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器。即便如此,他的右手手腕还是被一根不同方向的金针划伤,手中的食盒“哐当——”一声落下,里面的白瓷碗碟碎了满地。
这时,叶南卿已经扑到了云辛跟前,将手中的金扇抵在了他脖子上,金扇边缘,每一根扇骨的顶端都多了一片轻薄窄长的金色刀刃。
云辛被突然的变故所震惊,他不相信的看着逼近在眼前的叶南卿。
“没有想到,第一个让我动用这把扇子的人,竟然是你。”叶南卿说。
“你……会武功。”云辛说完又接着否认,“不可能,你明明……”
“明明没有内力。”叶南卿接过了云辛的话,“我确实没有丝毫内力,也不会任何武功。云深学院只教文不教武,我在那里学习的只有经商之道。”
“但是十一岁那年春天,父亲却派人打造了这柄金扇送到我手中,并写信叮嘱我,一定要勤加练习,且无论何时何地,这柄金扇都决不能离身。现在想来,我收到这柄金扇正是在姚家被灭之后,父亲早就有了今日的准备。”叶南卿伸手点了云辛身上的xue位,封住了他的武功,“而认识玄冽以后,我又向他学习了点xue之法。”
云辛不屑的笑了,满眼愤恨,“叶柄做贼心虚,恐怕半夜都怕鬼敲门吧。叶南卿,十六年前姚氏一族死在你父亲手中,今日,我死在你手中,你叶家父子终算是斩草除根,你可以安枕无忧了。”
“云辛。”叶南卿的眼中浮现些许心疼,“如果你能放弃仇恨,我不会伤你。”
“不!可!能!”云辛咬牙切齿。
“那么,别怪我不客气了。”叶南卿手中的金扇刀刃抵着云辛的脖子,丝毫不敢放松,他拉着云辛走出房间,走出船舱。他已经一个月未曾见过外面的光景了。
叶南卿拉着云辛走到了船边:“今日的饭菜与之前几日不同,是你亲手做的,船上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吧。”
云辛一怔,他没曾想到,自己竟在这里让叶南卿钻了空子。
“看来我猜对了。”叶南卿一丝苦笑。
“你!”云辛这才明白过来,叶南卿刚刚的话只是在试探,他未曾出过房门,又怎会知道船上到底有多少人,自己竟然中了他的圈套。
叶南卿拉着云辛走到了船尾,一眼望下去,漆黑的江水正不安的翻涌着。
“你……你想干什么?”云辛忍不住想要后退,却被叶南卿逼得紧贴在船帮上。
“从这里跳下去,你应该不会受伤。”叶南卿的话很温柔,却让云辛心中一片冰冷。
“呵……”云辛笑了,“叶少爷要杀我何必这样麻烦,是不舍得金扇沾血吗?”
“我不想杀你。”叶南卿叹了口气,“但留你在船上太过危险。我封住了你的武功,但这里离岸边不远,你游过去没有问题。”
“我不会水。”云辛说。
“我不会再信你。”叶南卿答。
云辛盯着脚下滚着粼粼波光的漆黑河水,不再回言。
叶南卿转到云辛身后,一只手覆上了云辛的后背,“再次见面,我们就只是仇人。无论父亲亏欠你们姚家多少,为了叶家,我都不会再心软。”
“云辛,我爱你,但只到此刻。我发誓——”叶南卿的声音顺着风飘散在无边天际,他闭上眼睛,覆在云辛后背的手向前一推,说出了后半句,“若再错付半寸真心,叶南卿不得好死。”
海面上“扑通——”一声响,叶南卿转过身睁开眼,泪水溢出眼睛。
后来叶南卿想,如果最后他能再相信云辛一次,也许就会是不一样的结果。
可惜,没有如果。
他错过了,听到他誓言时云辛流下的此生最后一滴眼泪。
☆、第二十九章 旧事
“啪——”
描着青花的白瓷茶碗掉在木桌上,磕出了一道裂纹,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洒在桌上。
季影寒幽幽的看着桌上的茶碗,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舒服。
“烫到了吗?”玄冽上前抓住了季影寒原本要去扶茶碗的手,擎到眼前,看到他食指上通红一片。他凑过嘴巴,轻轻吹气,小心的好像捧着一件稀有瓷器。
季影寒脸一热,微微挣扎着抽出了手。
玄冽却丝毫没有这个自觉,自顾自的将桌子上的水渍和茶碗处理干净,然后接着问:“你刚才说这祖宅主屋里供奉的是四十二快牌位,而其中三十九人的死和南卿的父亲叶柄有关系,那么剩下的三个呢?”
“剩下的三个,分别是姚丞相还有他的双生子,也就是云且和云辛的。”
“云辛?”玄冽诧异。
“是,那个与云且并排的空白牌位,是云辛留给自己的。”季影寒的目光有些疼痛,“如今姚家也只剩他一人了。”
玄冽点了点头:“你曾说过,云辛的哥哥是因你……”
“我的原名……叫季无端。”季影寒心里有些凄然,对于季无端这个名字,连自己都已经觉得陌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