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亲近,秀芽她们几个都是看的出来的,便也不瞒着他,“汐汐初入宫时让人安排去了浣衣局一事,不知阿哥有没听闻。”
这事十四爷听八爷说起过,不过具体如何,他却没去仔细打听过。现在听秀芽这么一说,“怎么?”似乎有了联想。
“汐汐正是得罪了惠妃娘娘才被打发去的浣衣局。”
十四爷顿时眉峰一挑,所以今次这事,是在陷害宁汐了!
一想到宁汐可能要被欺负,十四爷就不爽,叫上秀芽一起,往延禧宫撵了过去。
可惜的是,还没出宫门,就让德妃给叫住了。
“上哪去。”
十四爷不打算隐瞒,便一五一十把事情告诉了德妃。
德妃却拢着貂皮套袖,一派气定神闲,“她既想着赚银子,就得知道做买卖会有风险。”
想来也是早有耳闻宁汐在调制妆品,并且还在私下贩卖一事。之所以由着她,或许就是在等今天。
“可是……”
“可是甚么。”德妃出言打断,“她若是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不如趁早收了赚银子的心。”
于她又有甚么损失,真把人折了才好,省得再来祸害自己的儿子,还能告上惠妃一状,何乐而不为。
就是可惜那手艺,也没个传承的。
同十四阿哥说罢,德妃便示意老嬷嬷让人把宫门关上,竟是不让人再进出了。
惠妃正在端看着宁汐研制出来的面霜。说实话,这么一个下贱奴才做出来的东西,她才不稀罕。
之所以会拿来看,也不过是一时好奇心起,毕竟那个丫头给德妃化出来的妆面,真是,太让人喜欢。
珍秀忙进得门来回报,“娘娘,宁汐过来了。”
“这么点小事,还需要本宫出马不成。”压根儿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珍秀便退了出去。
倒是惠妃无趣了一般,把面霜盒子丢给一旁的宫人,“替本宫擦看看。”
宁汐仔细看过那两个宫女脸上的情况,基本都是泛红起疹,像是过敏反应,但却不一定就能说明是因为她的妆品造成的,毕竟都是中药成分,也不刺激。
“面霜在哪。”
虽然她不是权威的医生,起码要先看看东西还是不是她原来的。
“谁还留着那害人的东西,一早就扔了。”
珍秀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到宁汐面前,扫了眼旁边一圈躬身颔首的宫人,傲慢道:“早说过让你们别用来历不明的东西,如今倒是好了,脸真要毁了,这辈子还有个啥盼头。”
听着口气竟有些幸灾乐祸。
这人宁汐记得,就是那次惠妃几人在德妃那儿吃茶,说到要给十四爷做教导人事的宫女,把宁汐给推搡到人前的那个珍秀。
瞧她那副小人嘴角,宁汐便更加笃定今日这事是个套。只是越这样,她越应该要沉住气。
她也不急着同珍秀解释什么,而是去打量那两个面部过敏的宫女,抛开脸上的症状不看,都可以说是面目清秀的,在这个宫里,若有娘娘栽培,出头肯定不难。
可就珍秀刚刚的表现来看,这些好颜色的姑娘,估计都很难有出头的机会。
宁汐这便端正了姿态,既不过分谦卑也不有意傲慢,“若是依姑姑所言,这事倒是很难下定论了呢?”
珍秀料到会如此,嗤笑了声,“料到你不会轻易承认是自己做的脏东西害人,太医已在过来的路上,只待查验她们脸上的症状是因你的妆品所致。”
“等等。”宁汐觉得她这逻辑不是有点问题,而是很有问题,“物证都让姑姑丢了,您让太医来查验什么?”
珍秀没料到宁汐能反应的这么快,她也是一时心急,才会把话给说串了。即使这样也无妨,“你去把那个盒子捡回来。”示意着身边人。
所以这东西丢没丢,不过是对方一句话的事。
那人领命去后,珍秀也不闲着,绕着宁汐走了一圈,“你个小小宫女,想必也没胆量去戕害人,若是受了谁人指引,大可说出,我们娘娘兴许还会网开一面,对你从轻发落。可你要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死扛,那么,走一遭慎刑司只怕是免不了了。你可一定得想清楚来,别害了自己又连累家人,重要的是,未必就能落着谁惦记。”
不知是不是看多了故事,这种情节,非但没能唬到宁汐,还差点没把她给逗乐,“姑姑何必急着下结论呢。”
不再同她掰扯没用的,回身到通铺旁,问那两位受害者,“你们的面霜是通过谁人之手得来的,拢共用了几天,脸上是几时出现的不适,又是几时开始停用的,现在是个什么感觉,疼还是痒?”
技能书上出来的妆品都是无懈可击的,而且宁汐是在自己身上做了几次实验才敢拿出去给别人用。说实话,效果真的一点不亚于道具,而且都是纯天然药材制成的,成份绿色健康,用了只会对人体有益。
当然,对于不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