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好几样蔬菜的种子。
她划区域种植,种了点菠菜、小青菜,还种了蒜苗和韭菜,以及稍微耐寒的油菜。
像这些都是她那个年代一年四季都能在超市里见着的菜,可现在这个时节,都是稀罕物。
要知道一旦到了三九天,冰封万里,这里家家户户一日三餐,吃的可都是地窖里储存的白菜和萝卜。
种子下了地,苏雪桐恨不能一天看三回。
这天天将黑,苏雪桐发现她种下的油菜嫩芽破了土,刘山上学还没回家,司铖又进了城还没回转。
他最近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三两天都得进城一趟。而且每回从城里回来,总是会捎带上一些好吃的东西。
这是天大的喜悦,硬生生找不到人分享。
她一个人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儿,忽然听到门吱呀一声响,再一回头,闪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苏雪桐欢天喜地的朝那身影猛扑了过去,“司铖,我种的油菜出苗了!”
她攥紧了那人的胳膊,娇俏地笑。
可眼睛一落到那人的脸上,她的笑敛住了。
那人并不是司铖。
“雪桐,我放寒假了!”
苏雪桐勾了下嘴角,仔细回忆,这才想起来眼前的男人是村长刘成的大儿子。
刘保国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迫不及待地来看她。
哪儿知道她对着自己露出了陌生又疏离的神情。
刘保国的心里受不了,可想起这半年传来的她的消息,他眼眶微润,“雪桐,你受苦了!再熬两年,等……”
“保国,你吃了吗?”
苏雪桐眨巴眨巴眼睛。
这儿的条件确实艰苦,饿了得自己做,没有外卖可以叫,闲了除了绣花,更没有其他事情。
但苦不苦的,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
苏雪桐及时出言打断了他。
刘保国的信誓旦旦愣是咽回了肚子里。
直觉告诉他,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上一辈子,他为了和苏雪桐在一起,硬是放弃了考大学。
可刘山的爹娘过世,苏雪桐一下子成了刘山名义上的媳妇儿,他和她的事情闹得整个村子都是风言风语。
刘保国的娘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他娶了赵翠儿。
可他心里惦记的人仍旧是苏雪桐,和那赵翠儿怎么可能过的好。
再后来,刘山长大了,考上了名牌大学,和一个叫陈默尔的姑娘自由恋爱。
那年,苏雪桐二十八岁,她离开了刘村,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如此蹉跎一生,没曾想,生命还能重来。
刘保国这一次十分积极地想要纠正自己的命运,他发愤图强考上了大学,只等着大学毕业分配工作,好带着苏雪桐远走高飞。
哪儿知道自己才走了半年,村子里就多了一个哑巴。
还是直觉告诉他,所有的变故,都是出在那个哑巴的身上。
刘保国下意识往正屋里探了探眼睛。
正屋还没有点灯,但是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
刘保国低垂了眉眼看向眼前这个他日思夜想了许久的女人,连声音都不自主地温柔了起来。
“雪桐,半年没见,你就不……”
那个想字还没有出口,大门又吱呀了一声儿。
刘保国一扭头就瞧见了刘山,还有他身后跟着的男人。
刘山大声道:“姐,司铖哥给你带了点心回来。”
咋呼完了,他才发现院子里还有一个人。
刘山的心里顿时来了气。
他和司铖属于“睡”出来的友谊,虽说司铖也不是见天就和他睡在一起,可一星期总有那么两三回。
况且,司铖多好啊,又往家买rou,又买瓜果点心的。
他姐也是,和司铖就成了,还那个什么其他男人。
刘山没看清人脸,闷声闷气地问:“这谁啊?”
刘保国咧了下嘴,笑:“刘山,我才走半年多,你就不认得我啦!”
刘山听出了声音,惊喜:“保国哥!”
刘保国可是乡里唯一的大学生,刘山视他为自己的榜样。
几个人也不能总在院子里说话。
苏雪桐招呼人进屋,开了灯。
灯光昏黄,也就比外间亮堂了一点。
刘山忘记了司铖买的点心,拉着刘保国的手,一个劲儿地问他大学好不好。
刘保国矜持了一下,这才打开了话匣子:“大学当然好啊!校园快比咱们村的占地还要大了!”
“是嘛!”刘山想象了一下,更加向往,喃喃地道:“我要是能考上大学就好了!”
刘保国鼓励他:“你只要好好学校,肯定能行,将来啊,还会比我考的大学好!”
那可不,上一辈子不就是这样嘛!
他抿了抿嘴,去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