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剧烈的疼痛让沈易白衣服瞬间被浸透,额头细细密密的冷汗滚落成珠,挣扎的动作将手铐晃得呲啦作响。
他似乎现在还能闻到皮rou烧焦后的味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已经停下,可钻心的疼痛尚未休止,沈易白被手铐高吊着双手跪在地上,头被迫昂起,只有锁骨处的烙伤还在滋滋地冒着热气,清晰的“宋希”二字昭示着他方才承受了怎样惨烈的酷刑。
“当!”印章被随手扔在地上,沈易白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他双眼失神地看着眼前冷漠的女人,终究是被她狠烈的手段折腾到彻底心寒,他知道宋希对他的独占和依恋,甚至幻想这份依恋能让她对自己好一点。然而事实是,她的独占欲只会加深她的暴虐。
不过是一场误会,不过是一场尚未开始就已结束的误会,他想不通,为什么那个叫叶蓁蓁的女人会如此报复他——在宋希手下人询问的时候,会说是他叫她来相亲。
他本以为这场闹剧已经在他父母家结束,却忘了宋希派在他身边监视的人事无巨细都会一一上报。
呵,可笑啊,太可笑,哈哈哈。
“易白哥哥笑什么,你也觉得把我的名字烙在这里很好看吗?”
嘶……
伤口似乎经不住任何碰触,即便是轻轻抚摸,也带给人难以言喻的痛苦。
疯子!
你怎么不给自己烙一个!
“啊,确实,易白哥哥提醒我了。”
沈易白一怔,他没想到自己竟把腹诽之语说出口了。
“我确实做了一对,我把你的名字也烙在我身上好了。”宋希话里的认真让沈易白心惊,他怔怔看着宋希又去取了一个印章出来,用喷火枪生生烧红。
高温似乎将空气都扭曲了几分,在宋希要将那可怖的印章烙在自己身上时,沈易白崩溃大喊:“宋希!住手!”
疯子!疯子!他怎么能忘了,这疯子不仅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小的时候,她被帮会的人练得头破血流,爬都爬不起来也不认输,除非对手倒下,否则她只剩一口气也要挣扎着爬起来将对方打倒才罢休!
“宋希!住手!”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名字刻在她身上,他绝不会让她身上有着跟自己一样的印记!“我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是她在撒谎……”
“滋滋!”
“宋希!!”
“当”的一声,印章被扔在地上,宋希额头因疼痛渗出冷汗,然而嘴里却没有溢出一丁点声音。
嘴角反而挂着愉悦满足的笑意,这在沈易白看来宛如魔鬼,本能使他恐惧,在宋希靠近他亲吻他的时候下意识躲避。
当然,他的躲避令宋希极为不满,她五指插进他头发里,抓着他发根的力气似乎要将他头皮都扯下来,他仰着头被迫与她接吻。
微抿的唇齿被软滑强势的舌尖撬开,牙齿、龈rou、软腭……她哪里也不放过,在他口腔的每一寸角落进攻,扫荡。
最后连氧气也不放过,直逼得人脸色通红,喘息粗重,连丝毫迎战的勇气也无,就稀里糊涂地“呜呜”着不战而败。
“咔哒!”宋希解开他的手铐,抱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人回了卧室,然后压着人继续亲吻。
直到他诚实的身体起了反应,宋希取来安全套熟练地给他穿上,然后抹了足够的润滑ye,就压着人尽情享用起来。
同样,两人之间的性事不会短暂,等宋希放过他已是第二日。
他头晕目眩,身体更是酸软的没有力气,他虚虚地睁着眼睛,便看到宋希紧张的在他额头探了探,随后就听她吩咐不知何时进屋的陈姨,“应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快去将老吴请来。”
老吴?
对了,是宋希给他备着的家庭医生。
呵,又生病了吗……伤口感染……宋希怎么没事……
沈易白使劲睁了睁眼睛,可他眼皮似乎重得厉害,无论怎么使劲也睁不开,最终意识也随着闭上的眼睛模糊消散,整个人彻底昏睡了过去。
等沈易白再次醒来,身体的不适已经淡去了许多,除了锁骨处已经经过处理的伤口还在犯疼,昨日的一切仿佛都是他的梦。
“醒了?”宋希一直在房间守着他没离开,等他睁眼,连忙扶着人坐起来,将准备好的药品也拿了过来,“把退烧药吃了。”
沈易白垂眸,视线在她锁骨处扫了扫,昨日她自残出来的烙伤也已上好了药,沉默接过她递过来的退烧药和白开水,一口吞了。
“好点了吗?”
沈易白点头,忍不住又扫了眼宋希,心里划过一丝尴尬,他没想到同样是受伤,同样是一夜没处理,自己竟然伤口感染倒下了。
他的身体素质果然跟宋希这变态没法比。
“我已核实,那女人确实撒谎了。”
什么?
沈易白抬头,疑惑地直视着宋希眼睛,似是不明白她突然说这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