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星想不到这几天他们过的还挺波折,他想了想,问道:那冯乌现在是什么想法,他有说吗?
路过什么的都是谎言,只是想让他们跟自己一起疯狂。
他又想到了陈远星,又想到了伊登,到头来好像他们说的都挺对,真是不敢看他们,太丢脸了。
右腿感觉好痛,又空空的,应该是没了吧,可能他应该庆幸,没把小命丢掉。
冯乌想抬起手,但太痛了,最后只动了动手指。
冯乌还没缓过神,右腿忽地被用力抓住,一股恶臭袭来,他能看到,浑身鲜血的森死死盯着他,强撑着身体,嘶吼着变成怪物,猛地像他冲来。
他把伊登拉进厨房,不满的说:洪康还在就给我冷静点,别说出不该说的话。
一通忙碌下来每个人都筋疲力尽,森给冯乌喂了止痛药,就从客房出来了,总不能一直待在里面。
了。
还有向自己求助的人们,他们在被自己无视后应该也憎恶过人性自私吧,没想到他这么快有了报应。
他在一阵头晕目眩中仿佛听到了森压抑的痛苦低吟,而后保护着身体的液体消失,身体也停下了翻滚。
当然了,冯先生,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冯乌眯起眼睛,才发觉那模糊视线的东西是眼泪,他扭头躲开森的擦拭,怎么突然就哭了?还让森看到了,更丢脸了。
冯先生他已经没办法再行走了,大概是没了去找冯倪的想法,但我还是会尊重他的决定。森抹了抹眼泪。
陈远星感觉一旁的伊登有点蠢蠢欲动,他按住伊登的大腿,面色不变的安慰了几句,之后解散了这场会谈,森也想继续回到冯乌身旁。
森只是垂下了头。
森抠着手指,眼泪掉到了手上: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
冯乌真想让它别缠着自己了,他想自己呆会。
陈远星跟伊登对视了一眼,他说:我也是有点责任的,所以,如果冯乌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久住。
柔软的东西贴上了脸,他看到森拿着纸巾,红着眼眶擦他的脸:冯先生,怎么哭了?很痛吗?我再给你吃点止痛药吧?
它自责的捂住脸,语气里带着抑不住的哭腔:冯先生,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伊登恶狠狠的拿出挂面,打开煤气炉烧水:在母星,这种
但再没有能用的车了,从那天开始,他们不是在找车就是在躲避变异者,冯乌感觉那几天简直就像一场噩梦,从一开始的疲乏到浑浑噩噩,如果不是森,他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他已经不敢去想冯倪变成了什么样,仿佛去找她这个目的,已经从寻找家人确认安危,变成是现在只能做的事。
洪康也想不到外面居然这么恐怖,看来他真是遇到了大恩人,庆幸自己没冲动乱跑。
陈远星没发现它们之间无形的冲突,拉着伊登坐下休息,问起了这几天的经历。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冲击将他撞破玻璃甩出车外,剧痛袭来的同时,一股冰冷的触感瞬间包裹全身,在满目的碎影中他感觉自己被森保护着,猛地砸向地面。
陈远星看到它出来,问了下情况,森如实回答,目光不经意与伊登对视,它一闪而过的嫌弃叫森无地自容。
当车主疯狂大笑着踩死油门,以恐怖的速度向一个变异者冲撞时,冯乌从车内后视镜与森对视,他能看到森面上的惊恐,以及起身的动作。
森跟在他后面,警戒着周围。
可惜他们运气不好,遇到了一个疯子。
听完后,它又忍不住掉眼泪。
然而在第四天,事情有了转机,他们拦到了一个避难的车,路过冯倪所在的城市。
森不敢动他的头,只能撑着身体凑近他去擦眼泪:冯先生,不把眼泪擦掉的话会流进伤口里的。
车主在冯乌表示提供一点食物后,同意他们上车了。
之后意识变得恍惚,在回顾完这几天后,好像变得清醒了很多。
客厅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收拾的差不多了,就等味散。
醒来时,他正搭在黑色怪物的肩上,右腿被死死捏着,很痛。
陈远星让洪康先留了下来,以防突发情况。
森把他流出来的眼泪擦掉,把他刺激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它看到冯乌张着嘴,便凑近听着。
他眼睛半睁着,森时刻注意着他的情况,瞬间就发现了。
森简单概括了经历,听得洪康心惊胆战,他拍了拍森的肩膀:真亏你能把他背过来,要再远点,再晚点,流的血再多点,怕是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与此同时,一股剧痛从右腿袭来,痛到身体痉挛,眼前瞬间一黑。
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有东西滑进了脸上的伤口,好痛。
他想到了冯倪,自己大概是没办法再与她见面了吧,不止她,还有爸爸妈妈,到头来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徒劳的,毫无意义的,让他感觉真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