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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桐紧张的心直乱跳,他万一要是表白怎么办?当众拒绝是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可要不当众拒绝的话,又感觉对不起家里的那个老男人。
正想到这里,她的手机很适时地响了起来。
她抬起了头,一副得到解脱的样子道:“那个……我接个电话。”
“行行!”赵四正赶忙把快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挪开了两步,让了道,目送着她纤细的身影,快步走了出去。
塑料的门帘一掀,赵四正有一种,她和自己始终是两个世界的错觉。
酒楼里太吵,苏雪桐走到了外面。
“你在哪儿呢?”司南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学校对面!”
“哦,回家吗?捎上你!”
苏雪桐踢了踢脚下的台阶,笑:“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司南看见了她,一手转着方向盘,缓缓地驶了过来。
苏雪桐被汽车喇叭的声儿吓了一跳,瞪了眼睛过去,汽车里头的司南冲她挥了挥手。
“能走吗?”
“能啊!”苏雪桐大步走了过去,拉开了车门的同时,又说:“就是同学生日,祝福的话已经说过了,当然能走啦!”
司南“哦”了一声,假装没有听出来她是在跟自己解释。
苏雪桐系好了安全带,偏头看了看他,又超前努嘴:“走啊!”
司南轻扯了一下嘴角,发动了汽车。
苏雪桐开始编辑给赵四正的短信。
[不好意思啊,家里有事儿,先走一步。祝你生日快乐,也祝你前程似锦,加油考雅思啊少年!]
赵四正握着手机跑出华府酒楼的时候,连口汽车尾气都没有吃到,街头巷尾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他的心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再被人叫进酒楼时,难免借酒消愁,多喝了几杯。
赵四正的酒量其实还行,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越喝越难受,只觉一阵一阵的燥热席卷了他的理智。
接下来的事情,他记不清了。
后来,他听人说,自己抱着同班的赵瑞非得做那种事情。
幸亏他家里人来得及时,将他强行打昏。
赵四正觉得自己出了这种事情,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至此再也没有来过学校。
——
苏雪桐憋了几天,没有人可以分享,还是没忍住跟司南分析。
“跟踪我的人,一定是白汇美找来的!那个女人贼心不死,肯定在调查我家的所有人,准备知己知彼卷土重来!你说她是不是有病,要是我爸喜欢她也就算了,我爸至始至终都没对她动过心,她这不是上赶着自取其辱吗?还有,你说我爸他到底哪儿有魅力?”
四十多岁的男人了,脸上的褶子好几条,就连头发也变得越来越稀薄,虽然没有秃顶,可发量也令人担忧。当然,在四十几岁的男人里,苏自有还算能打的,可以被归到帅大叔的行列中。
真不是苏雪桐看不上自己的亲爹,而是据坊间传闻白汇美的公司还是很牛叉的。
那么牛叉的一个女富婆,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干嘛非得缠着她爹。
苏雪桐实在是想不通,烦躁地翻了翻手底下的化学书,也忘记了在嘴边放个把门的,“我要是她,有那么多钱,我就去包|养小鲜rou,不以结婚为目的整天耍流氓!感情又不会空虚,还享受了女王的待遇……”
“包养小鲜rou?”她说了那么多,司南好像就记住了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苏雪桐没有一丝一毫的求生欲,又道:“对啊,男模、明星,只要有钱,想和谁谈恋爱不行啊!喜欢肥的找肥的,喜欢瘦的找瘦的,再不行,一次找俩,或者办个海天盛|筵……”
司南扯着嘴角,很奇怪地笑了一下:“没看出来,思想很开放啊!”
苏雪桐终于反应了过来,一本正经地强调:“我说的是她,不是我!”
“是吗?”司南深邃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苏雪桐觉得自己要完蛋,阁楼的气氛仿似越来越危险,她是不是得赶紧出去躲一躲?
倏的一下,她想起了什么,反瞪着他问:“司南,你知道海天盛|筵?”
那可是她那个世界,2010年才开始创办的国际生活方式品牌文化交流展,只是后来变了些味道,据传成了yIn|趴。
司南被气糊涂了,一时疏忽。
他眨了下眼睛问:“什么?”
苏雪桐往后靠了靠,“司南,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别装傻!其实我早就怀疑了。”
司南挑了挑眼皮,也没抵赖。
他要是不想让她知道的话,时光回溯的时候,就装作一无所知了。
有一个念头在苏雪桐的心底翻滚,她用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在他的脸上审视来审视去,可没有发现丝毫的异常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