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悟不透何为情爱呢,他也愿意陪着她。继续往下悟。
赵翠儿和村子里的其他姑娘一共好几个,就站在她家门口的老桂树下吃瓜子。
这是自家种的葵花,前两月熟了之后将瓜子晒干,吃的时间放在灶台上烤熟,香喷喷的特别解馋。
要是以往,赵翠儿肯定会邀请苏雪桐一道。
可如今这苏雪桐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赵翠儿见天盘算着保国哥哥什么时候放假回家,不知不觉对那苏雪桐就有所疏远。
赵翠儿眼尖,瞧见了哑巴的身影,嬉笑了一声,朝他那边指了指,同小姐妹们说:“雪桐姐可有福气了,刘山家的冬小麦也是哑巴一个人种的。哪像咱们啊,累死累活干了好些天,还得挨家里人的骂!”
“就是,我种了三天,我妈还嫌弃我种的慢了。”小姐妹之一附和道。
像她们这年岁的姑娘,要不是嫁到婆家给婆家干活,要不就是娘家的棒劳力。
也有掉进空子里的姑娘,上有老大顶着,底下还有小兄弟,里里外外除了烧火,完全不用干重活。
但显然,在这儿的这几位都不是。
小姐妹几个越凑越近,说的都是苏雪桐和哑巴的闲话。
这正是赵翠儿心里所想的。
她撇了嘴,嫌弃地说:“受人恩惠,哪有不还人恩德的。刘山娘死前,可是求她一定得给刘山当媳妇。她也就是糊弄刘山的年纪小,才几日啊,这就找好了下家。”
司铖的耳力敏锐,没有等来苏雪桐的话,倒是听见了不远处的……背地话。
他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一眼,迈着步子,打刘山家前过去了。
赵翠儿见他走远,“呸”了一声,又压低了声儿道:“装模作样!我都看见好几回了,天还没亮,那哑巴从刘山家出来……”
“啧啧,她也不怕大肚子嘛!”
兴许是大肚子三个字戳中了这些未婚姑娘的神经,几个人笑闹了起来。正值青春年少,娇花一般的年纪,看起来倒是一幅格外养眼的风景。
可也并不是每朵花都会香。
——
昨儿司铖消失了整整一天,苏雪桐找了他三回,也没有找到人。
天要放黑的时间,他倒是自己出现了,敲开了刘山家的大门,将手里油乎乎的报纸递了过来。
那报纸里明显还裹着什么东西,苏雪桐打开了一瞧,竟是一块儿肥瘦相间的五花rou。
“哪儿来的?”苏雪桐真不想承认,说话的时间她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刘山还没回家,司铖道:“进了趟城。”
苏雪桐拿着rou很是犯愁,她如今的做饭水平做点素的还成,可这荤的……她从来了这儿,压根就没做过。
她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想怎么做才不会辱没了这块儿rou。
那厢的司铖已经进了厨房,挽起了袖子说:“做个红烧rou吧!有白糖吗?”
“有!”
苏雪桐给司铖打下手,切姜洗葱,忙的不亦乐乎。
司铖将rou切成了大小差不多的四方丁,待锅一热,rou下锅时滋啦一声,顿时冒出了焦香气。
苏雪桐默默地退后了一步,她怕司铖听见自己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刘山一进门,就闻见了一股子勾人心弦的香味儿。
他站在院子里问:“姐,咱今晚吃什么好吃的?”
“红烧rou!”
刘山得有好几个月没闻着rou味儿了,一听这话,高兴的大叫了起来,“有rou吃啊!太好了!”
赵家和刘山家只有一墙之隔,赵翠儿听的真真切切,还有时不时从那边院子里飘过来的rou味,她闷哼了一声,忍不住想,要是她嫁给了保国哥哥,往后啊顿顿都吃rou。
玛瑙色的红烧rou一上桌,刘山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他以为吃rou也顶多不过是两三块儿,没曾想,居然真的有这么大一盆啊。
刘山举起了筷子,招呼道:“姐,司铖哥,吃啊!”
他一筷子下去,夹了块最大的,喷香的红烧rou一入口,他恨不得连自己的舌头都吞下去。
“没想到,司铖哥的手艺这么好!”
刘山吃起来刹不住车,一个人得吃掉了小半盆rou。
半夜就闹起了肚子。
一夜起了十几回,苏雪桐怕他拉出了毛病。
天才亮,她就敲开了村东头程毅家的大门。
这程毅是知青落户在了他们村。
听说他是出自中医世家,反正自打他来,村子里谁有病都没再去过卫生所。
到程毅家赖好讨上几样草药,就治了毛病。
而且随便给点粮食或者瓜果,就当作药钱了。
苏雪桐花了五毛钱,从程毅那儿买了一副止泻药。
哪知,半天之后,她有孕要打胎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村落。
流言这个东西,就跟水瓢一样,按了这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