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朕自有裁断,你们先下去。”
却又把宁汐给单独留了下来。
宁汐有点抓不准康熙的意思,想着要不要再给他用个道具,开心豆或是父女情深?毕竟这件事说小也不小的,这么些阿哥给她作保,凭康熙的敏锐,肯定能觉查出什么。
然而。
“所以,十四阿哥心悦于你。”
康熙早该想到了,别的儿子到十四这个年纪当阿玛的都有了,他连个屋里人都没有也受得住。
之前还赞扬十四来着,如此自律,不贪恋□□,往后还有什么能左右的了她。
还想着等大婚后再给他多赐几个人下去,不贪恋□□是好事,但子嗣繁衍却不能耽误。
万没想到,他竟对宁汐暗生起了情愫。
看着跪回到地上的宁汐,康熙有些气结,“他做这些事,都是为了你,为了给你立功的机会,竟敢在朕面前颠倒黑白。”
宁汐一看康熙这是游走在暴怒的边缘了?她要是稍有不甚,说错一个字,怕不是要被拖出去砍了吧?
没办法,感人肺腑道具先用上再说,“皇上明鉴呐。奴婢从来没有魅惑过十四阿哥,阿哥之所以要为奴婢做这些事情,他就是觉得奴婢身份过于卑贱,同他一道行商做贾有失身份,才想了这么个招,以为皇上会就此给奴婢抬个旗,他也就有面了,没曾想却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说到最后,委屈巴巴起来。
康熙哼了声,“这就是你不了解他,你以为他只是为了给你抬旗这么简单,他这是想给你抬旗后,你的身份高贵了,好招为自己的福晋。”
宁汐的下巴差点没掉来,要是康熙说的是真的,十四爷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死心呢?
康熙手里拨着持珠,坐到罗汉椅上,掀了茶盖,没心情喝,又给盖了回去,“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一句话,颇为的恨铁不成钢。
宁汐泪流满面,“奴婢知道,奴婢一直都知道,奴婢从来没有妄想过要成为十四福晋。”
康熙从来不轻信人言,这也就是从宁汐口中说出来的话,他才会信以为真。现在见她态度还算端正,更没有说什么非十四不可,甚至为了他不要名分也可以的混话。
这便把语气放缓了下来,“朕不是不允你们,只是你说你有甚么身家可以来匹配十四阿哥,你爹的差事还是祖上萌荫得来的,你娘,你娘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一个汉人女子,半点家底没有,能嫁给你爹都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再看看其他阿哥福晋,他们又是甚么出身。朕不是在跟你谈论资排辈,老八旗亲贵总是要归附皇家才成体统,要是都让他们联姻去,那岂不是要乱套了。”
宁汐眼泪汪汪地看着康熙,这么打击人的话,还是头一次听到。不过也从他这话里侧面反应出一个问题来,自古皇室同亲贵都是密不可分的共同体,无产阶级妄想介入,势必会成为他们共同的敌人。
还好宁汐不是原主,心理够强大,这才不觉得委屈难过,不过为了配合感人肺腑道具,鳄鱼眼泪是必不可少的伴侣。
康熙也没想到自己能把人一小姑娘给说哭成这样,他本意只是希望可以通过不太强硬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情,要不就十四那个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越是来硬的,越是会适得其反。
这会儿看宁汐梨花带雨的,脸上更是朦胧胧胧不见素日平庸,有点看不清晰,恍惚一个受了委屈的美人在倾诉。
康熙心神一动,再定睛看去,哪有什么美人。
宁汐现在反而不去想抬旗不抬旗的,她更关心的是河堤上的工事。这便斗胆问一句,“河工之事,关乎百姓福祉,希望皇上能够彻查。”
康熙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不说抬旗的事了。”
宁汐伏在地上,“倘若奴婢有所求,势必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做到。”
倒是个有骨气的。
“行了,朕知道了,你且退下罢。”康熙便不愿再多说有关河工之事。
不过随即就先后召见了太子同几位心腹大臣,在县衙里议了半天,得出的结论却是明日一早起行继续南下。
把宁汐给纳闷的,一个人坐到了衙门外的银杏树下郁闷去。
合着皇帝也可以带头枉顾人命不成?豆腐渣工程是会害死人的,而且还是很多很多人,他怎么就能当成没事人一样,他不是一直都是一个爱民如子的明君。还是说,那些样子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宁汐不仅不理解这种行为,她甚至很生气,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应该私下里把豆腐渣工程的事情给宣扬出去,好歹让百姓有知情权,要不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那该有多冤啊。
“你一个人坐在这儿干嘛。”恍惚间,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第六一章
宁汐怄着气, 并没有回过头去看,“吹吹风让自己冷静冷静。”
其实她也是气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满级, 要不然随便从基建直播间里买些道具回来, 说不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