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的小姑子竟然是狐狸Jing中的一员……委实看不出来啊!
梅洛英深深地看了眼白汇美,一转身,挺着大肚子快步而去。
白汇美回头喊她:“嫂子!”
她母亲的身体不好,白汇美生怕梅洛英回家会胡说。
她恶狠狠朝苏雪桐瞪了一眼,快步追了上去。
刚刚还没觉得商业街人多,可是苏雪桐一哭嚎,竟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这么些。
何莲一开始是觉得难过,后来就被女儿的发挥给吓住了。
她低着头,扯着孩子的手,心想着不管怎么说,先走出包围圈再说。
忽然,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妈愤慨地拉了拉她的胳膊:“姑娘,你不能软弱,下回再遇见狐狸Jing,你就挠她!听见没,挠她!”
何莲尴尬地笑了笑,扯了苏雪桐和贺天顺,飞快地离去。
母子三人寻了个小面馆,要了两碗面。
面还没有上来,苏雪桐仰着张小脸耐心地等待,仿佛刚刚大哭大闹的根本不是她。
她早就没再想何莲会不会怀疑的问题了。
何莲深深地看着女儿的眼睛,“桐桐,那些话到底是谁教你的啊?”
“电视上都那么演!”苏雪桐嚎了一场,累的不轻。
何莲一时也想不起来,是哪部电视剧上那样演的,她纠结了片刻道:“桐桐,以后你要少看电视。”
苏雪桐翻了翻眼睛,没有犟嘴。
白汇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服了梅洛英。
可梅洛英对她的态度,明显发生了改变,不由自主投过来的眼神里总是带着轻视。
白汇美觉得窝心死了,要不是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她不敢告诉她们家老太太,哪里用看梅洛英的脸色。
问题还是出在苏自有的身上,可以这么说,若是苏自有现在在跟何莲在闹离婚,自己的处境也不会那么的尴尬。
想来想去,她现在都和那个贺军一样,属于剃头担子一边热。
可要是让她放弃,她真的不甘心。
要知道这么些年,白汇美从来都没有失败过。
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
何莲按照自己和苏自有的说法,找好了房子。
她们的新家在三小的旁边,房子不大,一室一厅。
虽然很小,却被何莲布置的很是温馨。
苏雪桐本来就在三小的幼儿园上学,上的是幼儿园小班。
何莲又托了关系,给贺天顺上了一个新的户口,改名叫做何天顺,这是为了他能够顺利入学。
何天顺也进了三小,以他的年纪,上了幼儿园大班。
大班的班主任老师很是纠结地看了看这个孩子,跟何莲说:“我们现在都学一百个数了,你回家要多教教他。”
“好的,好的,谢谢老师。”何莲这几天一直忙于奔波,倒是忘记了何天顺能否跟上学习进度的问题。
苏雪桐和何天顺上学的第一天,何莲还没有开始搬家,母子三个仍然像寄居似的住在苏家。
何莲晚上五点半下班,苏自有比她下班的早,去了三小的门外接孩子。
按照苏自有的意思,他肯定只接自己的女儿。
可,苏雪桐是非得等着何天顺一道回家的。
苏自有觉得女儿小,不会跟她讲大人的世界有多么复杂。
女儿要等,他就陪着等。
反正都是幼儿园,小班的孩子出来了之后,中班大班的孩子也很快就放学了。
自打何天顺改了姓,苏雪桐看他越发的顺眼了。
就连苏自有的变化也很大,他变得沉默了很多。
三个人一道归家,苏自有一语不发地进了厨房做饭。
给女儿做的饭食自然Jing心,熬了金黄的小米粥,炒了胡萝丝鸡蛋,还炒了一碟子豆腐。
苏自有做不出来那种让自己的孩子吃饭,别人孩子看着的事情。
于是,何莲匆匆忙忙地赶回家,看见的就是两个孩子排排坐,一人的面前放了一碗稀饭,吃得正香。
她的眼眶一酸,看向了苏自有:“谢谢你!”
苏自有没有说话,抱着大碗,呼噜喝了一大口小米粥。
到了晚间,何莲安顿好了孩子,下楼去找苏自有说话。
她知道他郁闷,这几日夜夜都会借酒消愁。
只不过他的忍耐力极好,即使喝酒也是小酌。
苏自有的面前隔着二两一瓶的二锅头,还有一碟子盐酥花生米。
他一抬头,见自己的妻子怯怯地站在楼梯口,苦笑着说:“说吧!”
何莲艰难地开口:“我找好房子了。”
“所以呢?”
“准本这个周末搬家。”
苏自有冷笑了一声:“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我离婚了!”
何莲的脸上露出了苦涩,轻轻地问:“自有,不离婚的话,咱们能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