洲的手上,压迫侧脸,流了不少口水出来。
这一下,童颜彻底清醒过来,脸腾地红了,尴尬地抽了几张纸跟他擦擦手,生怕他嫌弃,不好意思地问:“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就睡着了,我、我给你端水来洗手吧……”
晏星洲轻哼一声,嘲笑道:“多大人了,睡觉还流口水。”
童颜想说,流口水跟年纪没多大关系,趴着睡觉压迫腮腺了就会流。
然后乖乖服软:“洗洗手吧。”
晏星洲瞧她乖巧仔细地拿着温热的shi毛巾给自己擦手,怎么瞧都觉得跟伺候行动不便的老父亲似的……
晏星洲不满地抽回手,嫌弃地哼道:“你们女人就是水多。”
童颜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猝不及防开车,顿时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也、也跟那个没关系啦,就压着腮腺了才会……跟水多不多没关系。”
晏星洲:“……”
晏星洲颇觉刮目相看,啧啧叹道:“我说的是水灵的水,女人是水做的意思……啧,瞎想什么呢。你这个粉丝,很肮脏!”
童颜闹了个大红脸,端着盆灰溜溜地跑了,好半天才强自镇定,磨磨蹭蹭地出来。
谢天谢地晏星洲没再抓着不放,童颜悄悄松了口气,从床头柜上拿下来一个大包,殷勤地道:“我昨个儿晚上买了粥,还温着呢,你先刷牙,我给你倒一碗,喝点垫垫肚子,一会儿等查完房,我再出去给你买好吃的。”
晏星洲被扶着靠坐在床头,被继续当作行动不便的老父亲伺候着刷了牙,又洗了把脸,还不忘掏出镜子看看,确保自己现在依然帅得惊天动地,才放心喝粥。
没多久,医生过来查房,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批人,女性居多,都是闻风赶来围观大明星的。
童颜有些不悦,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晏星洲眼神制止了。
“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这医生是副院长级别,外科技术在这边是最好不过的,原本缝合这种皮rou伤根本用不到他,但晏星洲身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