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这背摔的换位后,我已经移动到胡同口,转而将剩下那位满脸横肉的家伙堵在了胡同里。
而后面的人根本什么都没看明白,举着瓶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倒地不起的光头。
另外两人看见了,也顺势一人抄起一个来。
光头连一声都没吭,一头就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我扭头小声问道,「怕么?」
「风仔,拳可快,心不能急……风仔,夏天要多喝凉茶,去去心火……风仔,练武先养德,拳下之人有家有室,不能大意。」
眼前沐婉荷揪心的表情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而这次我速度更快,左手擒住他握瓶的手腕,右手握拳顶出中指关节朝他腋窝用力一扣,待他全身失力后,背身弯腰,提起他的腰带,直接一个背摔砸向了一旁的垃圾桶。
三个人尾随着就跟了过来,品字形站立堵住了胡同口,满嘴脏话乱喷,可就是没一个先上来。
可惜这塑料盖没我想象中那么结实,四分五裂之后还是踹在他的身上,他被我这一脚直接蹬上了墙,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就跟死了一样。
「行,你们等爹付
沐婉荷连忙捧起我的脸,「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有处理好身边的这些人,
我嗤笑了一声,四处看了看,随手捡起一个垃圾桶的塑料盖,在手里掂了掂,还算结实,接着就扔给了他。
我扔出去的同时,喊了一声,他闻言茫然而顺从的双手接过垃圾桶盖,刚想说话,我左右脚接连往前一个垫步,抬起右腿对着他挡在身前的垃圾桶盖就是一击刚猛的垫步侧踢。
而沐婉荷很听话的,依旧紧紧的跟在我身后。
沐婉荷没有回答,只是不住的轻念我的名字,那声音里没有恐惧,没有不悦,却是满满的心疼。
「……我错了,我已经很久没打木人桩了,也很久没有练过咏春了,脑中想的全都是怎么更快,更狠,更致命。石磊说的没错,这样下去,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打死人……如果师父在这里,他一定会很自责,毕竟那些死穴都是他亲传的,他交给我是因为我有天赋,不希望后继无人,而不是让我用在实战里的。我错了,真的错了……」
说完,我拿出手机,慢条斯理的扫了扫桌上的二维码付完钱,然后就拉着沐婉荷一步步走进了胡同深处,胡同两边是自建的老旧楼,现在也没什么人住了,照明也就一盏路灯,里侧摆了两个垃圾桶。
而我跟着又上了一步,对其中一位说道,「跪下,喊」
我轻声嘱咐道,随后先往前迈了一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是要给爹开瓢么?还等什么呢?」
沐婉荷从我的肩侧看到平举在眼前的酒瓶,忍不住又靠近了我几分,我只是捏了捏她的手,表情并没有任何的波澜。
气势倒是挺足的,可在我眼里,就是个满是漏洞的大筛子,速度还慢的离谱。
这位比上一位好那么一点,他躺在那至少还喊了句「我操!」
「我没事,就是想起我师父了……」
听到这话,我脑海中少见的浮现出了师父的模样,那位不苟言笑却会因为书法重了一笔而捶胸顿足的老爷子,那个一击摊手就能砸断一人胳膊却将药酒送满全村各户的老爷子,那个将八斩刀舞的虎虎生风却喜欢拿着扇子坐在摇椅上纳凉的老爷子。
「风远,你怎么了?」
「操你妈的!」
但想爬是爬不起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拉住沐婉荷就往外跑,「快走,没收好力,怕是要断他几根肋骨了……」
我跟上一步在他的酒瓶落下前就是一击手刀砸在他的臂弯处,他浑身一怔,酒瓶顿时就脱了手,我落下的手刀瞬间化成拳,带着呼呼的风声平砸在他的侧颈人迎穴处。
顿时就把两个塑料垃圾桶也砸成了一堆垃圾。
「跟在我身后就好……」
他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拉开安全距离了,但可能是面子作祟,不好意思拉的太远,不过手里的瓶子倒是放下了。
我一开口发现嗓音都有几分沙哑。
晚上,我俩躺在床上,只留了盏暗黄的小夜灯,沐婉荷枕在我的臂弯里,把我抱得特别紧,我俩都没睡着,可却都没说话。
我环顾一圈,点了点头,这场地非常适合揍人,只是可惜,这些中年油腻老男人看着一点都不抗揍。
末了,沐婉荷终于轻声开了口,「风远……今晚如果没有那个东西挡着……你是不是可能会踢死他。」
爹妈,我错了「,我让你走。」
「我去你妈的,你唬我啊!」
「接住!」
最前面的光头大骂一声,将酒瓶高举过头,照着我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个钱,别亏了人家老板生意。」
「你他妈牛逼,能打是吧,你敢不敢等我打个电话,你看我喊兄弟来不活活打死你!」
我这才感到脸颊处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