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就是钱多多,死亡的恐惧狂涌而上。他不怕死,只怕死之前没有见到他心爱的人
。
飞机急速下坠,无法控制,氧气瓶已经掉落,容诉紧张地帮他戴上,劝他冷静,可无论容诉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他紧紧地握住座椅的扶手,另一手握紧了胸口的项链,内心狂喊钱多多的名字。
然而下坠的气压差导致氧气越来越稀少,他的意识被逐渐无情地剥离,他快要窒息,脑海里钱多多的笑脸也越来越模糊。
多多、多多……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看到自己的红绳手链发出了金色的光,脑海里响起钱多多的声音:“骆戈。”
然后声音淡去,悟成大师的话响起。
“施主命中有三个死劫……你的富贵之人会助你渡劫……”
再醒来时,他就在这一个陌生的海岛上。
容诉说,当时机长凭借其过硬的技术,在海上迫降,救了全机人员,但飞机引擎已坏,无法再飞,而周围没有信号,他们只能在沙滩上画求救信号,等待他人施以援手。
所有人除了因为颠簸而受了点轻伤外,没有生命危险,这个海岛物种丰富,水果繁多,生存一段时间不成问题,问题就是他们怎么回去,这里又是哪里?
“少爷,你说你失去意识前看到你的公绳发光,你说这会不会是萱萱保佑了你,进而保佑了我们?”容诉过来问骆戈。
骆戈抚摸着红绳,指尖顺着它的纹路游走:“不管是谁保佑我都好,我很感谢她。但我并不想把我的命交给任何一个人,能活下来是运气,我的运气却不可能永远都这么好,以前我寄希望于命定之人,可我现在更希望早日打破诅咒,让我有勇气去追求喜欢的人。而且我觉得,保佑我的未必是萱萱,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听到的是多多的声音,也许她也是我的命定之人,一切也只能是在见到大师的师父后才知道。”
容诉唉声叹气:“可是大师没有来,现在我们在这里,又去哪里找大师的师父。”
“只要有缘,自然会相见。”骆戈放下喝光的椰子,号召其他机组人员,留下两位空乘在海边等待救援,其他人一起跟他进海岛里一探究竟,寻求帮助。
容诉用随身携带的小刀拨开草丛,一边走,一边敏锐地观察周围环境:“少爷小心,这里的草很多,容易割伤手。”
骆戈点点头:“你也小心。”
一行人在密林里穿行,终于来到了密林深处。
只见不远处有白烟升起,骆戈和容诉对视一眼,欣喜地往白烟的方向而去。
密林深处,一座茅草屋展现眼前。
一位耄耋老人坐在木造的摇椅上,吹着一杆烟,闭目养神,神情惬意,还没等骆戈上前发问,就说话了:“能在太阳下山之前找到我,说明我们很有缘分,看来我徒弟说的不假,”他睁开了眼,明明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但双眼却炯炯有神,如鹰般锐利地在骆戈身上打转,然后他吹了一口烟站起来,扶着手走进房内,“除了骆戈以外,谁都不准进来。”
“老先生,您认得我?”骆
戈大吃一惊,“难道您就是大师的师父?”
耄耋老人捋了捋长须,呵呵一笑,负手走进房内,骆戈地头跟容诉说:“看有什么需要的,帮做一点,煮饭砍柴都可以。”
容诉跟大家去忙了。
他这一句小声的交代,被耄耋老人听见了,他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房门一关,他先问骆戈怎么找到这里的,在听骆戈说完来到这里的神奇遭遇后,抓住他的手,看他手上的红绳。
耄耋老人目光深邃:“你跟红绳的主人有一段孽缘。”
“大师说她是我命定之人,虽然我很感激她,但我已经另有心上人,请问我有什么办法能够破除我体质的诅咒,在不给心上人带来任何困扰的前提下,能让我像个正常人一样追求她。”
耄耋老人磨透了骆戈的想法:“你是想不娶命定之人,并且破除诅咒?”
“对,”骆戈流露出坚毅的目光,“我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有这体质,又为什么非是命定之人才能让你没有生命危险?”
骆戈一怔,这种事情他哪里想过?他父母也曾经问过大师,但大师却是摇头不理,从未向他透露半点天机。“请您直说。”
“你与命定之人有一段前世的孽缘,这段孽缘起因如何,我看不透,也许在未来你会想起前生的记忆,而我能看透的就是最后的结果,你被衰神附体,非命定之人不能救。”
骆戈根本不在乎什么前世今生,命定之人的因缘纠葛,他在乎的只有钱多多:“无论前生什么孽缘都好,欠命定之人的我这辈子可以补偿,但要让我娶她,我做不到。但求您帮我一把,告诉我如何才能破除诅咒?我既然能够靠戴红绳,远离命定之人,我相信一定有办法解除诅咒。”
“要想解除诅咒,必须要解开前世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