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是昨天她在民政局等了一天, 司渊没有出现。
小两口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知道。
但他就知道女儿不会承认,他这个女儿,打小就好面子。
她跟司渊才刚结婚一年, 就算要离, 也肯定是悄悄的,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苏志成有心想要问问女儿的婚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可瞧她那抵死不会说的表情,忍了忍, 还是决定暂时不去深究。
他就这一个女儿,别说没离, 就算离了,还真能扫地出门啊苏志成的本意就是敲打敲打,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离婚, 我就立遗嘱, 把财产全部都捐了!”
女婿那个人不喜言辞,可看起来就比整日只知道玩乐的女儿靠谱。
“嗳, 爸, 你实话实说, 我不是你亲闺女对吧!司渊才是你亲儿子!要不然呢?你不向着我,你向着他!”
简直犹如晴天霹雳!她可不想跟个满三十减十五的男人过一辈子,太刺激了。
她今年二十八,司渊十五。
等十五年过去,她四十来岁,他再满减了还十五,这是老公,还是儿子?
她得花多少钱整容,也做不到和他登对啊!
关键钱是小事,她怕受罪。
苏雪桐稍稍微幻想了一下未来,自个儿都乐了,她手里握着的明明是一副好牌,不能因为一个奇奇怪怪的男人全打烂了。
苏志成还当她怎么也得伪装一下,瞧瞧,这狐狸尾巴都甩到了他的脸上。
他气得双目圆睁,得亏是亲生的,要掺一点儿假,今儿就得报警。
苏志成指着她的鼻子,气愤地说:“靠点谱…你靠点谱,行不行?我还宁愿司渊是我亲儿子呢!我也不用见天发愁,等我死了,你把我的家产败光,流落街头!”
“败光有可能,流落街头还不至于。”
苏雪桐对自己的认识很清,她也就是空长了一颗败家子的心,真让她往死里败,她自己都心疼,就跟地主老财似的,守着万贯家财,花一分钱都得心肝乱颤,她也就这点子出息。
苏志成的手都扬了起来,可落不下去。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让司渊明天晚上把时间空出来,回家吃饭!”
既然是敲打,肯定不能只敲打女儿。
苏雪桐措不及防地深吸一口气,抵触地说:“爸,他没空!”
苏志成冷笑:“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明天晚上我必须要见到他。”
苏雪桐挠了下头,为难地说:“爸爸,他真没空。”
“那你就死定了!”
苏志成说完后,噔噔噔上楼,也不知道是气愤的故意跺出来的声音,还是就这样来着,总之给了她一个老当益壮的背影,消失在了楼梯转角处。
苏雪桐猜想自己今晚一定得失眠,别看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可麻烦事一大堆,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呵呵哒,她睡得很沉很香,几乎挨着枕头,就沉沉地入了梦。
一睁开眼睛是上午九点半,手机上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全部都是司渊打来的。
苏雪桐坐在床上癔症了好半天,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给他发去了一条信息。
[一个小时后到!]
其实有点扯淡!
从她家到秋和花园至少得半个小时,她还得洗澡化妆挑衣服。
原先的世界,她挑衣服最多思考三十秒,可现在不一样,她有一个超大的衣帽间,想要从头逛到尾,都得花好几分钟的时间,更何况是万里挑一呢!
可毕竟满嘴跑火车,才符合她败家子的人设啊!
苏雪桐没什么压力,磨磨蹭蹭出门的时候,将好听见家里的古董西洋钟报时,整整敲了十二下。
她发动汽车的那一瞬间还在想,司渊大概会暴跳如雷的吧……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输入密码,电子门啪嗒一声打开。
苏雪桐想好的道歉话语就在嘴边,推开门出现在眼前的却是悠闲自在地坐在窗户边的司渊。
他手里捧着一款老式的游戏机,满屋子的“KO”,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满三十减十五之后,他的喜好可能也倒退回了十五年前。
苏雪桐贱兮兮地问:“你饿吗?”
司渊抬了抬头,似乎是在看她空空的两手,紧跟着又垂下了眉眼,继续游戏。
“还成。”
这让她有一种在虐待未成年人的错觉。
苏雪桐的良心颤抖了一下,不自主地道:“嗯……要不咱们先吃午饭?”
“行。”
司渊利落地按了退出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怎么吃?”
说起来,吃饭是个很讲究的事情。有人为了吃,就连做饭的水都得是长白山空运。
别看苏雪桐今儿化了个很Jing致的妆容,实际上她活得很是粗糙。
怎么吃,对她来说,就是在出去吃和叫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