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拿着什么错处。真遇着什么难处,记得回来说一声,能帮上的,本宫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这么一通说下来,可不就把屋里伺候的给感动了一番。
瞧瞧,这哪是主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戚。
只当事人面上笑嘻嘻,心里说垃圾。
从德妃那儿出来,宁汐又去了一趟茶房,虽然不是去多远的地方,同小姐妹们道个别还是要的。
秀芽平时就比活跃,这种时候却是感性的不要不要,抱着宁汐直吸鼻子,“你干嘛非得这么能干呢,往后要见你就更难了。”
宁汐拍了拍她的背,“你天天拿妆品来看看,不就等于看到我了嘛。”
莲心抹了把眼,笑道:“就是,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嫌臊。”
陈黔最烦这种场景,“都没事儿做了嘛一个个,这个月的俸禄还要不要了。”
大家伙这才依依不舍同宁汐道别,各忙各的去了。
陈黔瞅了眼宁汐挽在肩的包袱,就跟来时一样,去德妃那儿伺候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包袱,看着倒是轻松,但仔细想想,又有点不一样了,毕竟她肩上的包袱比刚来时要重了?
“师傅。”宁汐叫了声,“您有痼疾在身,往后就少喝点酒吧。”这事宁汐也是无意间才听秀芽说起的,平时压根儿就看不出来这人是个好酒的。听秀芽说,他只在自己休息的时候才会碰酒,碰上了就一定要烂醉才会罢休,比起渣四海还不知节制。
陈黔歪了下嘴,“管好你自个儿的事情。”
宁汐便笑了,“您现在觉没觉得徒弟我有出息了。”
“是,你出息了,大出息了,职衔比师傅都高了,往后见面我还得给你行礼了。”
他口气酸酸的,也不知道是真替宁汐高兴,还是在说的风凉话。
宁汐便过去拍了拍陈黔的肩,语重心长道:“老陈啊,咱们不能只一味把眼光放在一块rou上,而且还是在狼多rou少的环境里。另辟蹊径,未必就不能取得真经。”
陈黔却一抬肩,别开宁汐的手,“不就是个匠人,看把你给能的。你不要忘了,入了造办处,出来的东西就不是你私有的了。”
宁汐耸肩,“我没那么大的野心,宫里的就当是服役,能为朝廷赚银子,是我的荣幸。”
陈黔便也不去讲那么多了,只是又交代了一些与人交往时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宁汐走出永和宫的时候,十四爷还特地来送她了,“院子里都让人打点好了,半夏半霜你要是不想带,爷来说。”
宁汐没这个想法,“别,她俩挺好的,做事也麻利,奴婢身边就缺这样的好手。”主要这俩人基本上也算知根知底,真要再弄两个新的过来,不定又要花时间去应付。
“那行。”十四爷也不勉强,从箭袖里掏出个腰牌来,“我给你讨了个牌子来,带在身上,往后出宫便宜。”
宁汐还真在寻思着该怎么弄这玩意儿,这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也不跟十四爷客气,“那就谢谢您了阿哥。”
见宁汐笑弯了唇,十四爷更开心,“甭跟爷客气,这不过举手之劳。”
可实际上,这个牌子可是十四爷去内务府软磨硬泡半天才求来的。
而内务府那边呢,哪里是谁来要东西都能轻易往外给的,这就是皇上发过话了,只是没让表现出来罢了,十四爷却还真的以为是自己脸大。
四爷只回京那日进宫给德妃报了个平安后,就没再进来了。
宁汐倒没觉得怎样,为了让妆品房的生产早日步上正轨,忙的脚不沾地,有时候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这期间苏培盛来传过一次话,道是四爷府上的阿哥生病了,待过些日子再来看望她。
宁汐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难道要说祝小阿哥早日康复,或者你回去告诉四爷,我会一直等他的,恋爱脑的人才会干的事,宁汐才不会。为了不尴尬,索性送了几个妆品给苏培盛,反正他不是早嚷嚷着要向宁汐学习妆面术。
等到妆品房开始生产出妆品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宁汐把培训最好的两个宫人派给十四爷,让他带到宫外去当老师,毕竟之前承诺了要给各地代理商传授妆面术。
直到这个时候,延禧宫那儿才再传出消息,惠妃的脸坏了,这会儿正在皇上跟前闹,道是宁汐害她。
十四爷听了,只觉后槽牙痒痒,“这怎么还没完没了。”见宁汐神色坦然,不禁疑惑起来,“该不会……”想想不应该,这人没这么大的胆子罢?
宁汐在那收拾着家伙什,反问,“阿哥能让人白欺负吗?”
“开玩笑,谁敢惹老子,不削死他。”
说是这么说,真到了御前对质的时候,十四爷的心理还是没谱的。
康熙也已经大抵明白了事情了经过,现在就想听宁汐怎么说,毕竟他是一个公道的皇帝,绝不会因一面之词就偏袒谁。
“延禧宫的妆品是你供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