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的。”
“姑姑说得是,只是我这点俸禄,哪里供得起补品,漫说是人参须,也就配嗅一嗅当归黄芪了,一年都不见得能买几片,吃了也不顶事,何苦糟蹋银子。”
宁汐歪在自己铺位上,软绵绵的,看着连说话都显得吃力,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都不比晗墨夸张。
若只是来chao所累,未免也太厉害了些,姑娘家初来chao头几年,说是腰酸腹痛都是常事,“待成人之后,便就会慢慢好了。”
这话说的没毛病,可从一个宫女口中说出来,就显得有点奇怪了,莫不是这位宫女姑姑曾经历过人事,所以才会这么懂?
晗墨没看懂宁汐那眼神的意思,还凑近她小声说:“颁金节那晚你上御花园了。”
宁汐知道这事不可能捂的密不透风,但要不是刻意打探,也未必能知道多少。
既然晗墨问到这个,可想她跟那晚要在明渠上准备害宁汐之人脱不了干系,再一联想,也只有德妃了。
却想不通德妃缘何要害她,倘若她出丑,丢的也是永和宫的脸,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她图的是个啥?
那么通透的一个人,会在这种事上犯糊涂!
“啊是的,同莲芯姐姐一块儿去的,原本打算采集露水,但是碰着四贝勒同太子殿下,就没多逗留回来了,后来四贝勒还上茶房吃了两盏茶。怎的,可是有何问题?”
“没,就是在明渠上没见着你。”晗墨说着说着,眼珠子一转,“太子殿下是对你,有意吧。”
宁汐故作惊吓,“姑姑,您是来取笑宁汐的吗?就我这副德性,哪能入得了太子殿下的眼,您快饶了宁汐吧,传扬出去,我可就没命活了。”
“你快拉到吧。”晗墨略显亲近地说了句,替宁汐掖了掖被角,靠近了几分,“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之前的模样。况且咱们娘娘又不是那种欺生之人,你若是真能上进,替你高兴还来不及,怕个啥,非把自己整成这样,也不嫌埋汰。”
宁汐呵呵一笑,“姑姑误会宁汐了。”便把之前同莲芯等人说过的那套说辞搬出来再说一遍,“姑姑现在看到的才是宁汐本来的模样。”
晗墨眼一睨,我信你个鬼,可又不好上手检验,只得瞪大眼来瞧。
“姑姑若是不信,大可皴看看。”抓着晗墨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搓。
“这又是何必,我又不是来审犯人的。”嘴上这么说,手倒是没有收回来的意思,顺势搓了两把,还真是没有任何脂粉的感觉,肤色虽然暗沉了点,肤质却是顶好的。“那你之前上妆的手法也忒厉害了,我竟是都没看出来。”
“就是老费银子了,要不宁汐指定会日日顶着那个妆面的。”说着咳了两声。
“既然你身子不好,那我也不多叨扰了。”
看着宁汐整个人都蔫蔫儿的,眼皮好像随时都会耷拉下来,便也没多闲话,留下几味调理身子的药品,就离去了。
这个病态装的宁汐也是辛苦非常,正准备解除身娇体软丸的作用,反正这个道具也不是即时消耗品,使用时限由消耗值来决定,这次大半个小时消耗了十五个百分点,反复使用,还是可以用几次的。
谁知四爷竟冷不伶仃的进来了,唬的宁汐一个怔忪,手一滑,直接从铺位上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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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这个情状下再来解除病态也不合适,又因着道具功效惊人,宁汐愣是挣扎了半天没爬起来,索性坐在了地上,冲着四爷打了个招呼,笑嘻嘻地拍了拍旁边的地板。
“没想到这地砖还挺滑的。”
那张脸上倒是带着熟悉的微笑,不过此时看起来却是十分的勉力。
四爷不多言语什么,过去就把人拎了起来。
这一接触才发现,平时看着人也不是很纤瘦那种,主要是让脸给骗了,永远腮帮子微鼓,像条金鱼儿似的。
不曾想手臂却跟个晾衣杆似的,没有多余的二两rou。而且衣物也穿的过于单薄了点,除了宫装,好像只着了里衣,连个棉中衣都没有穿,能不生病才怪。
宁汐见四爷从进来脸色就越来越不好,自然要先顺毛为上,“贝勒爷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要不奴婢给您讲个笑话吧。”
这话纯粹就是说着玩的,谁知四爷只是抿着嘴,愣不接茬,仿佛在等笑话一样。
“……”这人,太难伺候了。
可是难伺候也得伺候,要不这么僵着也挺尴尬的。
宁汐清了把嗓子,似模似样的说了起来。
“话说九旬愚公立志举家齐力铲平门前挡路的太行、王屋两座大山。当时愚公曾说过: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