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代表你可以在御驾前放肆。”
我一步步退到了角落,腿一绊摔在了床上,气势瞬间分崩离析,紧张而无助地攥紧手下的床单。
好吵,好难过,脑袋很疼,脑嗨值快要跌爆了吧。
我痛苦地捂住额头,后背忽然覆上了一只温暖的手掌。
“您还好吗?”
随着这道声音,周围的空气骤然一松,变得如丝绸般轻柔,像是泡在舒服的温水里让我慌乱的心跳逐渐平复,肌rou放松,紧张的神经也缓和下来,忍不住往气息的源头靠近。
“您......您不要再靠过来了。”
过了一会儿,这舒服气息的源头嗫嚅着发出声音,“好、好害羞。”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中抱住了气息的主人,额头正埋在他的胸口蹭来蹭去。
实在太舒服了,我又蹭了蹭,“你好香,也是珑宫的圣雄吗?”
“嗯......”他点点头,红着脸偷看我:“我是您的侍卫长,斐、斐纯。”
虽然是雄性,身上却没有令我感到压迫的侵略性,我刚想问他住在哪一层,怀中忽然一空,一只虫子将斐纯扯到了身后。
这只虫子和斐纯长得有七分像,个头稍微高一点,冷峻的面容更加深邃,虽然是人形,却在额角刻板地保留了虫态鳞片,显然是一个根深蒂固的保守派。
我一早就注意到了他,与其他热情迎接或者急切表现的雄性不同,这只虫子从我进入部落起就一直用警惕的目光盯着我,就像现在这样时刻护着身后另一只虫子,像怕我随时会吃了他们似的。
想来一直被他当小鸡仔护着的就是稍显病弱的斐纯了。
“哥哥,母皇身体好软呢,”斐纯伸出半边脑袋,玻璃似的银瞳一对上我的眼神又飞快缩了回去,“他好漂亮,不会伤害我们的。”
挡在我们之间的身体岿然不动,闻言反而更深地盯了我一眼,眼神不憎不怒,却让我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我下意识想躲,反应过来不能输了气势,梗着脖子想要怼回去。
没想到对方从善如流地朝我鞠了一躬,牵着一步三回头的斐纯走了。
“臣告退。”
我坐在床上,有些愣,回过神朝拼命对我挥手的斐纯摇了摇手,得到回应的虫子立刻扭头,耳朵尖都红透了,过了一会儿又偷偷把手伸到背后比了个心,然后就被他哥彻底拖走了。
“他们是亲兄弟,上一任虫母的孩子,”吵完架的白颢子走到床边,“一位是您的侍卫长,另一位是内阁首相。”
“怀特元帅眼下不在部落,正忙于处理人类潜入虫星的事情。您以后如果对参政有兴趣,可以向首相多请教。”
我想了想,摇头:“我学不来。”
白颢子看着我,点头微笑:“也是,陛下当前最要紧的是生育虫卵巩固地位,等您彻底进入成熟期,想必不会再有不长眼的虫子敢对您不敬。”
“白颢子你骂谁!”
我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无视掉气势汹汹冲上来的杜茉,专心向白颢子打听消息。
“当初那封信是你写的吧,上面答应善待小西瓜和赤兔。”
“是的,陛下。”白颢子半蹲与我平视,“部落会遵守约定,已经特制了适合人类婴儿成长的育儿所,您可以随时前去探望。”
我暂且松了一口气。
我没有跟任何人透露小西瓜的生父是谁,算是默认在红眼营被别的人类jian细强迫生下的。虫母柔弱,虫族也不会因此为难我。
相反,如果小西瓜的身份Yin差阳错传到了地球人的耳中,那就等于坐实了叶通敌叛国的罪名。如果叶还活着,我绝不能让他的政敌和上司拿到对他不利的证据,即便这相当于斩断我们之间最后一丝联系。
杜茉却不识相地凑上来,追问道:“那只哺ru动物是谁的种?”
“凭什么告诉你,有本事来咬我啊。”
虽然没办法把他赶出去,但我也不是面团捏的。
我狠狠踢了杜茉一脚,看着他抱膝痛呼又不能回手的样子幸灾乐祸。
“他平时是不是就很欠揍?”
白颢子忍俊不禁,掩嘴低咳两声,“确实。”
“陛下还困吗?”白颢子的声音低沉悦耳。
说不困是假的,因为担心赤兔和小西瓜,我已经好几天没休息好了。
而且......我偷偷捂住热胀的胸口,难耐地咬住嘴唇。
板芙部落以嗅觉闻名,白颢子和杜茉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在我胸口的衣服上。
“陛下,那是什么味道?”
炙热的目光犹如实质,我羞窘地缩成一团,躲到被子里面去不肯出来,“规则上只说身边有雄性就好了吧,选择权还是在我手上对不对?”
白颢子单手拦住想要冲上前的杜茉,恭敬道:“圣雄不可被驱逐,除此之外您可任意挑选侍寝的雄性。”
我心里已经想好了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