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尴尬,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自己的朋友。
毕竟人家姑娘什么都不缺, 唯一耿耿于怀的就是爱情。
可偏偏自己对于如何追人实在没经验。
她家苏木年纪轻轻就被她拐了。
林蕊想了想,干巴巴地劝慰对方:“惜取眼前人, 顺应本心。”
年少时的爱恋执著又炽热,可那真的是爱情吗?
也许只是对青春的怀念,也许是少年时留存心中的不甘心。
现在的马小晴又对邹鹏了解多少呢?她怎么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她记忆中的少年?
一个人是爱上了另一个人,还是爱上了自己眼中的另一个人?
马小晴松开了林蕊,冲她微笑:“再见,一路顺风。”
林蕊捂住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你别吓唬我,现在我一点儿也不想听到风这个字。”
众人都笑了起来。
郭大炮跟几个男生一一拥抱,走到林蕊面前时,他捶了下林蕊的肩膀,压低声音坏笑:“够意思啊,老大。”
林蕊翻白眼:“你想多了,我是让她多注意周围的加拿大帅哥,混血儿出美人的概率比较高。”
郭大炮跳脚,自信心爆棚:“就凭我的基因,绝对横扫千军。”
双方分手的时候,他又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句,“放心啦,我不会移民的。我是出去学知识技术的,毕业了我还回来种菜。”
林蕊赶紧推他滚蛋。
要是他爹妈知道辛辛苦苦送他出国留洋,最后这小子的理想居然还是回国种菜,估计能被活活怄死。
因为行程的调整,这一趟回去他们没有坐飞机,而是做了老人家的专列。
火车平缓地往前开,老人家没有休息,而是跟几个孩子一起打桥牌。
林蕊刚学会打牌没多久,属于水平奇臭,牌瘾极大的阶段,坚决要上桌。
苏木只好也上阵,负责带她。省得她打牌太臭,气坏了自己的牌搭子。
这么一来,老人家的搭档就在剩下的三个人当中选。
陈乐和于兰都不擅长打桥牌,江彬甚至不明白什么叫桥牌。
还是丁子霖毛遂自荐:“我来试试吧。我刚学会打牌。”
话虽如此,等到牌局一开始,他的杀势就伶俐的很。
林蕊没过多久就觉得招架不住,牌在手里死活被封着。
几局牌下来,老人家就看出问题所在:“你不知道人家手上有什么牌,也不晓得都有哪些牌出去了是不是?”
林蕊老老实实地点头:“我不记这些。”
上辈子打掼蛋也是这样,不论打就多久,水平都臭的很,属于不到迫不得已,坚决不会有人找她打牌型。
丁子霖一边手脚麻利地洗牌,一边疑惑:“你不记牌还怎么打牌?”
林蕊理直气壮:“打牌就是为了放松啊,这个也要记,那个也要记,不是很费脑子吗?”
老人家笑出了声:“是这个道理,我打牌也是为了灵活脑子。只要我还能打桥牌,大家就知道我还没老糊涂。”
陈乐在边上大着胆子插了句嘴:“您老怎么会糊涂呢?你在我们心中是最德高望重的。”
老人家笑了起来,然后摇头道:“这不好说吧。做了一点儿事情,勉强有点儿贡献。但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来不及做,也做不完。”
林蕊看着他因为帕金森综合症而不由自主颤抖的手,本能地鼻子一酸,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定能做完的,肯定能做好。”
老人家笑了起来:“21世纪是你们的,很多事情还要靠你们。”
林蕊鼻子发酸,眼睛泛红,老人家笑了起来:“哎哟哟,打输了要哭鼻子呀,下一局要不要给你放点水?”
林蕊赶紧一抹脸,语气傲娇的很:“才不要,我刚才是没有认真打。”
号称要认真打牌的人水平仍然low的很,老人家还能抽出空来跟他们闲聊:“你们毕业以后想干什么呀?”
林蕊赶紧宕了黑桃,信心十足:“我要种菜,让祖国大地哪儿都有绿色。”
老人家笑眯眯地叫了张牌,等着剩下的孩子作答。
苏木接着林蕊的话尾:“我要让农产品增值,让种田的人不后悔自己选择了农业。”
老人家乐呵呵的,也不笑他们口气大。
相形之下,丁子霖要务实的多:“我要建日本新干线更好的高速铁路。咱们国家太大了,必须得有发达的铁路系统才能够满足经济发展的需求。”
当初他在杂志上看到了日本新干线的介绍之后,就打定了这个主意。
大学选择专业也是按照这个目标来的。
老人家笑着点头:“好好学习,肯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林蕊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措辞谨慎,他没有说等有一天他也坐上高铁。
也许真的等不到那一天,我们还要很多时间去追赶去超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